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送了一件冬衣给她。”
“你为何要送冬衣给她?”
“是……是保定侯所托。”
“保定侯,可有此事?”
“回禀陛下,确有此事,微臣托郡主送一件冬衣给罪女,可却没想到这件冬衣成了罪女的催命符,郡主,你为何要在冬衣上下毒,杀害小女?”
“啊?!”月含羞懵了,怎么变成了她毒杀丽妃了?
皇帝又问含羞:“含羞,据验尸官所述,梁氏是穿了有毒的棉袄,以至中毒身亡,有人将剧毒侵染在棉絮中,穿衣的人出汗,毒液就会融解,随着汗水渗入皮肤毛孔,进入血液,导致死亡。现在,你仔细想想,在你把冬衣交给梁氏之前,可否经过他人之手?可否离开过你的视线?”
含羞仔细想想,摇头:“没有,冬衣一直在我视线内,我怕保定侯有夹带,跟宫女珠儿还一起拆开检查过,可是我不知道那棉絮中竟然有毒。”
保定侯道:“郡主这话何意?难道本侯会把一件有毒的衣服带给小女吗?小女到底跟郡主有什么仇怨,郡主一定要置小女于死地?前番免死金牌已经恕了小女死罪,她现在关进地牢不见天日,碍不到你什么事了,为什么你还是不肯放过她?”
“我……真的不是我下毒,我也不知道怎么会弄成这样的……”
“陛下,您一定要秉公执法,虽然小女犯了欺君之罪,可陛下既然已经赦免她死罪,倘若有人要毒害她,便是触犯了王法,请陛下还老臣一个公道!”
贵妃看保定侯咄咄逼人,便起身道:“陛下,含羞的性子,臣妾最清楚不过,她从小连小鸟小动物都不肯伤害,怎么会杀人?这件事一定另有隐情,请陛下查明,以免郡主蒙受不白之冤。”
皇帝微微蹙眉。
皇后见状,便来打圆场:“陛下,贵妃,保定侯,容本宫说句话可否?既然这件事一时半会儿说不清,不如交给内务府查明,梁氏既然已没,就交给保定侯带出宫,善加安葬。至于含羞郡主,且不管是不是她毒害梁氏,但私自往地牢传送物品已是犯了宫规,应将她暂时禁闭在羞月殿,没有圣旨不得踏出宫门,直到真相查明,再行处理。你们看如何?”
“老臣遵旨。”
月含羞没想到传送一件冬衣真的能惹出祸端,起先珠儿说她还觉得太玄乎,现在看来还是自己太不了解人心,不了解这个皇宫。还好现在只是被禁足,看样子皇帝也不相信是自己害了丽妃,难道真的是保定侯在棉絮上下了毒?他干嘛要毒死自己的女儿?
中午,内务府来人带走了羞月殿所有的宫女太监,说是要问话,可一直到晚上,也没有一个人回来。她一个人待在诺大的宫殿中,不禁有几分冷清。
“皇上驾到!”
宫门打开,一队宫灯引路,景弘帝来到含羞面前:“含羞,让你收委屈了。”
含羞垂下头:“都怪我不好,又给大家惹来麻烦,我真的不知道那件冬衣会害死丽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