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云一家人在阴阳殿里吃喝闲聊,另外一边,易水流也来到了阴阳殿中最为清幽的一处秘地,这里是一个人工湖,一条木桥连接着湖心那栋小屋,里面住着阴阳宫宫主屠苏。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月色清冷,湖心小屋外,木质轮椅上的右护法易水流将聂云到来的消息,以及提出的强势要求尽数通晓了屠苏,他道:“事关重大,一切请宫主定夺。”
屋内,绣着山河图案的屏风后面,屠苏嘴角闪过了一抹高深的浅笑,他悠然而道:“该来的终于来了。易护法。”
“属下在。”屋外的易水流恭敬道。
“按他聂云的意思办,回去通告他,本座在黑塔等待着他。”
“黑塔?”屋外的易水流眼眸睁大,不明宫主屠苏之意,他道:“宫主,为何要在黑塔见他?他聂云刚刚从阴宫而来,路过黑塔,现在又要他去黑塔,他独自一人恐无怨言,可他带着家眷,这样的辛苦,只怕他会恼怒。”
“你要明白,现在着急的是他聂云,不是我们,别说是黑塔,就是让他到阴宫,他也会去。”
屋外的易水流还想说什么,但想了想,宫主应该是胸有成竹,于是点头:“是。”
“另外,立刻命三千工匠赶往黑塔,在黑塔血池以外的周围八个方向一百米处修建八座神台,每座神台与黑塔齐高,两天内务必完工,违者,杀!”
“八座神台,两天时间,这……”易水流脸色微变,同时他也知道此事非同小可,既然宫主都下了死命令,那么绝对是重中之重,他咬着牙应道:“属下遵命。”
说完,沉了口气的易水流,又道:“那韩封那边,真的停手么?那可是一个祸患。”
“数千人围杀区区几个人,三天,三天时间都不能杀一人,此等战役就算胜也是败,既都是败,何不卖他聂云一个面子,反正最后的结果,都是一样,只不过时间早晚罢了。”
“明白了,属下这就去传令。”
“等等。”
正要离开的易水流,眉宇微邹,他问:“宫主,还有何事?”
“你要如何传令?”屠苏问。
易水流不明白宫主话里意思,但还是回道:“派人通知东魂,撤走协助萧臣围杀韩封一党的所有强者。不知宫主对此有何看法?”
“能撤回萧臣么?”
屠苏的这个问题,令易水流怔了一下,他道:“萧臣誓杀若尘,恐怕不但撤不回他,反而还会使他对我阴阳宫生怨言。”
“既如此,你该怎么做呢?”
易水流没有说话,因为这是一个难题,他想了一会儿,说:“打晕萧臣,将其带回。”
“你这是下策。”
“什么?”易水流不懂,他道:“还请宫主明示。”
“要给聂云面子,又不伤了与萧臣之间的和气,又不能让韩封等人销声匿迹,逃出我们的掌控,三者都要兼顾的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明打暗放,一路追杀驱赶,将他们赶至坟墓中。”
“坟墓?”易水流眼神转换间,似乎已明白了屠苏的意思,他道:“宫主的意思是,让东魂故意卖一个破绽给他韩封,让他韩封突围,然后和萧臣一起追赶,将他们赶至黑塔?”
“聂云给你的话是不希望看到人死,却没有说要见人,所以这就是空子,我们只驱只赶只围却不杀,一切的终点都将在黑塔,让所有人都在哪里集结吧,无论是怀恩,怀仇,怀怨,怀恨,怀邪恶,怀正义,都有个了断。”
“宫主圣明,属下这就去办。”易水流以内力催动轮椅,缓缓的离开了这湖心小屋。
易水流走后,屋里的屠苏来到了窗户边,推开了窗户,深呼吸了一下,迎着远方吹来的夜风,仰首看天。片刻之后,他忽地一笑,低声低语道:“多少个春秋,多少个日夜,也从不曾觉得这个世上有什么是美的,唯独今夜,星辰怎么这般迷人?月,怎么就如此的皓圆?多么美妙的一个夜,只是千百年来,总是有些人不知天高地厚,要做些蠢事出来,到底下场如何,我们就一起看看吧,无论是终结,亦或是开始。哈哈哈哈哈哈…”
冷冷的笑声在夜风中轻轻飘荡,随风而去,不知飘向了世间哪一个角落,而夜幕下,星光里,窗前的他依旧伫立,迎着风儿,带着几分遗世轩昂之容,孤单而寂寞地站着。
聂云住处。
距离天亮还有三小时,吃饱喝足的一家人,分别在各自房间开始泡澡梳洗,毕竟骑马骑了十来个时辰,一身汗很不舒服,梳洗完后,换上准备好的衣服,开始休息,这个清静的院子八间房,一人一间都有多余的。
院子里,聂云看了一眼五姐妹的房间,他一脸凝重,因为他知道接下来的事无法预料,绝不是自己用阴阳珠交换四姐妹的记忆后就完事这么简单,如果真这么简单,那一直未露面的屠苏早就与自己相见,也不会饶这么多弯拖延至今,这里面透着不为人知的一个阴谋,表面上看似是那千古未解之谜,可是真的是这样吗?未必!所以他聂云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以五姐妹安全为核心,一步一步朝前走,一步一步去揭开那最深、最冷、最黑、最残忍的谜底。
想着这些的聂云,在院子里慢悠悠地走来走去,他在思考,在思考接下来的每一步,以及每一步都会出现的危险和抉择,想了很多很多的聂云,突然在角落发现了几根手臂粗的铁棒,看了看长度,发现四米多长,对此,他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