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自个还得来给他收拾这个残局,真是心眼都长到女色上面去了,只想着如何多娶几个女人,就不想想,娶回家来的女人,就没一个可用的。
艾娇娇忿忿不平的站起来往外走,蓝悠悠亦赶忙起身跟过去,瞧见艾娇娇没拿银票,她又赶忙折回去,从茶几上捞起了那两张银票,揣进袖口里。
娇娘瞧着,不禁把唇角往上扬了扬。朝着跟着艾娇娇往外走的蓝悠悠道:“许姨娘,你袖里揣了那么多钱,出去小心点。外边可不太平,小心被人扒了去。”
蓝悠悠闻言,转头剜了娇娘一眼。
“乌鸦嘴。这石头镇谁不知道我家夫人是镇长夫人,亦是县令大人的亲姐姐。哪个不长眼的敢打劫我和夫人,那只有死路一条。我家夫人来时,可是带了好几个侍卫的。石姑娘,你有空担心我和夫人的安危,倒不如好好担心你家挣来的那些钱吧。我可听人说,你家日进斗金的。”
说着,撇嘴朝娇娘笑了笑,笑过之后,才在桂枝和秀儿的引领下,跟着艾娇娇从西跨院走了出去。
望着她们的身影慢慢变淡,慢慢消失在拐角那儿。娇娘收回眺望的目光,长长的吁了一口气。
“娘,你说那许镇长和艾县令,怎么就盯着我不放呢。我都把石头庄那个地方让给他们去折腾了,他们怎么还不死心,哪儿都想插上一脚。泥鳅辣椒生意这样,现在鱼干生意也是这样。他们就认定我是一个聚宝盆,做啥都能挣着钱么……”
话里有深深的无奈,也有发育太晚的叹息。若是早穿到这地方来几年,哪儿还用受许富贵和艾青山这份冤枉气啊。
柳氏听着娇娘的气话,走过来安慰道:“闺女,人家是官,咱们是民,民不以官斗,你把制鱼干的法子给了许夫人,咱家不是还有螃蟹么。况且,你不是还让许夫人回家到手,咱家不就可以重操旧业了么。”
娇娘扫了娘亲一眼,说道:“娘,你忘了。泥鳅和辣椒技术,上次回去,我可就全都交给三叔公了。旁的法子,我是再也想不出来了。”
柳氏拍了拍额头,“闺女,你看娘这记性。泥鳅和辣椒法子都教给了三叔,哪儿还能重操旧业。咱家要是重操旧业,还不断了庄里种植辣椒和养殖泥鳅的生路么。我听你爹说,你敢当叔前些日子来过咱家一趟,跟你爹说石头庄现在家家户户都说明年要多养一些泥鳅和多种一些辣椒呢。没了就没了吧。咱家有柳庄大湖那么多的螃蟹,还怕没食材可做么。所以闺女,想开一些,是我家的永远是我家的,不是我家的,怎么强留也是留不久的。”
柳氏说完这话,就从议事屋里走了出来。走到院中,想起厨房里有事要做,就紧赶慢赶的往厨房走去。
这边,娇娘从议事屋里走出来,走到墙角杵着一棵翠竹,慢慢推敲起艾娇娇上门来讨要鱼干法子的内中深意。
契书,凭艾娇娇的本事,肯定是能拿来的。只是这一纸契书,能不能约束住许富贵和艾青山,娇娘很怀疑。
“小姐,我们回来了!”
送客回来的桂枝和秀儿瞅见小姐呆在墙角发呆,就走了过来。桂枝瞅了瞅小姐握着翠竹的手,半握的形状,力道极其轻柔,只是那么轻轻一握,却让人觉得似有万般愁绪萦绕在心头的样子。
桂枝瞥了瞥秀儿,秀儿冲桂枝摇了摇头。
桂枝蹙眉,上前一步,复又说道:“小姐,夫人说你身子骨不好,不能久呆背阴的地方。在这墙角呆着,虽说能避风避光,但这墙角,也是湿气最重的地方。为了小姐你自个的身体着想,还是快快随奴婢离开此地吧!”
旁边的刘秀儿听见桂枝这么说小姐,小姐都没一点动怒的倾向,也就试着向前踏了两步,移到小姐右边,垂头说道:“小姐,桂枝说的极是。这一品养生馆里里外外,可都全靠娇娘拿主意呢。小姐可不能被墙角的湿气沁了身子骨。小姐若是有啥事想不明白的,也不必呆在这墙角拿自个的身子不当回事。奴婢请小姐,不为自个想,也要为夫人和老爷、少爷他们想想,他们可是整天都盼着小姐一生平安永康泰呢!”
娇娘扑哧一笑,回过神来就对着秀儿说道:“一生平安永康泰,秀儿,你倒是把这七个字记得比我还牢靠。我给正泰他们几个取这词,内中的寓意就是希望他们七个男的,还有你们几个丫头,都能一生平安永康泰,不用再去过那任人鱼肉的苦日子。”
说完这话,松开手,从墙角走了出来。
桂枝和刘秀儿瞧着,生怕小姐一个想不开,就跑去墙角呆着,赶紧绕过去,齐齐站到小姐身后。
桂枝说道:“小姐仁慈,给奴婢们铺了一条积极向上的康庄大道。奴婢们都非常感激收留之恩呢。奴婢们同样希望小姐能一生平安永康泰呢!”
刘秀儿接过话茬子说道:“桂枝,你忘了。我们不单希望小姐一生平安永康泰,还希望小姐以后能觅得一个如意郎君呢。未来的姑爷,若敢嫌弃咱们小姐,咱们姐妹们,就把他————————”
“把他柳庄大湖里喂螃蟹去!”桂枝接口说道。说完,似是想起了什么,两人又赶忙撇头去瞅前方的小姐。
娇娘转头,瞳孔微微往外扩张了一下。
大义凛然的道:“真有那么一天,不用等你们把他扔去喂螃蟹,我就已经把他休了。不,休了,那不是便宜别的女人去了么。我的夫君敢嫌弃我,我就在他嫌弃之时,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