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虎也跟着问道:“表妹,你为什么说你等着这虎头公呢?难道这虎头公,你也认识不成?可是不可能啊,据我所知,石头庄和石头镇这两处地方,都是没得这种虎头公的。我奶奶都说,方圆百里,这虎头公独有我柳庄大湖才有。还说它们都是螃蟹的饵料呢。所以数量才会那么少,只有湖中心才有那么区区几只。姑丈也是运气好,才被他找着这么一只。我爹以前想给我妹子捉一只,都一直没能捉到呢。小妹,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柳条拉着柳叶正朝娇娘走来,后边跟着不放心她们俩的韩宇和余洋。猛听得大哥唤她,就拉着柳叶,赶了过去。“什么对不对的?”柳虎努嘴示意她看娇娘手中的虎头公。
柳条看着那虎头虎脑的虎头公,当即就伸指头过去刮了刮。佯怒的冲着柳虎道:“大哥,你怎么能这么偏心,逮到虎头公,都不说送我一只。这东西,我眼馋好久了。你逮着虎头公,怎么只想到表妹,就没想着我呢。”
说着,扭头朝着柳豹又是一顿臭骂。“小弟啊,你忘了,你三岁的时候尿裤子,是我帮着你瞒着二婶,带你回屋去偷偷换的,换了还把尿裤子的事情赖在我大哥头上,还有你四岁的时候……”
柳豹羞得满脸通红。陈年旧事被柳条抖出来,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恨得立马过去把虎头公掐死。匆匆打断柳条的话,就赶紧说道:“这虎头公,是姑丈潜到湖底给表妹捉回来的,才不是像你说的那样。”
“哦——”柳条喔了一声,想起自个怪错了柳豹,就赶紧把头撇开,强词夺理的说道:“人家这不是不知道么。你和我大哥水性那么好,我看到虎头公就下意识的以为是你们捉回来的。哪儿晓得姑丈比你们两个水泥鳅还厉害,第一回下咱们柳庄大湖,就给表妹捉来了罕见的虎头公!哪像你们,说话不算话,说是要送我一只虎头公,却次次都是空手而归。”
柳豹气得心头冒火。指着韩宇就说道:“二姐,你要虎头公,就让二姐夫去湖中心给你捉去,二姐夫去了,没准一次就能给二姐捉来几斤虎头公呢。那时二姐,你的心愿,不就了了么。”
说完,忿忿的扫了那只惹事的虎头公一眼,嘴巴嘟得老高。
“你……你……”柳条被柳豹的一番抢白,说得浑身颤栗,颤巍巍的指着柳豹,就对娇娘说道:“表妹,你听听,你小表哥说的这是什么话。我家宇哥,要是也像他一样,从小就在河里、湖里凫水,哪儿还轮得到他在这儿说风凉话啊。表妹,下次再去湖中心,你别带他去了。”
“凭啥不带我去?”柳豹挑衅的瞅着柳条。“不带我去,难道带你去么。二姐,你别忘了,你可是有夫婿的人了。你想去,只怕二姐夫也不会让你去的。再说了,湖里啥情况,你能比我和大哥还清楚,真是头发长、见识短,懒得跟你计较。再跟你计较下去,我都要忘了表妹刚才说她认识虎头公呢。”
柳条怒气未息,听着柳豹最后的话,深深吸了口气,才把情绪稳定下来。看了看虎头公,大为不解的朝娇娘问道:“表妹,咋虎头公你也认识。这东西,你们庄也有?可是我明明记得上回去你家,并没听人说起,也没亲自见着啊。石头镇里边,也甚少有人叫卖这东西,就是我们柳庄,也没得几家逮着过这东西。这东西,难逮着呢,我爹、二伯,我大哥,还有我二弟,去了几回,都没能给我和柳叶姐逮回来一只呢。还有啊,这东西,个头小,撒网下去都捞不上来。奶奶跟我说,这虎头公啊,是为着螃蟹生的,所以数量才会那么少,才会那么难找。”
娇娘听着,暗暗皱了皱眉头。瞥着虾子的身子骨就在想,虾子每次产卵,都是成千上万粒,怎么在这柳庄大湖里,如此得天独厚的生长环境下,产量竟然如此稀少,连两个表哥这种水性极好的水鸭子,去了几次,都是两手空空回来。难道真的是她的感觉错了么,她一直感觉柳庄大湖里边,应该有很多种可食用的鱼虾。
“大表哥、小表哥,我爹在湖中心给我捉这虎头公,那你们想必也是在我爹附近潜水,你们没见着这虎头公,那在湖底有没有见着成片成片的水草,或者连在一块的墨绿色水域。”湖中心不可能只有这么一只虾子在活动,虾子的繁殖能力相当强,且善于躲藏。两位表哥之所以没能瞧见,多半是虾子躲了起来。
柳虎蹙眉想了想,说道:“你说的墨绿色水域,我和你小表哥在湖底倒是没瞧着。但是那成片成片的水草,我们倒是见着过不少。那水草会缠人,我爹不准我们去碰,所以我们见着就远远的游开了。”
原来如此。娇娘撇嘴笑笑。湖底有水草这回事,间接的告诉她,虾子就藏身在那水草之中。想到此,她眸中泛起亮光。
举着那只虎头怪,对着仍在琢磨虎头怪是不是另外一条财路的石柱道:“爹,瞎猫碰到死耗子,咱家这次怕是一锄头挖下去,挖出聚宝盆来了。这虎头公又名青虾,用来补脑,是再好不过了!”
石柱自是大吃一惊,瞥着那还没得食指长的虎头公就道:“闺女,这么小的青虾,真能补脑?”
柳豹伸出双手在头发丝里掱了掱,困惑不解的说道:“表妹,你一会说瞎猫碰到死耗子,一会又说一锄头下去,挖出个聚宝盆来。你这话里到底是个啥意思,这青虾要怎么找,你就跟我们直话直说吧。”
柳条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