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且不去管它了,这一疑问,从已有的信息中是得不到答案的……我还是再搜索感应一下布料,看看还有没有新的信息储存点!琢磨回味了这张大事年表上的信息后,吴云斌便将注意力重新转回对新信息的发现上,在布料上开始了新一轮的搜索。
一段时间后,他再次感应到了一个新的信息储存点,并再一次对这个储存点中的信息进行了读取。
“这是——?”很快,吴云斌就发现,这次的信息内容,不是什么史前人物的大事年表,也不是什么阐提的思维存档,而是又一段“监控录像”。并且,这段“监控录像”中的画面场景自己无比熟悉——
这段“监控录像”画面的开始,出现的是一个海港码头,码头上熙来攘往,一排排的集装箱不断被工人操控的吊车搬运着,有些是被调上一艘艘货轮,有些是被从一艘艘货轮上卸下来,港口上络绎不绝,一片繁忙的景况。而顺着港口往海面看去,可见夕阳正映在海天相接的余波里,金黄的波光随着海水荡漾着,余晖将整个港口都染上了一层淡淡的昏黄。
……
这就是连云港的那个码头啊!当初,自己正是在这里打的暑假工!也是从这里开始,自己的命运发生了极大的改变!当吴云斌读取到“监控录像”中的这个画面时,思绪不由被拉回了当初——自己就是从这里上的飞花号游轮,也是从这里开始,自己与百花之子的身份紧密相连了起来!
“嗬!”他深深的吸了口气,继续读取了下去——
只见画面继续推进,码头上出现了一个年轻的身影,正是吴云斌自己,此刻,恰是一天的工作忙完了,他离开了工作场地,将工作服换下,回到了自己租住的临时居所。
他一打开自己临时居所的门,就见屋内的桌子上赫然摆着一张邀请函,这邀请函,正是阐提所写的,那份邀请他上飞花号游轮的邀请函。
他看完邀请函上的内容后,开始不断的进行猜想,猜想一阵无果后,也就抛之脑后了。直到第二天,他照例去码头打工的时候,赫然看到港口中停泊的一艘游轮,名字真的就叫做飞花号,这才心跳加速起来,决定上游轮一探究竟。
再接下来,亮邀请函,领贵宾卡,飞花号启程,接二连三收到阐提的字条,尝试逃离飞花号,按照阐提的要求去偷取《百花图》,游轮在a4海区遭龙卷风打翻沉没,这一幕幕一桩桩的经历,在画面中不断推进着。
……
“阐提难道从那时起就对我实施了监控拍摄?还是说从更早的时候起?我那时真是半点都不知道,半点也感觉不出自己一直处于别人的监视下!太可怕了!”读取到此,吴云斌的思绪被带入一幕幕回忆的同时,还想到了这个十分严重的问题。
“我记得,我有过好几次的昏迷,如果他的监控是全程的,那其中是不是有我昏迷时的景象?”接着,吴云斌又想到了游轮被打翻沉没之后,自己是被海水呛晕过去的,最后是被排浪拍到了蓝岛的岛岸上,才渐渐苏醒了过来;还有,自己在白海中的人造恒星发生异变之后,也陷入了昏迷,至今自己都不清楚,自己那时昏迷后,是如何进入通往四季乐园的墙砖通道的!
“说不定后面有对我有用的信息!”念头闪到这里,吴云斌不由对接下来的监控画面有些期待了。
他继续往下读取——
只见画面中,已经是飞花号遭遇龙卷风的一刻,船身已在海浪的剧烈翻腾下东摇西拽,岌岌可危,船上一片的呼救声、尖叫声以及物体碰撞声,正在一个贵宾俱乐部中喝着茶的自己,也在这种猛烈的摇晃下,身体被甩了出去,撞在了一面舱壁上,痛苦的表情写满了自己的脸。
紧接着,在自己还没有缓过神爬起来的时候,就见一个巨大的浪花卷了过来,将整个飞花号的船身都吞没了。巨量的海水拍打、灌入了俱乐部所在的舱体,自己和俱乐部中的所有人一样,什么都还没来得及做,便被狂猛涌入的海水所淹。
自己想挣扎想闭气,可惜在惊吓、慌乱与疼痛中早已失了方寸,除了手胡乱的抓了几下,并不见有其他任何有效的举动,而海水早已趁虚而入,灌入了自己的口、耳、鼻中。
自己的面部抽搐着、变形着,满眼都是惊恐,都是绝望与窒息,好像海水已经深入了耳腔里、鼻腔里、肺里,想吸吸不了,想呼呼不出来。
自己在这种绝望与窒息中,抽搐与乱抓的动作渐渐微弱了,瞳孔不断的放大,身体也慢慢挛缩成了一团,直到最后,再也没有了哪怕是微微的一丝动作,剩下的似乎只是一具蜷缩的、扭曲的表情已经僵硬凝固的、浮肿发白的尸体。
随着时间的推移,尸体身上的浮肿发白越发厉害了,有点像气囊一样鼓了起来,缓缓的往上浮去。向上浮的过程中,还受到船舱内各种障碍物阻挡,是因为被海底的洋流带动,才最终飘出了船舱,浮出了海面。
而后,尸体就随着海面的洋流不断的向前飘。随着时间的推移,浮肿、僵硬、发白的皮肤上,已经可见有一片片淤青出现,尸体上方围绕着一堆的蚊虫,更是偶尔有蛆从尸体内钻出来,显然是开始要腐烂发臭了!
……
“这怎么可能?我难道当时在游轮被打翻沉没的时候,就已经被淹死了?可为何在我的记忆中,从来没有这一段被海水灌入时的窒息与抽搐?再说,我如果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