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石松不肯说出那些闺女的下落。许富贵就把石松的身子扳过来,硌在桥墩上。他用脚抵着他的后背,反绞着他的双手,持续使力。
一边使,一边朝许大、许二道:“许大、许二,你们俩,进庄给我分头去找。把那些躲起来的人,都给我找出来。”
“老爷,那要找不到呢。”许大迟疑的问了一句。
许富贵愤愤的瞪了他一眼,愤愤的道:“找不到。找不到,你们俩就别回来见我。”
许大、许二听了,面露骇色。赶忙马不停蹄的进石头庄搜人。至于主要搜什么人,什么人能让自家老爷惦记。不消说,作为跟着老娘多年的狗腿子,若是连自家老爷的嗜好,都不清楚,那也就不配称为许富贵的狗腿子家奴了。
耳听着许富贵吩咐许大、许二去搜人的话。脸颊贴着桥墩的石松,蓦然转头,正气凛然的对着梅良心道:“梅师爷,你这师爷就是这么当的吗?我石头庄可是石头镇最大的交粮户,我想梅师爷您,也不想从我石头庄这儿,空手而回吧?”
话刚落,梅良心就疾步过来,掰开了许富贵的大手。
他堆着笑,还给石松理了理被许富贵抓乱的衣襟。
梅良心虚伪的笑着道:“许镇长,我不管你来石头庄究竟是来搜人还是征粮,但我希望你记得,县令大人让我们满载而归。满载而归是什么意思,许镇长,我想不用我给你多加解释吧。”
梅良心,这是借机向许富贵表明他的立场。只要许富贵能保证,奉命征缴的粮食一分不少。那么,他想搜什么人,他都可以不管不问。
果然,许富贵听了暗暗心喜。刚被梅良心掰开手掌,还有些不开心。这会,一扫而空。有师爷的帮衬,不是更方便他在石头庄好好办回事么。去年,都没能好好办上一回。
心喜的瞟了一眼四周聚拢的乡亲们。
他猛然指着身材魁你家盖了新房子,听说,盖在大秃凹那儿,据说你家还买了一百亩荒地,是不是有这么一回事呢?怎么都没央人来请我呢?”
兀自站着的石柱身躯猛然一震。虽早料到自家买地那事会招许富贵闲话。却没想到许富贵会这样当面提出来。
于是,石柱只能扭头朝向许富贵,憨憨的道:“许镇长,这不是怕你忙嘛。”
许富贵两眼一闪,笑着说道:“是么?怕我太忙。石柱,你没央人来请我,怕是怕我让人给你增加交粮斤数吧?走,前面带路,我和师爷先去你家地里,瞧瞧去。”
许富贵这么一说,石柱急了。急得挠着后脑勺,嘟囔着道:“许镇长,使不得,使不得。咱家大秃凹那儿有狼崽子呢,万一一不小心惊吓到了梅师爷。小人我可是……”
说着,余光扫了扫里长三叔石松。
石松一咬牙,沉沉说道:“是哩。许镇长。柱子说的对哩。你和梅师爷是奉命到咱石头庄征粮来的。可别得不偿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