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淡淡的张了张口。
娇娘愣了,怎么会是他?而且,他为什么还把脸蒙上了,是怕被人知晓他的身份吗?匕首已经到了胸前了,此会哪儿说收手就能收回来。下意识的就闭上了眼睛,她不想听到匕首刺破皮肤的声音。
“石小姐,恕我无礼了!”匕首已经刺破衣服,眼看就要刺穿皮肤,捅入那胸腔里边去。那人忽而手腕一翻,就擒住娇娘的腕部,拉着那么往外一拉,接着再往上一提,就见匕首擦着他的长衫,从肩头滑了出去。两指再对着娇娘的腕部一口,娇娘的手指就不由自主的松开,匕首‘嘡啷’一声掉了下去。
那人用脚一勾,就把匕首勾起来,拿在了手上。
这一切,都在电光火石间就完成了。这一切,让娇娘看得目瞪口呆。“你会武功?”那人瞥了娇娘一眼,正准备张口。
追捕娇娘的黑衣人,已经到了近前。那人的目光,瞬时从柔和变成冰冷,冰冷如斯的扫向那些黑衣人。
“我沧澜国的御林军,何时变成给柴大人看家护院的奴才了?”声线一改平常,每个字,都像是从冰窟窿里边掉出来的。
“你是何人,为何知道我们的身份?”说这话的自然是领头那位黑衣人。他站在前头,惊讶的瞅着眼前这个凭空冒出来的陌生人。他和他们一般无二打扮,只是他们穿的是黑衣,他穿的是青衣。
“我是何人,你不用知晓。你想知道我的身份,那就先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吧?回答的好了,我自然会告诉你们我的身份。回答的不好,那就别怪我,不讲情面哦!”
哦字声中,青衣人目光往下一沉,手臂一扬,就见一道白光从领头黑衣人眼前掠过,稳稳的没入山壁中,直至刀柄。
黑衣人不约而同的往后退了一步。
领头黑衣人堆起笑道:“阁下好功夫,光这手功夫,就令我等自叹不如。阁下既然能道出我等的身份,那想来也是同道中人。阁下旁边这位姑娘,乃是柴大人家中的家奴,因为不服管教,想要与人私逃,所以柴大人才会让我等前来抓捕回去。望阁下行个方便,把这位姑娘交于我们发落才是。”这个青衣人看来也不是个善茬啊,光看他露的这一手,就知必是个用剑好手。能把匕首投入这山壁之中只剩刀柄,可见功力是非同一般的。手脚功夫肯定也不俗,若是彼此双方动起手来,只怕胜的把握微乎其微。为今之计,就是先稳住他,看看能不能把他拉拢到自己这边。
“你真是撒谎不打草稿,我好端端的一个自由人,怎么眨眼间就变成柴大人府里的家奴了。还诬赖我与人私逃,真真是血口喷人。你这般能编造,能扯谎。怎么不说柴大人是我家的长工,你们是我家的家奴。我呸!”
娇娘在嘴里浑了口唾沫,朝着领头黑衣人吐了过去。那人没有察觉,娇娘的唾沫就全都吐在了他的脸上。
“你……”领头黑衣人眼里冒出怒火来。
“我?我怎么了?”娇娘指着鼻头。“我行得正,坐得端,倒是你们这些人,好好的正道不走,偏偏要走这些歪门邪道,还想杀我灭口。你们当真以为这世间,真没人知道你们躲在这五里村里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么。我告诉你们,人在做,天在看,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们既然都有胆做了,就等着被人收拾吧!”
这姑娘,真的一无所知吗?可听她这话,分明就是把什么事情都搞清楚了才能说出来的。领头黑衣人眼里腾起了怒哮的火气,周身泛起了阵阵杀气。这位姑娘,既然知道的这么清楚,那就更留她不得了。
“兄弟们,今儿就是我们报答柴大人的最好机会了。我们一块,把这对狗男女,杀了!”领头黑衣人说完这话,就冲着娇娘这边杀过来。余下的那些人,则是化整为零,把娇娘和她旁边的青衣人围起来,围成一个圈子,然后一寸一寸缩小圈子的包围圈。
“石小姐,得罪了!”青衣人抬手,用力劈向娇娘后颈,娇娘顿觉头一昏,就往后边倒去。青衣人伸手把她捞了起来,半搂着搂在左边。
想把他和她灭杀在这儿,真是自不量力!
眉光一闪,宝剑极速向前一挡,就化去了领头黑衣人的凶狠一剑,右脚往前一扫、一踢,就把刚刚被挡开的领头黑衣人踢到了三丈外。
“来而不往非礼也,你们散在周围,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打什么主意么?不就是以为能把我围剿在中间,然后再慢慢缩小包围圈,最后来磨死我么。真是笑话,你们真以为我是张饼,能任由你们捏么。想拿捏我,先试试能不能接下我这一剑吧!”
倒退着,退到门口,他把娇娘放到视野所及处靠着岩石,向前两步,身子往前一倾,剑花就变成一道雪浪往各黑衣人半腰荡去。
一道接着一道,短短数秒之间,青衣人就接连挽了十二道剑花。且每一道剑花的力道,都堪比暴雨袭击山林,所带来的那种泥石崩塌。
十来个黑衣人瞬间,都怔住了。这人,到底是从哪儿冒出来?随手挽出来的这一剑,竟然让他们有种千斤压顶的感觉。
整个腰杆,仿似在被重力撞击,下边的两腿,都有些吃力起来。想拔身跃到一边,浑身的力气,又都全用在了抵御对方的力道上。
“你到底是何方神圣?明知我们是御林军,为何还偏偏要与我们作对?难道就不怕事后,我们找你算账吗?”
领头的黑衣人,咬着牙齿,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