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为她拭去泪痕,含羞却张开双臂紧紧搂住他的脖子。
“羞儿,我们回屋去,来,爹爹抱你……”
“不,”她把他搂得更紧,“就这样,我想这样静静地待一会儿。”
无争依着她在原地静静站着,一手支撑着她的身子,一手轻轻抚摸她那垂落一肩的柔顺长发。
她掂起脚尖,嫩嫩的脸颊刚刚能够到他的脖颈,她轻轻贴近,感受着他的体温,就像回到小时候,他时常将她抱在臂弯中,让她伸出小手就能够到满树的梅花。玩累的时候,她就这样脸颊贴在他的脖颈里,安然睡去。
无争的肌肉又有些绷紧,毕竟她已经不是小女孩了,而他是个精力旺盛,再正常不过的男人。这距离太近,太危险,通常,无争不会打破这个距离,那是底限。可是,她偏偏这个时候念他的名字:“无争……无争……”那软软的细语,柔柔的呼唤,就像一道*咒,无争不是神。他侧过头,那鬓发间流淌的特殊清香,让他一阵迷乱,是她回来了吗?确信是上天把她还给自己了吗?虽然他知道老天爷从来不会这么大方,可她分明就在自己身边。
她扬起头,迷离的眸子在月光下份外醉人:“无争,不要让我离开你……求你了……”她吐出的气息吹在他的脖子上,痒痒的。
她不见他回答,不由蹙起眉头:“为什么不答应我?从小到大,只要我求你的事,你一定会答应的,不是吗?”
无争的喉头轻轻滑动了一下,神色有些痛苦。
含羞笑了,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想起来魏王在某种时候也有这个细微的动作。许是酒精的作用,她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胆量,存心想逗逗他,谁让他总想把自己嫁出去?她故意用粉粉的唇厮磨他的颈,看他还是没反应,索性稍稍用力咬了他一口,在他颈间留下一小排细细的齿印。
腰间忽然被收紧,那力量超过了她的承受,胸肺间的骨骼仿佛都要被挤碎,疼痛,加上难以呼吸,她不由自主发出一声痛楚的呻吟。如果在平时她如此痛楚,无争定然会悉心呵护。但此时此刻,在这种情况下,这种痛楚而娇软无力的呻吟,恰如催化剂,无限放大了某种感官。
他低下头,找到那惹祸的粉唇,狠狠咬住,像是惩罚,又像是释放积聚到了极限的压抑。
含羞从未被他如此粗暴地对待过,疼痛让她的醉意全无,被吓坏了的她只想从他的控制下挣脱,逃掉。她自己也搞不清自己这是怎么了,干嘛无端端的要去挑逗他,挑逗他不就是想跟他……可为什么他来真的,自己反而又要害怕逃跑呢?
但,她从来就逃不出他的掌心,闭上眼,呼吸中全是他的气息,她投降了……
她莫名地想起了魏王的吻,一样是强吻,一样是被动,但魏王的吻里有痛苦,有感情,甚至让她差点就陷了进去。可无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