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了名字才过来?柳天亮、柳天明讶异的撇头望向娇娘。余亲家怎么就放心让娇娘给孙儿寒雨取学名呢?
娇娘抽了抽嘴,不得不把给皓轩取名的事情说了一遍。她本来也不想去贪这取名的功劳,奈何表姐和表姐夫一见她,就说他们已经把寒雨的学名留着给她,让她想着取了。她肚中虽然揣了一肚子墨水,但要想个特别符合现实的名字,也不易。于是,只能赶鸭子上架,苦思许久,这才想了‘皓轩’两个字出来。这还是她搜刮了前世的各种记忆,才想起曾经在度娘那儿看到的这两个最受推崇的名字。
“皓轩,皓轩,这名越念越觉得颇有深意。娇娘,你名,你有没有帮着想一个?我家叶儿和大哥家的条儿,嫁人,两人前后差了几天嫁,怀娃儿也是差不多一块怀上,这生娃儿的时辰,又隔的不长。这不能不说是一种缘分了。可惜都是两个男娃儿,要是一男一女,不就可以亲上加亲了。”柳天亮说完,便笑开了。
柳条、柳叶,若是能达成儿女亲家,那韩家和余家,可就真的拧成一根绳子了。现在虽说也是拴在一条绳子上,但韩宇他爹,跟现在的主家关系,可比余家强多了。
王氏敛了敛眉。“她爹,你说啥呢。叶儿和条儿,都一举得男,那证明她们俩福泽深厚,儿女亲家结不成,不是还可以结成结义兄弟么。兄弟同心,其利断金,等寒雨和墨生大一些了,她们姐妹俩再给他们各添几个兄弟姐妹,那时还愁没机会结亲么。”
“弟妹这话说的极是,我心中便是这么想的。条儿和叶儿,看着就不像不能生的人,等以后,多给韩宇和余洋多生几个娃儿就是了。只要能生,就不怕没得机会结亲。实在结不了,不是还有她们的那份姐妹情意在中间维系的么。”
说着,不再纠结柳叶和柳条以后儿女能否结亲的事情。转身看着有些明显心不在焉的娇娘就道:“娇娘,你是不是有啥心事?我看你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柳天亮和王氏闻言,都纷纷转过来看着娇娘。
王氏觉着怕是湖里的潮气让自家侄女着了凉,便走过来拽着娇娘的手放在手心里捂了捂。这手也不算凉啊,温温热热的,比她的还暖和呢。那会不会是身上其它地方不舒服?是头上还是脚下?
柳天亮则是伸手过去探了探娇娘的额头,这头也不烫啊,既不发烧,也不凉得让人难受,那大哥干啥会说娇娘闷闷不乐呢?大哥是不是瞧见娇娘面纱下的脸蛋了?
感受着大舅、小舅和小舅母的关心,娇娘心中一暖,定声说道:“大舅、小舅、小舅妈,我没事,你们刚才说的话,我都听得一清二楚的呢。我觉得吧,大表姐和小表姐不论以后儿女能否结成亲家,都无碍她们两家现在的关系。同为寒玉庄的管事,自然都是要奉公守纪,同心协力为主家办事的。若不想着同气连枝,只想着勾心斗角,那么不论以后结成什么亲家,都会是彼此不死不休的局面。到那时,甭说是稳若磐石的儿女亲家,就是铁杆的兄弟,都能翻脸不认人的。以其到时那样,还不如把握住现在,珍惜现在所拥有的一切,用自身能力,好好给儿女挣几份像样的家业,才是韩家和余家该考虑的。”
这番话,重重的敲在了柳天明和柳天亮的心头上。
二人心中顿时泛起波澜。求人不如求己,韩家和余家两家的关系,若真的走到需要裙带关系来维系,那么也只能说柳叶和柳条的姐妹情缘走到尽头了。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若韩家和余家真的有一天撕破了脸,那么要靠何种关系来维和呢?
无疑,靠的还必须是有权有势。但目前,自家的家底,根本就不够人家看的。要想从气势上压过韩家和余家一头,自家就必须先把家底充实起来。家底厚了,财大气粗,才不会让对方小瞧了自家。
看着两个舅舅缄默不语,似乎陷入了沉思当中,娇娘便拢着小舅母的手,往回走。王氏以为娇娘似有话想对她单独说,便由着她带着,在长长的堤坝上走了起来。
一边走,娇娘就一边查看大湖里的湖水,因昨晚下雨的缘故,湖水已经漫到离堤坝只有两指的水位线上。大雨的侵袭,让整个湖水盛水量,一下子暴涨了数倍。哪怕四个闸门全部打开,堤坝下方的湖水,仍是只见增加,不见减少。
她和舅妈才走了半截堤坝,就见湖水已经往上又涨了一截。再任湖水涨下去,那就只可能是一种局面,湖水漫过堤坝,或者湖水把堤坝冲垮。堤坝被冲垮,那自家这些年对螃蟹的投入,可就全都白费了。自家银子损失事小,但若是湖水把堤坝下方田里种着的庄稼冲毁,那事情可就大条了。一旦变成那样,那可是会有无数村民怨声载道的。
这般想着,娇娘便停住了脚。
“娇娘,咋了?是不是螃蟹爬出来了?”王氏探头往湖里瞧了瞧。适逢一个浪头打过来,顿时溅了她一身的水。
娇娘瞧着,赶忙把小舅母拉到了安全区域。
王氏瞅着那不断打来的湖水,心有余悸的拍着胸脯道:“好险,差点就被一个浪头打下去了。这雨都早歇了,咋湖水还这么多呢。看样子,怕是要闹个好几天,才能平息得了了。”
娇娘眉头蹙了起来。
瞥着那不断朝堤坝上打来的一个一个浪头,心中惴惴不安。目光往四周瞧了瞧,想找个可以泄洪的地方,瞧来瞧去,似乎也只有自个站着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