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明,大湖里的八足怪,都有这么大只?我看着一只约莫有两三斤的样子。”石柱瞥着脚边个头偏大的一只八足怪问柳天明。
柳天明瞥了那些八足怪一眼,撇嘴说道:“姐夫,这些都是小的。都是躲在浅水处的小喽喽,大湖里,比它们大只的,多的去了。且这些年来,村长都不准我们上大湖这儿来招惹这八足怪。只怕,湖里深水处,十几斤一只的八足怪,都有。”
石柱听了吃惊不已。瞥着那些八足怪就在想。十几斤一只的八足怪,那得有多大、多骇人听闻啊。这要是再跟着往上涨,只怕真会成了这大湖之中的水霸王。
“天明,听你口气,你对这大湖里的八足怪还是了解甚多的。既然这么了解,那你可曾在这湖里瞅见过几十斤一只的八足怪。”
柳天明心知姐夫问这话的意思是担心八足怪个头长的太大,会危害到柳庄的村民,亦指着波光粼粼的湖面,对姐夫说道:“姐夫,这八足怪,是打我记事起,就长在这大湖里边的。以前,没吃死人的时候,我和天亮还经常到这湖里来凫水,也常戏耍这些八足怪玩。大的是见过几只,但绝没姐夫你说的一只能有几十斤重。倒是每隔两三年,我和天亮都能在堤坝下边的水田里边发下不少死掉的八足怪。我娘说,这是八足怪的生命走到头了。所以我觉得,八足怪并不足为惧,寿命只有两三载的它们,哪儿能和我们比啊。只是闹了那事以后,这八足怪还真让人瞅着就后怕起来。姐夫,娇娘说要拿八足怪回去做菜,是说笑的吧?”
石柱无奈的干笑了一声。“只怕不是说笑。天明,实话我也不妨告诉你,我家闺女这脑袋瓜啊,长得就是跟你我这种只知道在地里刨食的人不同。她说要拿八足怪做菜,只怕真是又有了啥想法。不过,你也不用担心,她做事历来都有分寸。碰不得的东西,她绝对不会去碰。反过来,若是能挣着钱的东西,她是死了心的也要把事情做成的。”
柳叶、柳条俩姐妹和娇娘手拉手的走过来。柳条闻得姑丈这话,就把头瞥到了娇娘的脑袋瓜上,仔细瞅了起来。
“姑丈,你说娇娘的脑袋瓜长得和我们常人不同,我怎么没看出哪儿不同来呢?”说着,还伸手去娇娘脑袋瓜上来回摸了一圈。
众人轰然失笑。余洋撇头往旁边望了望。韩宇尴尬的垂着头,不知在想什么。柳条许是也是察觉到了众人失笑的目标是自个。脸,嗖的一下,就红了起来。
放开手,转过身去,捂着脸,就躲到了柳叶和娇娘的后边。她这一举动,顿时惹得众人又是哈哈大笑起来。余洋的目光,更是一个劲的往韩宇那儿扫。
扫得韩宇尴尬不已,局促不安。连八足怪从自个脚边溜出去了一只,都不发觉。只是红着脖颈,在那懊悔自个对柳条的教育失败。姑丈说娇娘的脑袋瓜和他们这些人长的不同,说的是脑袋瓜里装的叫思想的东西,哪儿是说外形啊。都是土生土长的庄稼人,脑袋瓜外形上,也只不过男女略有小小差别罢了。空空的脑袋瓜,得靠丰富的人生阅历来填满。
丰富的人生阅历?韩宇突然抬起头来就往娇娘那儿瞧去。他被自个脑中猛然迸出来的这个想法惊住了。娇娘不过才九岁,九岁的女娃子,竟然比十九岁的他还懂得的东西多。这是不是太惊世骇俗了一些?
“余洋,咱们媳妇家这小表妹啊,只怕真的是个能人。小小年纪,就有如此多的想法,还能把心中所想变为现实。她说要拿八足怪做菜,怕是没有骗人。这八足怪,没准还真能当菜吃呢。”韩宇收回眺望娇娘的眼眸,伸脚把爬到脚边的八足怪,轻轻往中间踢了踢,复又说道:“余洋,这八足怪,长着一身硬生生的壳,都没个下口的地方,你说这怪东西,要怎么吃呢?”
余洋瞥了他一眼,说道:“我虽不明白年纪如此偏小的娇娘表妹为何能把心中想法变为现实,姑丈为何又任由她去折腾、实现。但我觉着啊,娇娘表妹不容你我小觑呢。年岁看着虽比你我要小的多,但说话做事,一点都不显幼稚。她见着你我之后说的每一句话,此刻想来,貌似都是有所关联的。你还记得她跟大哥和豹子是怎么说的么?”
“怎不记得。”韩宇把娇娘跟柳虎柳豹说的话复述了一遍。
余洋接着说道:“娇娘表妹说,只要虎子大哥和豹子弟弟能带她来这儿捉几只八足怪回去做菜,她就把编造鸟笼法子告之,并且还要告诉他们柳条其它的用途。韩宇,你想想,娇娘表妹说那话,不是明摆着已经成竹在胸了么。这八足怪,要真是一道被人遗忘的好菜,只怕你我媳妇的娘家,就要跟着脱贫致富起来了。”
“不能吧?娇娘表妹没这么大的能耐吧。她一个人,就能把你我的岳丈家带起来?余洋,你这话,怕是在危言耸听吧?她再有能耐,也只不过是一个区区九岁,涉世未深的女娃子。即便对柳条还有其它想法,怕也只是当时的一时权宜之计。目的是为了让虎子哥和豹子弟弟,带她来大湖抓这八足怪。”
韩宇说着,把刘全、柳虎、柳豹甩上来的八足怪,用脚勾到了余洋身边,余洋顺势就把它们踢到了圈子中央。八足怪队伍,顿时壮大了许多。
有几只甚至都攒在一块,打起架来。
娇娘在旁瞧着,觉得够烧几盘菜了,就朝着湖里还在翻石块找八足怪的刘全和两位表哥喊道:“大表哥、小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