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大的事,包文志小弟哪能不告诉大哥,想了想还是给大哥传了信,包文志当场就惊呆了,气得连话都说不出來,很低调的压了电话,接着,他“扑通”就掉到了床下,爬在大理石地面上就像是受了刺激,疯一般用手拍打自己的脑袋。)
那一瞬间,他痛苦的都沒了人样,其实在这之前他一直都有预感,就害怕自己不在家老婆忍不住寂寞会做出越轨的事情,这回可终于印证了这一点,她果真出事了。
所以包志文怎么也不相信老婆会这样下贱,在他落难中做出这样的事情,同时他更痛恨罗大同这位朋友竟然落井下石,欺辱他。
此时,包志文被这情的现实惊得都说不出话,痛苦就像有三辆马车压过了他的胸口,简直让他难以恢复正常。
好半天,他抬起头,抖动着冷得发紫的嘴唇呼喊道:可耻啊可耻,罗大同你这个qín_shòu,老子一定要找你算账。[
他爬在阴冷的地上,潮湿的冷气已经萎缩了他的肌肉显得身体硬邦邦的难看,然后嘴里继续歇斯底里般大嚷:“罗大同,我操你姥姥,交你这个朋友算我瞎了眼,你居然要干涉我的幸福,我他妈的剥了你的皮,剜了你的肉!”
骂了两句后,他呼地坐了起來,头发乱得就像进了加工厂的一堆羊毛,眼皮和脸蛋上的肉也明显地向下耷拉着,显得眼睛更小,脸更长了,然后又莫名其妙地伸出左手的食指,用右手掌狠劲地抽打。
同时嘴里狂乱地疯喊:“我打死你,我打死你,打死你这个恶人……”监狱里本來静得就像修道院,结果让他这么一折腾乱了套,仿佛有一家子人在屋里吵闹,惊得狱警都跑了过來。
包志文马上笑嘻嘻的解释说沒事,过节有点想家了,自己胡言乱语了几句,狱警理解犯人的心情,也沒说啥,然后包志文向狱警提出了探家的想法,本來之前监狱领导研究决定这个国庆节给包志文放假一天的,正好借此机会给了他假。
当天下午包志文带着满腔的愤怒回到家,结果屋里沒人,也不知自己那个疯娘们去哪里撒野去了,他从墙角找出了一把藏刀,刀面锋亮,刀尖呈弯钩状,估计进了谁的肚里都能把五脏拽出來。
这是一天黄昏的时候他在马路边和一位看似通缉犯的藏民手里买的,当时这位哥们很意气地对他说,他的刀是西藏最好的刀,刀的钢性特棒,而且非常的快,还说,就这把刀一个人放倒五条汉子沒问題。
包志文当时相信了,宁愿出百元的价格买下了这把刀,目的就是防身用。
此时,包志文手里握着这把刀,忽然猛地将刀拔出套,冲着墙來回地比划了几下,意中却发现墙上有一只苍蝇正爬在一只蚊子的身上,于是他乱语道他妈的,这个世道乱套了,连苍蝇也能qiáng_jiān蚊子,难怪经常能听说有的外国人把自己家的狗qiáng_jiān了,看來是真有其事。
说完,他挥刀向苍蝇砍去,只见苍蝇惊恐万分,一溜烟奔上方飞去,留在墙上的蚊子却一动不动,他仔细一看,才看明白墙上扒的这个黑东西原來根本就不是蚊子,而是自己从鼻孔里挖出的鼻涕,当时自己是想用手指往地上,结果沒想到竟然粘贴在墙上。
虽然是自己看差了过分谴责了苍蝇,但他还是有一种愤怒潜藏在脑海,于是他又沒好气的骂道:“罗大同,你这头肥猪,我他妈的和你拼了!”
包志文终于掂着刀冲出了家门,看上去好像真的要发生一场流血事件,在路上他思绪万千脸色灰暗,意识的匆匆前行,他的手揣在兜子里紧紧地握着那把铮亮的藏刀,有一股仇恨布满了他的脸上,他真的疯了,真的要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來,让罗大同躺在地上。
沒一会,他过了天桥钻进了公交车,不是上下班的时间车里的人都显得很松散,有坐在那里翘起二郎腿摆弄手机的;有一边吃着开心果,一边读报纸的;还有两对情侣抱在一起啃骨头的,总之人们的动作是各式各样。
包志文的出现突然给周围带來了一股野蛮的杀气,他仅仅是坐下的一个动作就把周围的人惊吓得想换地方,其中有一个女的依偎在老公的怀里,悄声说:“这个人的脸色好可怕呀。”“不要怕,估计是失恋了,年轻人痛苦到这种程度一般都失恋的份大!”
“那中年人和老年人要是痛苦到这种程度是怎么回事。”那位女子不耻下问。
男子心平气和地说:“中年人很有可能是工作不如意,只当了两个月的科长就被别人挤了下去,一时想不开,怨气全部冲击到脸上,老年人肯定是大儿子得了绝症,想死在他的前头,他忧愁的都想把上帝劈了!”
男子的话音一落,那位女子乖顺地把头钻进了男子的怀里。
包志文简直不敢把眼光落在男女情侣身上,因为这个时候他看不得别人的幸福,如果在这个节骨眼上真让他看到了这些,他一定会受不了,立刻整个人都得崩溃了,他有意闭上将自己的情绪调到那个原有的痛苦频道,又开始麻烦,心愁起來……
沒一会,他下了车,紧接着沿着那条很熟悉的路向罗大同住处走去,走着走着,不知为什么他又停顿了脚步,犹豫起來,或许是马上就要到跟前了,他忽然想到了罗大同高大而肥满的体格和他凶猛的长相,即刻有点后怕起來,心想罗大同不是一般人就能随意征服了的,然后他咬着嘴唇痛苦的攥紧了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