往日常委会中经常跟戴立功唱反调的省长邹仁特极为罕见的附和着戴立功,夏家阵营,秦家阵营,异常默契的联合在了一起。
各怀心思的常委会开了大概一个半钟头,会议结束后,三名属于唐家阵营中的省委常委脸色黑的仿佛锅底,异常阴沉,相互对视间,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出了一丝忧虑。
省委书记戴立功和省长邹仁特站起身,相视一笑,伸出手来握了握,无声无息间,竟然有种冰释前嫌的味道。
省委常委,金陵市委书记看到这个细节,紧紧皱起眉头,看了看身边面色沉稳的薛明礼一眼,若有所思。
这一日,华亭上层社会的人心彻底动荡,所有人都惶恐不安。
这一系列的雷霆出手,只要是长了眼睛耳朵的人都看得出来,这绝对不是唐家抛弃棋子的风格,反而更像是那个名震三角洲的年轻枭雄的手段!
市局的密切配合,说明了什么?
傻子都能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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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
金基-汇锦国际小区内,某幢连排别墅中。
坐在轮椅上的杨东湖脸色狰狞,一把掀翻了面前的桌子,身体撑起,似乎想站立起来,结果却直接跌倒在地上。
“哈哈,洪月松,你死的倒是快,早他妈就知道你是个废物一样的东西,哈哈哈哈,就剩下我自己了,行,好,很好,你们都死了,我跟那个小杂种斗下去,杀我儿子,我跟他不死不休!绝不低头!”
杨东虎趴在地上,状若疯狂,身边的漂亮小保姆一脸惊恐,哆哆嗦嗦走过去,想把雇主扶起来,结果却被异常暴躁的杨东虎随手拿起旁边一只摔在地上却没破碎的玻璃杯给砸在头上,头破血流。
“滚!都给我滚!我是杨东虎。不是洪月松那个废物,从这里倒下,我难道爬不起来吗?多手跺脚,你想死是不是?给老子滚出去,婊子!”
杨东虎疯狂咆哮道,眼神赤红,气势磅礴,但却怎么看怎么有种心虚和绝望夹杂在一起的歇斯底里。
“何必发这么大火气?暴躁容易使人丧失理智。他得到李山河和洪月松的势力又如何?东虎,你怕了?”
一道温和的嗓音自楼下响起,秦家的大少爷秦天骄搂着子鼠,一步步缓缓下楼,英俊的近乎妖异的脸庞上带着微笑,异常灿烂,以至于让一旁满腹委屈头破血流的小保姆都怔怔出神。
杨东虎猛然转头,冷冷盯着走下楼的秦天骄,眼神疯狂。
秦天骄效益不变,耸了耸肩,来到杨东虎身边,根本不给他拒绝的机会,一把将他提了起来,坐在了椅子上面,轻笑道:“我知道你是杨东虎,但你现在跌倒了,想爬起来,要费很大的力气,而我只需要轻轻伸手拉你一把就足够,很轻松,对不对?”
杨东虎剧烈喘息,瞪着秦天骄,半晌,才冷笑道:“秦少,你不懂我的心情。我死了儿子,唯一的儿子。我杨东虎虽然是一个瘸子,但自认这个时候还有些利用价值,我肯给秦家做狗,就是想着让你们能拉我一把,我不想跟华亭的康砚冰去争什么三角洲地下教父的位置,我只想报仇,不惜一切代价杀了王复兴!”
“我理解。”
秦天骄轻声笑道,眼神却安静的近乎死寂:“将心比心,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和渴望报仇的**。东虎,你不是我们秦家的狗,你是一名父亲,知道吗?”
他继续笑了笑,从口袋中掏出一包纸巾,抽出一张来,蹲下身体,轻轻擦拭着呆呆发愣的小保姆满是鲜血的额头,静静道:“她也是个孩子。或许生活条件困难一些,但都是被爹妈疼的。王复兴的眼中,这个世界只分两种人,敌人和朋友。我的眼中,这个世界也分两种人,强者和弱者。我们的观念或许有差异,但谁都不会以欺负并没有还手能力的弱者为荣,这是我们自身强大的地方,无关乎背景和家庭。他所杀之人,都是可杀之人,是挡在他面前的垫脚石,如果今天这种事情,放在王复兴身上的话,在他从轮椅上跌倒下来,而保姆扶起他来的时候,他肯定不会去将对方砸的头破血流,而是会笑一笑,说一声谢谢。”
杨东虎语气一滞,带着并不明显的嘲弄道:“秦少果然很了解所谓的王少啊。”
“如果连自己的对手都不能了解的话,怎么去打败他?”
秦天骄轻笑道,眯起眼睛,神色阴柔,擦拭着小保姆额头上血迹的手异常轻缓。
“我只想报仇!!!秦少,告诉我,什么时候能动手?”
杨东虎咬着牙道,眼神深处却满是阴冷和怨毒。
“现在还不是时候。”
秦天骄道,将小保姆额头上的血迹擦拭干净,露出一个微笑:“还疼吗?”
“不疼。”
小保姆呐呐道,似乎真的忘记了疼痛,看着秦天骄,眼神痴迷。
站在一旁的子鼠重重冷哼一声,抬起脚向门外走去。
秦天骄愣了一下,再也不保持所谓的风度,拍拍屁股就追上去,笑道:“打算去哪?”
“逛街,买东西。”
子鼠平静道,一件黑色风衣加牛仔裤,脖子上系着一条爱马仕的丝巾,给人一种异常高贵的感觉。
“我送你吧,我有车。”
秦天骄嬉皮笑脸,满脸的显摆神色,原本想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