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教了也免得大叔我回头还得专门请人来调教你。你放心,你是大叔我看好的货。包准给你寻个好买主,绝不会亏待你的。”
青衣老大似笑非笑的笑着。边笑,边指着角落的那些娃子,得意忘形的说,哪个娃子相貌好,哪个送去窑子里,哪个送去富户家,哪个又送去给人家养着当娈童。
大头听得火冒三丈。摄于目前的处境,他不好再激怒青衣老大。
于是,只能咬着牙关,憋着满腔怒火。
用凶狠无比的目光,猛瞪青衣老大。
“你丧尽天良,难道就不怕报应吗?”
“报应?”
青衣老大瞟了大头一眼。冷冷说道:“我怕报应,就不会干这行了。报应不报应的,你个小娃子家家,也不用替我担心。你还是担心你自个吧,有空不妨多想想,到了新地方,有了新主人,你要怎么伺候主人才是哩。”
说完,不再搭理大头。翩然出门。
目送着青衣老大离开,大头再次把目光转向窗户。
窗户那儿,明明晃晃的,哪儿还有人影。大头忍着剧痛,踮脚往外瞧去,满眼枯黄,除了衰草还是衰草,哪儿都看不见娇娘。
大头的心,不由又悬了起来。暗忖道:“那个姑娘,到底去哪儿了。她现在安不安全?有没有被拐子抓到?有没有汇合丁捕头的……”
娇娘有没有被拐子抓到呢?
自然没有。那她在哪儿呢。
仔细往后院的衰草边缘瞧去,就能看到矮小的娇娘,此刻正藏身在一口破缸之内。那口破缸,想是这户人家在时就已坏掉的。搁在墙根角接雨水取用。
适逢腊月,雨水稀少。大缸里的雨水,早已被风干得仅剩一个缸底。正好,给了娇娘一个最好的藏身之地。
年久日深,无人居住的宅子里长满了衰草,大缸这儿有水之地,周围的衰草更是长得比周围的衰草要茂盛一些。周围早已枯黄临冬,大缸这,却有些春意盎然。
一棵枣树,歪歪斜斜的长在大缸周围,藤蔓,蜿蜿蜒蜒的沿着大缸爬到枣树上,奋力扩张着它的生长范围。
娇娘拉着藤蔓,屈身蹲在里面。闭目养息,等着丁律的口哨声。手里,紧紧攥着那块丁律给的火石,等着实施里应外合之计。
没等多时,娇娘就耳听得前院那儿一阵骚乱。接着她就听到丁律清冽的声音。
“我是下塘集丁捕头,奉命挨家挨户搜寻逃窜犯人,尔等有没有见到一个脸上有刀疤的男子。”
刀疤的男子?那会不会说的是刀疤?漩老三正想问个明白。
青衣老大却从旁踹了他一脚。此时,他们的兵器早就藏起来了。庄稼人,家里自然是不能有武器。若看到他们带着武器,那不是暴露了么。
漩老三忙打着哈哈道:“回禀大人的话。小的和哥几个一直在家里喝酒,实在没见着大人您说的脸上有刀疤的男子。大人不如再往其它家问问,看看?”
丁律目光冷冷的扫了漩老三一眼。
挑眉说道:“这里是你家?我怎么从没见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