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丝丝余日消逝已消逝在天际之间,家家户户已燃起灯火,本应是宁静的夜晚,然而却因为一名奴隶从奴隶市场逃脱,皇帝劳师动众出动众多官兵、侍卫全城搜查,闹得整座梵净城人心慌慌,沸沸扬扬。2
奴隶市场看守地牢的奴卫们也因为奴隶逃走之事纷纷遭到三十杖责,至于其他没有任何关联的奴卫与管奴都要受上十大鞭刑,就连管理奴隶市场的执事黑风也难逃一难,而且杖刑之后,奴卫们还不得静心养伤,必需负责连夜找回丢失的奴隶。
“两名奴卫是受到锋利的利器划伤喉结而丧命,除此之外,身上没有任何的伤痕。”
奴隶市场的大厅里,烛火大盛,两具尸体摆在拍卖台上,仵作认真跪着身子检验尸体。
身旁围着一群衣着华贵,气势威严逼人的人槎。
宣木阳听到仵作的话,走到皇帝的面前说道:“启禀皇上,依老臣来看,绛颜也只个弱小丫头,手无缚鸡之力,若没有人暗中相救,根本无法逃离守卫森严的地牢,所以,现在不仅要寻找逃走的绛颜,还要抓拿救走绛颜之人才是。”
站在皇帝身旁的皇后、皇贵妃及几名大臣不由自主点点头,也算是认同宣木阳说的话。
“在下认为,大家不该轻视了那名女奴,在下曾经盘问过看守地牢门口的奴卫,他们并没有看到可疑的人进过地牢,在地牢里守住牢房的奴卫也不曾见到过陌生人走向牢中最未端的牢房,相反,却有人看到有名娇小的奴卫从最未端的牢房走了出来。扫”
刚受过杖刑的黑风忍着身后的巨痛,却维持着执事威严从大殿门口缓步走进,指着其中死去的一名奴卫衣着说道:“请皇上看这名死去的奴卫,定是女奴在逃走之时,为了掩饰身份才会脱去他身上的衣袍,然后,伪装成奴卫逃离地牢。”
不等黑风说完,宣木阳冷哼一声:“你当大家是傻子吗?谁不知道绛颜是换了他人衣物才能神不知鬼不觉之下逃出地牢的。”
黑风眼目一凝,丝毫不畏惧对方是当朝左相,不卑不亢说道:“在下真正想说的是,女奴十分有可能会拳脚功夫,在她杀死奴卫之后,就装扮成奴卫的模样,混出地牢,希望在皇上派出的兵马要多加防范女奴,她很有可能是深藏不露的高手,不然,也不会做到在无声无息之下,同时击倒两名壮汉。2”
在他的眼里,绛颜只不过是一名奴隶,然而,她却有本事让奴隶市场的数百奴卫为她受刑,真是让他不得不对她改观。
听到黑风的话,大家都不禁失笑。
绛颜是深藏不露的高手?
那站在这里的皇后、皇贵妃岂不就是武林盟主?。
他们看黑风是没有见过绛颜柔弱、胆小的模样,才敢如此断言。
宣木阳再也忍不住笑出声:“黑执事,你怎么不说有人买通你们的奴卫,才会让绛颜有机可逃呢?”
黑风蹙起眉宇不语,左相的话也无不可能。
就在这时,一名侍卫匆匆走进大殿:“启禀皇上,北门侍卫来报,曾在申时有见到右相府人带着两名仆人出城,因为对方是右相夫人的关系,侍卫并没有检查他们的户籍。”
皇帝一听,龙颜微怒:“混帐!你们就是这样看守城门的?”
皇贵妃拧了拧眉心,脸色大不好看。
宣木阳脸色闪过一丝焦急,近段时日查户籍一事都是由他负责,就怕把绛颜逃走一事怪罪在他的头上。
“皇上息怒,也许右相夫人真有急事出城,才会忘了带回户籍呢!”
前来汇报的侍卫继续说道:“酉时的时候,右相夫人与府中的两名仆人就赶回了城中,据说是右相大人的伤势因为右相千金的事情而突然恶化,大夫束手无策,右相夫人才会听了府里的下人的话,到北边的小村寻找治外伤十分了得的大夫,所以,才会着急着出城去求了几包敷外伤的药材。”
皇帝一听,脸上怒意缓和许多。
绛天就一个女儿,还是前妻所生,如今女儿成为奴隶,还将被要当成玩物拉到奴隶市场拍卖,生为父亲,拒是铁石心肠,也拒与女儿断决关系,也会有着一丝不忍之心,怕是伤口是为此担忧才会恶化的。
皇贵妃走了出来:“皇上,如今绛家发生太多的事情,臣妾担心妹妹受不住太大的压力,想去右相府看看!”
皇帝有些疲惫点点头:“去吧!你带个御医过去,务必要治好右相的伤。”
“是!”
皇贵妃离开,宣木阳立即说道:“虽说右相夫人是去给右相大人找大夫,但是,很有可能趁着机会,把绛颜送离了梵净城。不然,她什么时候不去找大夫,偏偏在绛颜逃离之时出了城。”
皇帝微微眯眼目。
公西冉夏站出来说道:“启禀父皇,儿臣想亲自去抓拿逃走的女奴。”
众人纷纷看向公西冉夏,大家神情各异。
皇帝盯着公西冉夏,炯目变得又深又沉,让人看不出在想什么,就在大家以为他会反对的时候,却突然开口说道:“准了!你带百名侍卫出北门寻找!”
皇后脸色不禁一沉。
“是!”
皇后余光瞥见匆匆离开背影,望着正在嘱咐宣木阳看守好城门的皇帝,悄悄的退出大殿,看到正要离去的公西冉夏,赶忙唤了一声:“夏儿!”
正要骑上马背的公西冉夏听到熟悉的声音,星目的光色微微一暗,在回身的瞬间,眸光恢复清明:“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