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碰了几次。都没得到屋内七个小孩子的回应。
熟睡的情况不减反增。每个人的面上似乎都浮现出做梦的症状,浮想联翩。有几个小孩子还咂巴起了嘴巴。
但却没有一点清醒过来的迹象。
娇娘急得攥紧了双手。咬牙切齿的对着屋内,轻轻喊了声:“喂——”
“谁?”
咯吱一声,有人推门进来。娇娘赶忙伏低身子,蜷缩成一团,躲进荒草丛中。攥着双拳,侧耳倾听着屋内的动静。
推门进来的青衣人,先是瞧瞧了几个熟睡的孩子,见无啥异常,这才走到后窗前,习惯性的往外望了望。
娇娘的身子伏得更低了,脑袋几乎都要埋进土里了。
屛住呼吸,不让自个有一丝一毫的泄露。
待青衣人的目光从这儿挪开,娇娘才伸伸吁了一口气。拍着胸脯暗暗道:“这帮拐子耳朵也太好使了吧。她只不过是朝里面轻轻喊了声,他们咋就听到了呢?
难不成,这些人贩子,个个都是千里眼顺风耳不成?
挪了挪脚,却没急着靠近窗户那儿。而是抱着膝盖,沿着房屋的边缘,一步一步的挪向前院。
俗语说的话,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在娘亲和下塘集的捕头没来之前,她要先替捕头大人么,先看看这间拐子窝点里面,到底有多少个拐子。
他们到底掳了多少个小孩子进来。
前院空地,五个青衣人正围坐在一块磨牙呢。刚才进屋查看动静的青衣人,年岁略为长一些,右边脸颊上,深陷进去一块,感觉像是肉被挖掉了一块。娇娘估摸着他应该有三十多岁。余下的那四个么,年岁就轻一些,约莫二十五六岁,样貌么,也略微丑陋一些。
不过,他们的丑,跟娇娘的丑一比,就成为美了。
五个大男人,脸上或多或少的都受了一些伤。不是嘴角有刀疤,就是眼角有刮痕。总之一句话,每个人脸上都有其独特的标志。刀疤、漩口、楞子、刮痕、印迹,明显着哩。
他们正在喝酒讨论今日一天的收获呢。
刀疤男人看着年长的青衣人道:“老大,怎么样,咱们的货,还安全吧?”
年长的青衣人点了点头。
他说道:“刀疤,你和楞子喝酒注意着点。屋里这些货,这次我可是跟人家说好了。保准个个都生龙活虎。可不能像上次一样,半路就被你拧死了一个。”
刀疤呵呵笑道:“老大,哪能呢。上次那个小娃子,不是不听话么。我不过是拧他的脖子,让他长长记性,哪晓得那娃子偏偏是个比我还拧的,我拧着他,他还跟我较劲。我一着急,就忘了自个大人的手劲了。”
说着,拿起脚边歇着的长刀,剔着牙齿狰狞的继续说道:“老大,这次你放心。七个娃子,我都捡着软柿子捏的。就里面那个绑在柱子上的男娃子,你别瞧他刚才狠狠的冲我吐唾沫子,嘴里狠狠的骂我。等待会啊,他醒了,我再给他灌回mí_hún_yào,包准回头我们上路,那娃子就乖得跟只看家狗似的。说不定,还能帮着我们再哄来几条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