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富贵趁机拢络蓝员外,说他不嫌蓝悠悠丢人,若蓝员外肯把蓝悠悠嫁给他的话,他愿意以正妻之礼,迎娶蓝悠悠过门。
婚后,蓝悠悠的位置,也绝不亚于家里任何一房妻妾。
但最后呢,许富贵是如愿以偿的娶到了蓝悠悠。可蓝悠悠性子烈着呢,不单谢绝了许富贵的正妻之礼迎娶。成婚当日,更是着一袭白衣,素颜朝天,两手空空,从许家后门走进去。
他让她不好过,那她也不会让他好过。
抱着这个心思,蓝悠悠进门之后,很快就和艾娇娇打到了一块。白天、晚上,都和艾娇娇腻歪在一块。寻思对付许富贵的方法。
洞房花烛当晚,更是让新郎官许富贵,独守空房。
蓝悠悠彻夜未归。
石柱、刘三顺听完蓝悠悠的整个故事,已是陷入怔忡之间。二人均想不到,许富贵还有如此卑鄙的一面。为了满足自个的shòu_yù,竟然用那种卑劣的手段,毁掉蓝悠悠的名声,制造不实的谣传,迫使当事人不得不屈服。
许富贵,就是一只披着人皮的狼。
“柱子,敢当,那这事就这么算了?我们就任由那许大镇长,欺凌花娘子?”都是乡里乡邻的,都是一个庄的人。抬头不见低。刘三顺也不想事后被人戳脊梁骨。说他明明晓得花娘子被许富贵霸占,却默不吭声,不是庄稼人家该有的表率。
石柱望了石敢当一眼,叹气道:“要是我们小一些,还可以装作打打闹闹的过去,可你瞧瞧我们叄,哪个像小娃娃家。咱们啊,都是早为人父了。”
石敢当亦与有荣焉的附和道:“是哩。三顺。咱们即便不顾自个,也得顾顾咱们家的父母、孩子。万一咱们过去没拿住许镇长偷情的把柄,反被他倒打一耙呢?到那时,咱们又该怎么自救,你想过没有?”
刘三顺摇了摇头。他一直在假想着许富贵被人人赃并获擒住的时候。弄到自个手上,他要如何如何的羞辱许富贵一番。让他长长记性,以后别那么张狂,也是极好的。
可要如何才能让许富贵俯首认罪,刘三顺,还没想到办法呢。
“爹,敢当叔,三顺叔,你们三个大男人,咋连个自救的办法都想不到哩。你们羞不羞啊……”
一抹娇小的身影,沿着石敢当家的墙根走来。树梢的影子打在她娇小的身板上,愈发让她整个人显得模糊不清。
低而清脆的嗓音,随风缓缓吹过来,拂进一排站着的四个大人和两个娃子耳朵里。小孩子家,听觉很灵敏。石满和石秀,被母亲拢在身边,听到娇娘的声音,齐齐把目光投向了音源。
娇娘缓缓走来,抿紧的唇瓣,褶皱在嘴角,若有似无的声线,仿佛还回荡在耳畔。
“爹,娘让我过来瞧瞧。娘说,让爹早些归家哩。”走到石柱身边,娇娘就蹦出了这么一句催促爹回家回早一些的话。
边说,还边把小眼睛,往石满和石秀身上瞧。一边瞧,一边在脑里快速搜索着原主的记忆资料。奈何,搜来找去,都没在识海里找到一丝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