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静恩的话音刚落,客厅里顿时陷入了寂静,商立勋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他的神情也变得激动起来,脸色甚至慢慢地涨红。
一旁的张管家见到商立勋这番模样,他马上伸出手去轻轻地在商立勋的背上轻轻地拍着,好声相劝:“老爷子,您不要激动,不要激动,不要激动。”
商立勋只觉得自己的脑子嗡嗡作响,他的心脏似乎停顿了那么短短的一秒钟。
见到商立勋激动的神情,魏静恩也担心商立勋在她的面前倒下,于是,她连忙给商立勋倒了一杯茶,凑到了商立勋的嘴边,说:“爷爷,您不要激动,不要激动。”
张管家瞥了魏静恩一眼,似乎在责怪魏静恩不该和商立勋说这样的话,然而,他也清楚,现在并不是责怪任何人的时候。他接过魏静恩递过来的茶,想要喂给商立勋。
回过神来的商立勋一把推开了张管家递过来的茶,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魏静恩,说:“小恩,你刚才说了什么?”
魏静恩顿时变得犹豫了,她为难地望着商立勋,似乎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继续说。
商立勋重重地吸了一口气,努力地平息激动的感觉,他盯着魏静恩,说:“没关系的,小恩,你说,你知道什么你都说出来,没有关系的!”
听到商立勋的保证,魏静恩才松了一口气,她望着商立勋,迟迟疑疑地说:“卸因为意外流产了,这些天都住在医院了。我以为你知道,才会随口说的,爷爷,我不是故意想要刺激你的。”
商立勋摆摆手,说:“我知道你没有恶意的。”
“爷爷知道就好!”魏静恩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她说:“爷爷不怪我好。”
“我怎么会怪你呢!”商立勋重重地叹了一口,他的眉头紧紧地拧了起来,说:“小恩,你说,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好端端的,卸会流产了?”
商立勋此刻的反应让魏静恩有一种正中下怀的感觉,她笑着说:“我其实也不是很清楚,我都是听别人说的。那人说卸到处乱跑,后来坐的计程车被撞了,她也就流产了。”
商立勋听了之后脸上隐隐有着怒气,他说:“我之前就说过让她好好地呆在家里养胎,她怎么就不听我的话呢!她如果听我的话,今天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这么多年来,他一直都在等着抱曾孙。之前商君泽一直不肯结婚,他还担心自己这一辈子都没有办法抱上曾孙,好不容易商君泽愿意结婚了,可是,他和言卸却又没有要孩子的打算,他的心里也就更加着急了。终于,言卸怀孕了,他心里的石头也就落地了。他觉得,只要他耐心地等上几个月,就能抱上曾孙了,可是,言卸却又意外流产。
想到这些,他总觉得胸口好像堵着一口闷气,怎么都没有办法呼出来。
“哎。”魏静恩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说:“是啊,如果她好好呆在家里安胎的话,确实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毕竟,怀孕初期的胎儿是最不稳定的,稍有差池,就有可能发生无法挽回的悲剧。”
听魏静恩这么说,商立勋的心里不由得怪起了言卸的。
见到商立勋拧眉的模样,魏静恩不由得在心里偷笑,随后,她继续说:“不过,也没有关系的,毕竟,卸还年轻,养好身体,很快又能要孩子了。”
商立勋听了魏静恩这一番话,他的心头稍微变得轻松了一些了。
将商立勋的反应尽收眼底,魏静恩在心里冷笑一声,随即又继续说:“可是,很多事情也不好说的。像我有个朋友啊,她意外流产之后伤到了身体,后来就没有办法再怀孩子了。”
魏静恩的话音刚落,客厅里的其他人脸上都变得凝重起来了。脸色最难看的自然是商立勋了,毕竟,他也清楚,流产对女人来说,是伤害很大的一件事情。
细细地观察商立勋的反应,魏静恩又说:“爷爷,我,我说这些话没有别的意思。我相信,卸应该能再怀孕的,即使卸不能再怀孕,我觉得君泽也不会离开她的。”
越是听魏静恩说,商立勋的脸色就变得越难看,最后,他摆摆手,阻止了魏静恩的话,说:“好了,小恩,你不要再说了。”
发现商立勋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魏静恩连忙赔笑地说:“爷爷,不好意思,我说了让你不愉快的话了。”
“不关你的事情。”商立勋说:“你说的这些话不是没有道理的,再说了,我其实很感激你将这些话都告诉我的。不然,我还真不知道君泽那个小子想瞒我瞒到什么时候呢!”
想到发生这么重要的事情,商君泽都没有告诉他,他的脸色变得非常不好。
注意到魏静恩的脸上闪过一抹淡淡的笑容,想到刚才魏静恩说的所有话,张管家连忙说:“老爷子,小少爷没有跟你说卸流产的事情,估计是不希望你担心的,毕竟,你才刚从医院里出来,小少爷也是不想你担心!”
“哼!”商立勋重重地拍了拍沙发的扶手,他愤怒地说:“怕我担心?在他的心里,我是连这一点小事都承受不了的人吗?我看他根本是没有将我放在眼里!”
感觉商立勋这一刻完全没有办法将别人的话听进去,知道自己现在说再多也是没有用的,张管家也只好将那些劝说的话语都忍回心里。
听到商立勋数落商君泽,魏静恩又说:“爷爷,君泽不是这样的人,我也觉得君泽是不希望你担心,不然就是卸怕你责怪,所以才让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