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没看错吧?”张扬不可置信地叫道。
张国华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自己当年也是个小年轻,难道还能老眼昏花不成。
“废话!听我说完,难道你老子我还能骗你不成!”
一旁的刘翠娟也是笑骂道:“这还是张大哥自己说的,要是看面貌我还以为他才二十多呢。”
听刘翠娟这么一说,张扬才知道原来自己亲爹也姓张,那当年他将自己托付给现在的爹妈说不定就是不想让自己的独子随了他人的姓氏、至于面貌年轻这个张扬理解,武者到了一定的境界延缓衰老毫无问题,别说化劲就是他自己现在过个十年恐怕面貌也不会有多大改变。
听着张国华继续说下去,张扬心里忽然有股难掩的痛。
他仿佛看见了当年那人临死前将自己交给老爸的伤感,以及最后关头的犹豫和无奈。
身为化劲高手的他不知遭遇了什么,也许是担心自己的儿子走自己的老路,想让他过正常人的生活。也许是不放心儿子未来会误打误撞进入了武林毫无依靠,竟然狠心将自己的龙华晶生生挖了出来装进了玉盒。
手中的玉盒仿佛万斤重担,张扬忽然有种拿不住的感觉。这就是父爱吗?
将自己体内一生的jing华生生挖出,这是何等的痛苦!张扬忽然想大哭三声,他不需要这个!
张国华见张扬沉思悲痛也是暗叹一声,当年他可是亲眼看着那人将东西从自己心口挖出,一旁看着的他都差点被吓死。
“扬子,别伤心了。你亲爹临死前跟我说,要是你不学武就不要告诉你了。可现在我看你一天到晚练功,就怕你走了他老路啊!”张国华有些担忧,上次他见到自己儿子一身鲜血就知道儿子在外面恐怕也不是那么简单的工作。
他就没见过一个三流大学出来的小青年能一年挣上千万的。
张扬回过神来,将心底的一丝悲痛牢牢压住,强笑道:“爸,你还不放心我嘛,没事的。”
张国华摆摆手,叹息道:“你个臭小子就别糊弄我了,这个玉盒你亲爹说只要滴一滴你的血就能打开。他还留了一封信给你,我不识字,这些年也没看过,你自己看看吧。”
说完拉着一旁的刘翠娟就向里屋走去,快到屋门才低声道:“你爹的名字叫张天浩,就葬在龙山那边的山涧下面,有空你去看看吧。”
张扬傻傻地坐在板凳上久久无言,今天发生的一切对他的冲击太大了,大到以他明劲的心境一时之间也没有缓过劲来。
良久,张扬才颤抖着从发黄的包裹里拿出了一封有些暗黄的信件。
信封上那几个凤舞飞扬的大字和张扬在武道真意上看到的笔迹一模一样,唯一有些差别的就是潦草了许多,也许正是当年那人在生命的尽头留下的绝笔。
张扬眼睛有些发红,“吾儿亲启”,四个大字仿佛带着浓浓的不舍,那不是对生命的眷念,而是对儿子的一片父爱。
“吾儿张扬: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说明你已经走上了武道之路……武道之路步步艰辛,为父虽然不愿,也知一入江湖身不由己。身无长物,唯留下龙华晶一枚,天龙刀一柄,助你一臂之力……龙山小庙地底藏有为父多年武道感悟《武道真意》一本,希望对你有所帮助。
父张天浩绝笔。”
没有多余的话语,只有一片深情嘱咐,就连他怎么会受伤去世也没有叙说。
寥寥数百字,却让张扬心伤不已。
珍惜地将信件收起,放进了须弥戒中,看着手上的玉盒和包裹中那古朴刀鞘封闭的短刀,张扬没有细看一一封存收在须弥戒中。这龙华晶是自己父亲的,他不会动的。
当晚张扬没有练功,独自坐在堂屋发呆。
父亲是什么人?到底是怎么死的?当年为什么会到龙山这个小地方隐居?
这些疑惑在他心头挥之不去,一个四十来岁的化劲武者按理说应该会名震江湖,可为什么他入武林以来从未听别人说起过。
一切的一切都是那般不可捉摸,直到村中的鸡鸣声响起,张扬才回过神来。
早起做饭的刘翠娟见到儿子一晚上都没睡,眼睛通红,不由叹了口气。
“扬子,去睡会吧。”
张扬看着自己母亲担忧的样子,轻笑道:“妈,没事,我洗把脸就好了。”
刘翠娟没有多说,有些事放在心里就好。
天se渐亮,姑姑一家和张欣和张国华不一会也起床洗漱,张欣看着今天有些发愣的哥哥疑惑不已。
直到张扬再次拿着个空碗继续喝粥,张欣终于忍不住道:“哥,你今天怎么了,像丢了魂似的。一碗粥你喝了半小时了还在喝,难道是失恋了?”
张扬干咳一声,没好气地喝道:“吃你的饭,哪那么多废话!”
张欣气鼓鼓地娇哼一声,嘟着嘴嗔道:“还吃,早就吃完了好吧,你不是说要回县城吗?再不动身中午回去没饭吃了。”
一旁的张秋云还以为是昨天的事让张扬心不在焉,安慰道:“扬子,以前的事就别多想了。”
张扬见几人都担忧地看向自己,摇摇头将心中复杂的感情隐藏起来,脸上露出了往i的笑容。
“姑,我真没事。就是想着小欣和小雪都放假在家没事,带她们出去玩玩呢。”
闷头吃饭的王雪一听张扬要带自己出去玩,顿时兴奋道:“哥,真的?”上次唐晓慧和张欣旅游回来可是羡慕死她了,可惜那时候她还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