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印象里,她跳的舞极美,大概是吴越流派,加上她肤色白皙,温言软语,颇得家父喜爱。家道中落后,过雨的母亲死在追剿中,当时,武家只剩下过雨一个苗幸免于难,不知失落何处,我便求少主照顾保护过雨。少主不负我望,真的找到了妹妹,为掩盖其身份,更名换姓,收为义女。”
“我和过雨虽非同母所生,但一直姐妹情深,她生性孤僻高傲,不肯低头,从小就被其他哥哥姐姐欺负惯了,闹得越来越不合群,最后也只剩我一个还跟她交好。现在这世上,她只剩我一个亲人,我也只剩她一个妹妹,原本我们三十多个兄弟姐妹,拉出去好壮观的,没想到……”
含羞也陪着武美凤叹息。
“不说这些了!多谢郡主这些年来容忍照顾过雨,她那个脾气,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容得下。她好的时候虽然处处跟郡主作对,可病了,却只依靠相信郡主一人,连我这个做姐姐的都被她当坏人,足矣见得这些年,郡主与过雨的感情非比一般,我替逝去的姨娘谢谢郡主了。”
“这都是应该了,姐妹一场,那是上辈子修来的缘分,我到宁愿过雨姐姐骂我恨我,也不愿看到她现在这副样子。夫人没想过再为过雨姐姐换一剂药方吗?”
“嗯,我正有此意,商量着让白羊先生再斟酌一副方子,但是先生似乎一时也没想到更好的方子。”
含羞觉得少主夫人说的话都合情合理,找不到什么漏洞,难道真的不是药的问题?如果不是药的问题,那就是花过雨的问题了,究竟是谁在捣鬼?
“郡主,有件事我很为难,不知道该怎么做,你能帮我想个办法吗?”
“什么事?”
“晚饭的时候,郡主也听老太君说了,她让我过问无争的事情,我……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你知道的,我在山上清修了十七年,与他也只是徒有夫妻之名,骤然回来,真的很不适应这俗世中的关系,这些年,我从未君一个妻子的责任,他莫说纳妾、养外宅,就算休了我另娶,都是情理之中,我怎么好去开口呢?再说,我觉得少主不是那样的人,他是fēng_liú,却从不滥情,看似不羁,实则用情至深。我不在天下城十七年,他都没有纳妾另娶,怎么我刚回来就突然养了外宅?这不合情理啊。”
月含羞微微蹙眉,武美凤的一席话,也让她心头升起一团疑云,这件事真的太突然,一点不像无争的作为,也许,另有隐情?
“郡主是平日跟少主最亲近的人,郡主知不知道其中的缘由?”
“我……我也不知……”含羞能说什么呢?这件事铁定跟自己把他关门外有关,也许他就是在做给自己看,只是不知道是真是假,也许到最后真的会变成假戏真做。
“郡主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哦,你别误会,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据说南幽兰十年前因为疾风弩和南锦之死来到天下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