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我问小哥,那个大脑袋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那么吓人,小哥说当时李二蛋低头看了看只是一个一米长左右的棒子,摸上去有点软,由于当时虽然是月光,但毕竟是黑天他也看不出来到底是个啥。(.)
第二天一大清早,李二蛋就拎着这个看着像棒子似的东西去了老周头家,毕竟他年纪大,见多识广。
老周头围着地上的大棒子转了三圈,伸手在棒身抓了一把,顺嘴一吹,一团毛毛像柳絮一样的漫天飞舞,于是点点头说出了这东西的来历,听着虽然有点玄乎,但是李二蛋却深信不疑。
以下是老周头当年分析,二龙台村有一个大水塘,那个时候村里的农民还没有人承包鱼塘的观念,所以这个水塘一直被荒废着,许多农户白天都会赶着鸭子大鹅来这里游泳,夏天的时候也会有不少小孩子光着p股来洗野澡。他说这个看似棒子的东西还真就是个棒子,不过不是普通的木质棒子,而是水塘里的百年蒲棒,因为年头久了,吸收了天地间的灵气和日月之精华,最后重要的粘上了你李二蛋的血而成精,但是这种灵物并不害人,之所以跟着你是因为你身上的血气它最熟悉,而把你当成了亲人。
“那老周头怎么就知道,这个蒲棒精是怎么粘上李二蛋的血呢?”我曾经挑出其中漏洞问过我小哥。
“也许李二蛋小时候像我们一样去水塘洗过澡哪里被挂破了染上的也不好说,也许根本就是那个老不死的周老头胡诌的。”这是我小哥的回答,但不管是哪一种答案,自从我听了这个故事以后就再也没去过那个大水塘,而且我也对这个老周头产生了强烈的好奇感,冥冥之中好像有一根绳索在我和他中间牵连着。
我还记得我第一次见到老周头的情景,那年是个大旱年头,村子里的土路都龟裂了,地的表皮一个圈一个圈的像浪花一样的翻卷了起来,我和小哥两个人去山上放驴回来,“四子,又去放驴了啊。”一个沙哑的声音从我背后传来。
农村喜欢把雄性的家畜叫子,是土话,我小哥在家里排行又是老四,上面的三个又都是姐姐,所以村上的人都管他叫四子。
我顺着声音回头望去,身后的路边上有一颗大柳树,大到枝叶快要垂到地上了,在树荫底下有个老头摇着大蒲扇在朝我们的方向微笑着。
“这个就是老周头,你不是一直对他好奇吗?”我小哥拽了一把驴嚼子(嚼子是整个罩在驴嘴上的一层像筛子一样的东西,防止驴咬人的)朝大柳树走了过去。
我跟在小哥身后来到老周头跟前,眼前的这个老年人给我的感觉一个字,老,实在是太老了,浑身没有多少肉,瘦得像个麻杆,脸上的皱纹深得我想不到更好的形容词,如果把脸皮抻开来不会比洗脸盆底小,眼皮松弛的下垂把他本身就不大的眼睛盖的只留下一道缝隙。
“老爷子,你不回屋在这凉快呐。”我小哥把毛驴拴在柳树干上很礼貌的和他打了声招呼。
“是啊,外面风凉。”老周头回答的同时笑眯眯的看着我。
“呵,可不是风凉咋地,我看风在大点,你就得被刮飞了。”虽然说我对这老头很好奇,但是我也只是好奇他的一些稀奇古怪的故事而已,被他那跟门缝的小眼睛盯着,我心里及其不舒服小声的嘲笑了他一句。
“小娃子还挺关心老夫的呢,放心吧,我揣着石头呢。”放下蒲扇,拍拍满是补丁的麻木褂子,老周头不但没有生气,反而笑的更欢。
顺着他的手,我发现他褂子的兜里揣了一块砖状的东西,心想这个老家伙估摸着有七十多岁了吧,耳朵还真好使。
“小娃子,你几岁了。”
“十一岁了。”
“长大了有什么理想吗?”
“嗯。当县长。”
“哈哈哈,我看你当县长是没希望了,做个道长还差不多。”
“老爷子,你别听我弟弟胡说,这是城里我二姨家的孩子,你就别逗他了。”我小哥看说出了这么个理想,以为我是老周头给问蒙圈了,可能他觉得将来能做个村长就很风光了,做县长,太过滑稽了吧。
老周头看了看小哥点了点头,似乎是在下着某种决定的样子。
“听你说跟着李二蛋的东西是蒲棒精,那是真的吗?”毕竟以前是听小哥说,现在见到老周头本人了,我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求证的机会。
“当然是真的,这有什么稀奇的,只不过是一个成了精的没有思想的植物罢了。”老周头从新摇起了蒲扇撇着嘴说道。
“那你的意思还有比这更让人害怕的故事吗?能不能讲给我们听听?”我试探的问了问。
“就是就是,讲几个给我哥俩解解闷。”我小哥也跟着随声附和,毕竟他只比我大一岁,也只是个对这个世界充满好奇的大男孩。
可能是他常年一个人生活,身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所以看到我两这么渴望的听他讲故事也就来了精神:“有是有,不过你们听了可别害怕。”
我扬起小脑袋用力的拍了拍我小哥的胸脯:“我们都是男子汉,听这种段子也就听一个乐子,你就说吧。”可就是这么一个乐子吓得我后来很长一段时间不敢起夜去尿尿。
解放前二龙台村有个地主叫胡三立,此人在村子里嚣张跋扈,视财如命,贪图美色,和高玉宝书中描写的“周扒皮”比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据说不算正房妻子,小老婆就有五个,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