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十点多,胡志丹跑到唐军的办公室,他的心情看上去很忧郁,那张脸和平时有了区别,估计就是想当煤监局的局长心切,昨天这厮跟几位老同学聚会,他把自己最近的心思讲了,同学们给他出主意,说你就找唐书记,别人谁都不用找,这个人绝对有办事的实力。
胡志丹听信同学们的良言,早上刚上班不久就來找唐军了,唐军也知道他是奔什么事而來,心里还有点烦他,关键是他害怕胡志丹把心思都用在升迁局长的事上,最后城市石雕的任务再完成不好,到时候方士奇怪罪下來他也得跟着挨训。
“城市石雕的事现在进展的如何了,你可要多用点心,方书记是个很挑剔的人,有一点不满意都有可能返工的,如果那样,我们这几个月的辛苦就白下了。”唐军沒有提煤监局的事,而是提到了石雕的事。
胡志丹回道:“这个请唐书记放心,现在施工情况已经进入尾声,因为都请得大师级别的石匠,活做得很漂亮,一两天您过去验收一下吧,保您满意!”
唐军点了点头,然后才提他想升迁局有难度,现在不是你一个人有这个想法,北市区秘书长尚海涛也相中了这个职位,还有林业局局长左天厚和煤监局的两位副局长,这些人都比你有实力,尚海涛姨夫是公安局局长常新年,这个背景很强大,估计一般人竞争不了。[
另外左天厚和方书记的关系也是很密切,而且人家在林业局当局长工作干得很不错,常常受方书记表扬的人士,那两位副局长也很优秀,不仅有多年的工作经验,在局里威信也相当高,下面人强烈拥护他俩上台。
胡志丹一听唐军的话,心气就下來了,脸上立刻布满沮丧,“那怎么办呢,要不用钱砸。”胡志丹说,唐军哈哈大笑,“不是钱上的事,况且金钱是万能,但有些事金钱也是打不通的,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为何那么想当这个局长,不当就不行吗!”
唐军的话音一落,胡志丹愁苦的低下头,双手捧住脸十分苦恼,唐军继续说:“如果当年王挺还活着,谁都沒有资格当这个局长,那人干工作绝对优秀,谁都挑不出毛病,而且处事十分到位,不论是上级还是下级都能让你服服帖帖,唉,可惜这个人早入黄土了,那个叫刘秀的qín_shòu就是他的冤家,愣是把他逼死了,好人不长寿啊,谁知刘秀这厮现在漂泊在哪里,很长时间在通北沒有看到过这个家伙!”
这时,胡志丹慢慢的抬起头,说:“我在北京出差见到过他一回,好像要饭了,穿得破破烂烂,手里拎着一个脏兮兮的塑料袋子里面全是垃圾桶里翻腾出來的破烂,当我叫了他的名字时,他猛地回过头看我,但装作我认错人似的,故意沒有搭理我,扭身走了,绝对是他,如果不是他,我叫他的名字,他不会那么敏感!”
胡志丹的话音一落,唐军倒吸一口凉气,“哦,小子终于混入丐帮,我很早以前看他就是要饭的料,这种人其实活着还不如死了好,房子老婆孩子要什么沒什么,活得还有什么意义!”
其实刘秀这厮的确混得路可走,把王挺这棵摇钱树也逼死了,房子也赌博输了,老婆早跑了,有个孩子也自杀了,真是到了要什么沒什么一所有的地步,即使如此,他还或多或少要点面子,不想让熟悉他的人看到他的不幸的窘境,于是有了漂泊的念头。
有一天他意识的走出了城外,然后看见公路上有川流不息的车辆,于是扒了一辆拉货的大车,就这样沒有目的地向南而下,货车整整狂奔了一天,最后停在京城的郊外不走了,估计这里就是货车的终点。
刘秀下了车,看到前方的路牌上写着距离都市还有五公里,于是就步行向着市里走去,进了城,天已经大黑,他随意找了个地方睡了一宿,第二天起來时,天已大亮,这个时候才感觉肚子里很饿很饿,好想为自己的肚子充饥,可是身上却沒有一分钱,最后沿着街道的垃圾桶开始收查,结果里面除了矿泉水的空瓶子就是些废纸,他很失望,竟然沒有找到一个馒头。
那一天真够失败,进入都市居然连饭都沒有混上,最后实在沒办法,就在潮湿的墙角找了几个蜗牛下了肚,虽然法达到吃饱,但也不至于像刚才那样饿得心慌。
都市的天气也真够闷热,不知什么时候招來了一群蚊子,像小型轰炸机的感觉嗡嗡的做响,刘秀找了张破报纸盖在了脸上,但是裆部却被蚊子叮了两个包,然后气愤地骂道:“这是个什么地方,蚊子都够流氓,有脚后跟的肉不吃非要袭击我的裆部,看來哪的肉薄吃哪真沒办法!”
这厮面朝着天仰卧着,脑子里也不知在胡乱寻思些什么,然后伤心的却哭了起來,那种揪心的悲伤,完全可以看到一个男人在遇到痛苦时法自拔的场面,好不容易又睡了一宿,第二天就被街道边扫马路的叫了起來,“快点起來,这是什么地方,你能随便睡吗,你也不怕夜鹰把你qng奸了!”
刘秀朦胧中睁开眼睛,看见一位身穿金黄色服装的中年人手里拎着一把扫帚,好像要打人的劲头,他很奈地坐了起來,心里说道:“这都市里的人好坏呀,就连一个扫马路的也想欺负我一个外來人!”
瞬间,他也來了脾气,就觉得他是个扫马路的还不够骂他的级别,他开口道:“睡在这儿怎么啦,你先说是不是你们家的地儿,你一个扫马路的仅次与一个收破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