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棺材完全合上的一瞬间,我摸了摸自己的手腕,居然摸到了戴在手上的佛珠,我傻眼了。这佛珠可是在这之后老观主给我的,也就是说这一切肯定是一场梦。
棺材合上了,我也慢慢得闭上了眼,这是我第一次这么真切得梦见葛晓松,可她为什么要带我进棺材?
突然我听见一阵“咚咚咚”的声音,好像有人在棺材盖儿上走路。
我惊恐得睁开眼睛,发现头顶上一片漆黑。我摸了摸躺在旁边的人,这胖手不是葛晓松的,刘大符?
我出了一身汗,一阵风吹来,冻得我打了个寒颤。我坐起来看了看周围,虽然是晚上,借着月光也还能看清一点儿。
刚才果然是个梦,我现在还在山上呢,可是梦里的一切都特别真实,心里一阵阵发慌。没想到自己这一觉睡了这么长时间,天都已经黑了。
我看了一眼其他人,他们也都在,看来是这两天精神高度紧张,全都累坏了。本来就打算打个盹儿,可到现在都还没醒。
这时,我又听见了“咚咚咚”的声音,我一个激灵,靠,难道这个声音不是梦里的?
听起来就像在我头顶上,我一抬头却什么也看不见,黑咕隆咚的,就像阴天了似的,连个星星都没有,不对啊,那这月光从哪儿来的。
我爬起来,正要站直腰,“哎呦,卧槽!疼死我了。”我捂着头一屁股又坐回地上。
我记得我们选的这块平地很空旷,头上连个树枝都没有,怎么会撞到头呢。
他们听见我的声音,也都醒了,赶紧问我怎么了。
我说一起来就撞脑袋了,我话还没说完,贾明也撞了上去,他没有坐在地上,但是却佝偻着腰站着,惊恐得一句话说不出来。
看他那样,谁也不敢乱动,刘大符慌了,“怎么了贾明?说句话啊,你这样子忒吓人。”
“这上面有东西.”贾明指着头顶,声音有些发颤。
这时头顶上又传来了“咚咚咚”的声音。每个人都竖起了耳朵,看来不是只有我听到了。我们全都屏住呼吸,然后慢慢地站起来。
我们都佝偻腰站着,因为根本站不直,头顶上就像有个大屋顶一样。我把手电筒的光照在上面,这是一个已经有点发霉的木板,由很多小木条拼起来。
“太tm诡异了.怎么一觉醒来多了个屋顶.”刘大符吓得不轻,一边说还一边敲了敲,“咚咚咚”的声音突然消失了。
这个木头顶不小,我们选的这块地方基本全都被盖上了。这时我发现不远的地方有一根柱子,然后我往四个角又照了照,果然有一些木头支撑着。
我们赶紧收拾好东西佝偻着腰低着头往外走,等回到小山路上,我们终于重新站直了。看着刚才那个地方,全都惊得睁大了眼睛。
那不是什么屋顶,而是一个古楼!我们刚才就是睡在这个古楼的下面!看这古楼的样子,应该也有些年份了,而我们现在对着的是它的侧面。
谁也不敢多说一句话,慢慢地绕到了古楼的正面。
刘大符猛吸一口气,正要说什么我赶紧堵住他的嘴。这是一个离地一米多的台子,被四根碗口粗的台柱子支撑着,台子上搭起个一面观戏楼。
这上面的人,好像还没有注意到我们,他们正忙着准备开戏,“咚咚咚”的声音就是他们踩在台子上发出来的。
联想这两天我看见的戏子,觉得自己又快看见他们了.我的心扑通扑通地猛跳,不知道他们在我们头顶上搭台,今天又是要唱哪一出.
我们悄悄地蹲下来,目不转睛得盯着这个古戏楼。
从正面看过去四根红漆木柱子分列两侧,靠戏台内侧的两根柱子上写着一幅对联。每两根柱子中间都挂着黄色的帷幕,帷幕上挂着大大的脸谱。
在这漆黑的夜里,那脸谱看上去尤其恐怖,就像个凶神恶煞的老鬼正瞪着我们。
王佳音仔细得看着那幅用繁体字写的对联,然后压低声音,幽幽地念了出来,“想当年那段情由未必如此,论今日这般光景或然有之。”
她一念完,我就觉得这古戏楼肯定有故事。
楼檐的下面垂着一排红灯笼,在夜风中随风摇摆,里面的火烛忽明忽暗。照在那些人青灰色的脸上,十分渗的慌。
确切的说,那不是人脸,而是鬼面。
戏台用的幕布也是黄色的,被拉开来,很自然的垂挂在两旁。台子正中央是一块扇形的屏风,正中间写着四个大字“鉴同赏合”。
屏风两侧是两个小门,挂着蓝色的门帘,左边的门帘上写着‘将出’,右边的写着‘相入’,应该是表演者上下舞台的出入口。
这深山里的古戏楼,想不到布置得到很精细。我想不出这群戏子是怎么死的,但既然他们不肯投胎在这儿继续搭台唱戏,又让我屡次看见,肯定死得很冤。
“你们都能看见了吧?”我小声问其他人,他们冲我点点头。
这地方真是邪门儿,怎么白天什么都没有看见,晚上突然出来了个戏楼呢。
“我就说白天那块地方那么大,有点蹊跷,没想到咱们是在人家戏楼子底下睡了一觉。”刘大符轻声得说。
秦媛媛看他一眼,“你别光顾着马后炮,你倒说说这帮唱戏鬼想干嘛。”
“当然是想唱戏咯.”刘大符没说完,突然捂住了嘴巴,直勾勾得看着前面。我顺着他的眼睛看过去,只见其中一个男人正盯着刘大符的方向看。
那个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