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落草为寇的响马、匪徒、贼寇这类,都是极少的。算得上是一个清平盛世了。既是清平盛世,换言之,就是宦官弄臣这类,都可以剔除了。
这些都剔除了,那还有什么人,是九王爷不屑说出来,或者是说不想,而要请她这个外人去对付呢?
“王爷也太看得起我了。你都对付不了的人,我石娇娘去对付他,无疑以以卵击石,不自量力么。王爷还是再说个第三条、第四条吧,第一、第二这两条,我想我都是无法答应和完成的。
“是么?”秦艽目光陡然一寒。冷冷的扫在娇娘额头上。
感受到他目光里的生冷之意,娇娘搓了搓手。硬着头皮说道:“是!”若她还是现代那个身无所系的白薇,那她可以无任何条件的答应秦艽提出来的任何要求。可她现在,已经不是白薇,而是石娇娘。
石娇娘这三个字,所代表的意义,就是她有了要关心的人,有要顾及的父母、兄长、亲戚朋友。她不能任性为之。
喀嚓一声,娇娘身后三丈外的岩石,倏地从中自然破碎。这是被秦艽的掌风,一掌震碎的,碎成流沙一般的石屑。
秦艽抄手,又是一掌打过去。刚刚碎成石屑的岩石,还来不及被风吹走,就被秦艽这一掌打得七零八落,瞬间就分成几股,往四处流窜。
娇娘转头,看着那些流窜的石屑,淡淡说道:“王爷此番举动,是警告还是想告诉我,若我今儿不选择一条路,下场就是这种,碎末成灰!”踮脚,抓了一把从面前飘过的石屑,放在手里,慢慢的撵着。
“石小姐,你很聪明!但你知道么,太过聪明的人,通常都没有好下场。我虽不至于让你变成这石屑当中万千粉粒当中的一粒,但我有的是办法,让你身败名裂,再无法在这石头镇立足,让你爹、你娘、你哥哥、你弟弟,都变成一个十足的废人!石小姐,你知道,以我的身份和能力,这些都是轻而易举就可以做到的!”
娇娘惊得瞳孔都放大了不少。咬着牙,狠狠的说道:“秦艽,你真卑鄙!”明知道她最在乎的就是家人,偏偏还用家人的性命安排来逼她就范,这不是卑鄙是什么。
她可以回到一穷二白的日子当中去,因为哪怕是舍了现在所有的钱财和富贵,她还是可以靠着手里掌握的各种法子,东山再起的。
但爹娘、大哥、二哥,以及有了秀才名号的弟弟,是万万不能再让他们回到过去,回到一文钱能逼死人的境地之中去。爹娘、大哥、二哥,没了现在的富贵,回到石头庄,适应一段时间,也还能再做回庄稼汉。四弟,好不容易才有了秀才的身份,是怎么着也不能一下子就让秦艽贬为白丁的。
那样,四弟,该得有多难受啊!
“秦艽,亏你贵为一国王爷,竟然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法逼我就范,难道你就不怕以后被人耻笑你欺压百姓么。”
秦艽讪讪一笑。
“欺压?你这顶高帽子,我可戴不起。你的爹娘、兄弟,现今可都好好在家呆着,没少胳膊少腿的,我只不过是随口说说。石小姐信,那便是真的,不信,我也没办法。谁让我现在是有求于人呢。”
这语气,十足的一个痞子,而且还是一个坏得黑了心肝的臭痞子。
娇娘忿忿的磨着牙。秦艽这哪儿是求她帮忙的态度,分明就是放话让她乖乖就范。
秦艽啊秦艽,你既然如此心黑,那我就黑吃黑一回吧!
“你要我帮你,对付,谁?”
娇娘咬牙,一字一字的说着。每个字咬的都极重,仿似仇深似海,无法化解一般。
“谁?”
秦艽敛了敛眉头,向侧行了两步,伸出指头指向远方。
“他姓柴明胡,乃是我父皇最信任的臣子之一,同时也是我父皇最信任的御医。仗着父皇的信任,屡次让我颜面扫地,更三番四次让我兄弟失和,几乎父子反目。我更差一点,被父皇以谋逆之罪打入死牢……”
娇娘听得暗暗惊心不已。宫廷里的权利斗争,拜现代宫廷剧所赐,她多多少少还是从电视里,了解和认识了一些皇宫内院内的各种黑暗斗争。皇子们,为了爬上那张龙椅,争得头破血流;妃子娘娘们,为了成为皇后,为了让自己的孩儿将来能继承大统,那可是什么样的手段,都全都轮番上演的。还有那些朝臣,又有几个是安分知足的人。
秦艽说的柴胡,怕就是这当中的典范了。只是不知究竟为何把目标定在了秦艽身上。他难道看不出来,秦艽身上,那种只会存在古代帝王身上该有的气势,很威严感十足么。不想着巴结拉拢,竟然还想着对付。
柴胡那人,眼睛瞎了不成。
“听王爷说来,柴大人不是一人身居两个要职。既要上朝议事,又要分心替你父皇看顾身体。他这样做,难得就没其它朝臣反对吗?”
又是御医,又是朝廷重臣,这柴大人的能力好强啊。纵观她看过的那些电视剧,貌似都没听过这样的先例。
秦艽嗤笑。
“如何反对?柴大人,精通歧黄之术,但却视太医院如虚设,领了个虚职,就在我父皇面前伺候着了。文采也颇有其独特之处,每每父皇和朝廷大员们遇着难事时,他都能画龙点睛般的说中那么一点两点要害。我父皇心喜之下,便又给他安排了一个文职的缺,每日跟着文臣武将上朝,不用到太医院点卯。如此,他便一人担了两份职位。我兄弟几人,看着他碍眼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