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去台湾办理的证件有效期还没过,所以这次就不用等很久了。三天后,我们平安降落在台湾的桃园机场。
王老给我们的车还在停车场停着,我们先开车去市里买了很多东西,然后就直奔小渔村去了。有了前几次的经验,我们把这些天有可能用到的都买了,还有便于保存的食物,看着满满一后备箱,感觉我们几个活脱脱就是要去丛林探险的小分队。
这次再回来,看得出来每个人心里都不轻松。我看着走在一旁的王佳音,心里不是个滋味儿。离开的时候是好好的五个人,再回来时,王佳音已经变成了这样。
快走到小渔村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远远地能看见海边的房子。
“暖,大符,你们觉不觉得这个渔村有点不对劲啊。”贾明指着前面说。
刘大符说黑魆魆的什么也看不出来。我往前一看,这才发现,整个村子一点亮光都没有。
“没有灯光!”我一下子紧张起来。这会儿还不是半夜,家家户户应该是刚亮灯才对,可是一点儿人活动的迹象都没有。
我们离小渔村越来越近了,周围一片死气沉沉的样子。大海在这样的晚上,变成了一个漫无边际的巨大黑洞,海浪一层接一层拍打着沙滩,就像要把我们吞噬掉。
车开到村口停了下来,依然没有看见一个人。车灯照在村里的路上,到处一片狼藉,就像经历了洗劫。
“我怎么觉得那么像鬼村啊.”刘大符这么一说我们感觉更慎的慌了。
村里的人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我提醒他们小心一点,现在的小渔村比王逍遥那个吃人的村子还要诡异。别说没有大人孩子的影子,就是阿猫阿狗都见不到。
“暖,你看,前面好像是一个人!”我顺着秦媛媛指的方向看过去,一个人躺在地上,他身边放着一个大大的包裹。他想站起来,但是好像受了重伤,刚爬起来就倒下了。
我们朝那个人快速跑过去。他躺在地上痛苦地呻吟,小腿像是被什么东西了咬了,肉翻了出来,血淋淋的一片。
“快!媛媛,拿绷带和药来,他伤的很重!”这个村民已经失血很多了,我赶紧脱下自己的衬衫,绑在他大腿根部。秦媛媛拿来药和绷带,快速帮他处理伤口。
“水.。。水..”
贾明赶紧把一瓶水放在他的嘴边,慢慢让他喝进去。他慢慢睁开眼睛,很感谢我们救了他。然后马上抓住身边的大包裹,要站起来。
包裹很重,贾明说要帮他来拎,他很感激地冲贾明点点头。
“这里面是什么东西啊,这么重?”贾明好奇地问他,那个人用不标准的普通话说,就是食物,他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么多。
我把他扶起来,问他家在哪里,我说我们可以送他回家。
“多谢你们救了我,我叫阿康,我家就在前面,到我家去歇歇吧。”他说着指了指前面。
刘大符问阿康村里发生了什么,人都去哪了,他痛苦地摇摇头。“说来话长.。。”说着就开始剧烈地咳嗽,刘大符看他那样,就没有再问下去。
我们很快来到了阿康家。“你们坐一下,我先把食物放到里屋去。”贾明要帮他,阿康冲贾明笑笑,说不必了,他自己就可以了。他一瘸一拐地背着包裹进了里屋。
我们拿着手电筒在屋子里照了照,到处乱七八糟的,根本没有可以坐的地方。
“你们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秦媛媛问。
“没有啊,媛媛,你闻到什么味道了?”刘大符凑到秦媛媛旁边,使劲儿吸了口气。
“你们闻不到吗?铁锈的味道!”
她这么一说,还真的是有股铁锈的味道。这时里屋突然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阿康在里屋好像碰倒了很多东西,还有很重的呼吸声。
“阿康?阿康?你还好吧?”我顺着声音走过去,一边走一边问。
阿康很急促地说,“我没事,马上就好了,你们在外面等我一下啊。”
里面的动静更大了,夹杂着咆哮声。我意识到情况不对,看了看刘大符和贾明,示意他们跟我一起进去看看。我一手拿着手电筒,一手握紧古剑,推开了阿康里屋的门。
只见阿康正把一个血肉模糊的女人绑在椅子上,那咆哮声是女人发出来的,女人不停地抓着自己的脸,嘴唇已经没有了,头皮也被她抓烂了,只剩下几撮沾着血的头发,贴在她的脸上。如果这还算是张脸的话,因为左侧的颧骨已经完全裸露在外面,一只眼眶里黑洞洞的,她坐在椅子上不停的挣扎,右边的裤管断了一节,白森森的腿骨漏在外面,上面长满了脓疮。秦媛媛扶着门就吐了起来。
阿康发现了站在门口的我们,赶紧走过来,试着给我们解释这一切,
“你们不要见怪,没事的,一会儿就好了,没事的。”
我看着他溅了满脸的血,终于知道铁锈味儿从哪儿来的了。
阿康身后的椅子突然倒了,女人在地上扭动着。他顾不上说那么多,赶紧去扶女人,“老婆,老婆,你别急,别急,我给你带吃的来了。”他一边说一边开始哭,然后从身后的包裹里拿出一只胳膊..递到了女人的嘴里..
我彻底崩溃了,中午吃的东西全都吐了出来。刘大符和贾明也哇哇开始吐,阿康看见我们的样子,一脸歉意,赶紧把我们往外推,他很慌乱,开始语无伦次地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吓到你们了,我老婆她很好的,她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