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曼娟笑了,“你说她干啥?现在小护士你惹得起吗?一旦把她说羞恼了,她少给你注射一半的药剂你能知道吗?”于长顺不言语了。
乔曼娜在旁边说:“是的,现在的人素质的确很低,国家把钱都投到火箭上了,根本不管教育。所以年轻人的素质肯定高尚不了。上回我跟一个老总去饭店吃饭,老总是个很心细的人,说一道菜里的豆腐好像有发霉味,让服务员换一盘。年轻的厨师当时就火了,炒第二份菜时,直接给菜里面吐了口痰。
服务员端上菜时,我注意到菜里这些古怪的添加物,问这黏糊糊的是什么东西?服务员仰着脖,很不高兴的说是淀粉。后来,我的一个手下曾经在饭店打过工,说有可能是吐了痰。我当时恶心的,差点把一年前的饭菜都吐出来。自打那以后,去饭店吃饭我再也不敢挑毛病了,这年头你能惹得起谁?”
于长顺唉了一声:“现在年轻人心态不好,从不承认错误不说,而且报复心理特强。前几天我看电视,有个外国球星的素质真高,记者问别人又拽你又拉你,你就不想报复他们吗?人家球星却说我最好的报复方法就是把球踢到对方的门里,你们瞧瞧人家老外的素质?所以人家的足球踢得总是那么优秀。看来人要是没有素质,将来做什么事都做不好。”
乔曼娜回了句,“你怎么一说话就把中国足球埋汰了一顿。其实,中国的足球也挺可怜,压力大,付出多不说,还没人说好。”
乔曼娟不爱好足球,也不提足球的事,反而讲起她以前经历的事说:“现在你别说去惹普通人,就连乞丐都快惹不起了。上回我看见有个人乞丐大冬天睡在井盖上,有个好心的中年人给他身上盖了一件棉大衣。乞丐一睁眼就骂日你妈的,你想捂死我吗?”
乔曼娜笑着说,“你讲的这个乞丐,他绝对是个神经病患者,你想正常人谁这么说话?”
乔曼娟点着头说:“有可能,不过,上次我在火车站遇到一个乞丐绝对的牛。他跪在我的面前连磕了三个头,我当时身上真的没有零钱,全是100面的钞,我没给他钱。结果他一口浓痰吐在我的鞋上,仰脖而去。当时差点让他恶心死我,真想追上去撕打他。但我惹不起他,害怕从犄角旮旯再钻出几个死党,我就死定了。肯定会被他们扁在地上。”
“你怎么遇到的都是乞丐?就没遇到过好人吗?”
“有,但没有那次记忆深。”
三个人聊的很热闹,又过了一会儿,乔曼娜安慰于长顺道:“好好养病,不要有什么顾虑。这也是一个教训,以后工作时不用你亲自和下面人接触,有什么问题直接和管理员说就可以。”
于长顺感激的眼圈里湿漉漉的,不知该说什么好。乔曼娜因为还有其它事,没一会儿就离开了。乔曼娟守在老公的旁边还挺开心,没事时还唱一两首流行歌曲来调节气氛。把于长顺逗的想笑,但伤口疼得他不敢笑声太大。
乔曼娟要么就用手机上网,特意找一个女性图片对于长顺说:“现在的女性真胆大,拍自己**屁股往网上贴,下面还注上‘变形金刚国家宝藏’的字样。”
“你说的这些都是鸡,正常人谁这样做?丢死人了。”于长顺说声有点大了,牙帮子有点疼。
住院第四天时,张明德带着小赵也来了,拎着一大包礼品。一看到于长顺,张明德就叹息上了,说:“咋那么不小心?再严重一点真能要了你的命,用铁制灭火器击打脑袋谁受得了?你现在命运已经挺坎坷了,真的不要再出事。”
于长顺冷笑一声,“没事的,人活得不能太平淡,越复杂越好。没有厚重的积累,就没有轻松的放下;没有绝境的挣扎,就少有最后的顿悟。”于长顺讲话还挺逻辑,肚子里确实有点乔曼娟骗的神魂颠倒,一个月亮弯弯的夜里,在学校小花园,乔曼娟主动给他脱下了裤子。保安巡夜时,俩人仓皇而逃,避孕套沿着裤管丢掉楼梯口。第二天学生们议论纷纷,互相猜测。说这个男的绝对是个干将,避孕套都满地抛。
乔曼娟给张明德倒了杯水,他接过水客气的对于长顺说:“好好养病吧,不要考虑的太多”。于长顺点了点头。
张明德又问:“你们俩需要钱吗?”
乔曼娟摆摆手,说:“有钱有钱,一切费用都我姐出了,什么都不用我们管。”张明德发自肺腑的说:“以后可不能忘了你姐,她可是个大会好人,帮了你们大忙。不论什么时候有困难,她都是第一个冲在前,为你们独当一面。把我都感动了,觉得不论谁有这样一个好姐姐,这辈子都享福。”
又坐了一会儿,张明德看没什么事,就离开了医院。
他这几天很是不安,一是为江尚武的事揪心挂肚,二是在为对付方士奇绞尽脑汁。晚上,只吃半碗泡面就吃不下去了,满腹心思的在客厅里走来走去,感觉头发最近都白了好多。此时电视里正播放着某位明星由于生活压力大,无意中患上了忧郁症。
张明德看了一眼,觉得这些杂乱的东西与自己的心事没有任何关系,反而让他的心情更加的惆怅。于是将电视关掉了。
屋子里静了下来,就像他一个人在主宰着这个世界,没有任何人的干扰。
没一会儿,他也不知有了什么新招,突然给纪检委书记打电话,问:“我的秘书小赵会不会牵扯到江尚武的案子中?”
这一问让纪检书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