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目的?”
“你没发现他看你小姑姑的眼神不对吗?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妄想着做咱们胡家的女婿,这是万万不行的,一个奴才怎么配的上我的女儿。”
胡靖想了一下,“大爷爷这么说我也觉得是这么个意思,我小姑姑是金枝玉叶,怎么能嫁给一个奴才,再说了,他要娶了我小姑姑,我见了他还得行礼呢,绝对不行。”
“所以啊,对于他我也不下什么力气救他了,让他自生自灭吧,省的到时候我不同意将蕊儿下嫁给他,他怀恨在心,把这些年咱们做的事说个一清二楚,到那时咱们就难收拾了。”
“嗯,大爷爷此招真是妙啊,借方冠群的手除了他,让皇上下旨斩了他,咱们也免除后患了,路宽也没话可说,妙。”
“路宽和王坤死就死了,咱们最大的敌人是一个鼻孔出气的方冠群,逍遥王和刘威,逍遥王还好说,平时他就不理政事,可这个刘威是个死硬到底的家伙,还有方冠群,咱们不得不妨啊。这次没能借攻击府衙之事整死方冠群,让他逃过一劫,恐怕他会更加的小心,以后对付他可就不那么容易了。保定十八个县,也不再属于咱们了,肯定被方冠群连吓带哄的全都投靠了方冠群,可惜啊,我苦心经营的地盘就这么没了。”
“攻击府衙?”窗外的胡蕊儿听的是心都揪了起来,唯恐方冠群会吃亏,但听到路宽被抓,就知道路宽失败了,心里也放心了不少,才想起来担心路宽的死活,虽然她很路宽,可是这些年路宽对自己的呵护自己不是不知道,谁料到,路宽的这份痴心竟成了害死他的理由。胡蕊儿不禁心凉如冰,万万没想到,自己的爹竟然能下此狠手,将忠心与胡家的路宽亲手送上断头台,完全不念多年来路宽对胡家的忠心。自己该怎么救路宽呢?
胡蕊儿没心情再听屋里的人说下去,失魂落魄的一步一步的往回走,碧儿紧紧的在后面跟着,忍不住说道:“大小姐,你不想想办法救路爷吗?说起来他也很可怜。”
“怎么救?”胡蕊儿有气无力的说道:“爹要他死,是因为我,他不想路宽得不到我后会威胁到胡家。碧儿,你告诉我该怎么做。”
“我,我,我哪知道啊,我这么笨,什么办法也想不出来,要不你去求相爷救出路爷,然后打发他回老家,这样他就不能纠缠你了。”
“说的,他会按照你我想的那样做吗?不会的。今天听爹这么一说,我这才明白,路宽为什么会这么死心塌地的为我们胡家做事,原来他是想我爹能高看他一眼,念在他多年忠心不二的伺候我们的情分上将我许配给他。可到头来,却得到了这么个下场。唉,我该怎么办……”
看着提不起精神的胡蕊儿,碧儿也不敢多说什么了,跟着胡蕊儿回到房间里。主仆二人呆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碧儿像是要哄胡蕊儿开心,忍不住说道:“大小姐,别难过了,最起码你心爱的人安然无恙,这就值得高兴啊。”
说到心爱的人,胡蕊儿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是啊,冠群他没事,只要他没事,我就放心了。唉……”胡蕊儿的笑容转瞬即逝,“路宽怎么办?唉,他不该去招惹方冠群,以他的能力是对付不了冠群的,这下被冠群拿了个死罪,连皇上也知道这件事了,没有转换的余地了,就算是我去求我爹也是没用的,我爹杀心已起,怎么可能为路宽开脱,再说了,这件事就是造反的大罪,谁都替他开脱不了。”
碧儿听着胡蕊儿的分析也觉的救路宽是没戏了,低头想了一会,像是有了什么主意,兴冲冲的说道:“大小姐,相爷不能救路爷,或许方冠群可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