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病房里只剩下商君泽与言卸,空气似乎陷入了静默中。
摆明了不想与商君泽讨论任何事情的言卸在母亲转身离开病房的那一刹那就拉过被子盖过头。居高临下地看着言卸孩子气的模样,商君泽笑了笑,他在床边坐下,轻轻地扯了扯言卸的被子,说:“你要弄晕自己啊?”
躲在被子里的言卸闷闷地说了句:“走开,我不要和你说话。”
商君泽却不理会言卸的话,他执意将她的被子扯开了,随即不顾她的瞪视,弯下腰,将她整个人抱在怀里。
言卸轻轻地挣扎了一下,发现没能挣脱商君泽的怀抱,她只好任由商君泽将自己抱在怀中。
即使之前已经知道言卸没有什么大碍,然而,只有到这一刻,只有将言卸紧紧地搂在怀中的这一刻,他才觉得安心,才觉得心脏回归到正确的位置上来。他甚至不敢回想接到许可云说言卸出意外的电话的那一刻的心情,那样的胆战心惊,他实在不想再回味。
紧紧的将言卸抱在怀中,他觉得她天生属于自己的怀抱的。
被商君泽紧紧地楼在怀中的言卸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她不由得说:“你放开我,我不能呼吸了。”
商君泽这才意识到自己将她抱得太紧了,于是,他松开了言卸,可是,他却没从她的上方离开。他双手撑在她的身体两侧,目不转睛地望着她。
言卸只觉得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她想要坐起来,可是,他却一点让开的意思都没有。最后,她只好板起脸来,说:“商君泽,你滚开,我不想见到你!”
丝毫没有将言卸的话放在心上,商君泽的手指温柔地在言卸的脸上轻轻地划过,随即说:“好在你没事,好在你没事。”
说完,他竟然慢慢地低下头,唇印上了言卸的唇。
在商君泽吻上自己的那一刻,之前不愿快的事情又一次浮现在言卸的脑子里,她挣扎着,说:“你滚开,不要吻过别人之后又来吻我!”
担心还在打点滴的言卸挣扎会有什么危险,商君泽连忙放开了她。
从床上坐了起来,言卸用手背用力地擦着自己的唇瓣,狠狠地瞪着商君泽。
生怕言卸激动之下会伤害到自己,商君泽连忙说:“好,你不要激动,不要激动。”
再次推了商君泽一把,言卸说:“你走开,我要和你离婚!”
言卸口中的“离婚”两个字在商君泽看来就好像小时候孝子跟酗伴说“我要和你绝交”一样,完全不具有任何的意义。不过知道言卸此刻的心情不痛快,他轻轻地呼了一口气,说:“为什么要和我离婚?”
“为什么要和你离婚?”言卸被商君泽的态度弄得更加生气了,她气呼呼地说:“你自己做过什么好事你难道都不清楚吗?你竟然还好意思跟我说为什么要离婚!”
商君泽故意装出一脸无辜的模样,说:“我是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你决定要和我离婚啊!”
“你还在装,你还在装,你还在装!”言卸觉得一肚子的火气,她说:“我都看到了,你和魏静恩在那里接吻!商君泽,你简直就是欺人太甚了!”
想到之前的事情,言卸的眼泪又忍不住冲破了眼眶。
商君泽伸出手,想要擦干言卸的眼泪,可是,她却一下子避开了。他只好轻叹一口气,说:“你应该看到,那是她吻我的,我不是在和她接吻。”
“你还狡辩!”言卸的火气更加旺盛了,她说:“我都已经看到了,你竟然还否认!”
比起言卸的激动,商君泽显得淡定很多,他的嘴角慢慢地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说:“你在意吗?言卸,你在意我和别人接吻吗?”
忽略商君泽的那一句“你在意吗”,言卸怒不可恕地说:“你终于承认了啊?你终于承认你和别人接吻了啊?”
商君泽并没有再说话,只是神色平静地望着言卸。
“商君泽,你欺人太甚了!”言卸满心委屈地说:“你都已经有喜欢的人,为什么还要来招惹我?你简直就是太过分了!”
商君泽伸出手,动作温柔地将言卸掉在了脸颊处的头发轻轻地撩到耳后,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说:“她不是我喜欢的人。”
言卸微微一愣,随即冷笑,摆明了不相信商君泽的话,说:“你少扯了,我相信你的话就有鬼了!你可别忘了,结婚的那一天,你为了她做了什么。更别说后来的那些事情,如果一个男人不喜欢一个女人,根本没有必要为她做那么多事情。”
商君泽没有回答言卸的问题,而是说:“那我为你做的事情呢?我为你做的事情说明了什么?”
再次瞪了商君泽一眼,言卸说:“我跟你说魏静恩,你少给我扯开话题。”
商君泽轻轻地笑了,说:“你很在意她?”
商君泽的态度让言卸觉得心里烦躁不已,她觉得商君泽根本就是在捉弄她的,她推了商君泽一把,说:“你不想说就算了。我也不bi你,总之我现在很认真地告诉你,我要和你离婚。”
商君泽轻轻地呼了一口气,他之前从来没有想过要向言卸坦白和魏静恩之间的关系,毕竟,他一直觉得,和言卸不过是一年的协议夫妻关系,也是因为这样,他觉得没有必要让对方太深地进入自己的生活中。然而,今天言卸发生的车祸让他明白了一些事情,曾经迷茫的心情也在经历这一切之后变得明朗了。
他是喜欢言卸的,他喜欢她,不想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