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一道血箭喷洒而出,瞬间被奇寒之力冻彻,化作一片血蓝色冰渣扑簌簌掉落开来。
轰隆!
只见倒飞而出的王墨,身形更是如离弦之箭般远去,猛然撞击到祭坛周围,从其之上所幻化出的光幕上滚落,掀起大片未曾化开的青银色冰渣之上。
“咳咳!”
疾咳数声,王墨面色苍白中,艰难起身,狠狠摸去嘴角的血渍,一手掏出瓶灵丹,毫不犹豫的倒入口中,单手一点落在远处光华黯淡的玄青罗盘,翁然震响中飞到自身近前。
一步步似慢实快踏来的凤无忧,仿似丝毫没有阻止王墨补充法力的迹象,任由他自行吞服灵丹,其眼眸中的玩味之意,却是愈发浓郁。
这样的情形,在这无人的洞底深处,已然上演了数次,对凤无忧而言,这个让他数次添堵,乃至于隐隐让他这天之骄子,都感到一丝威胁的家伙,终于要死在自己脚下,自然是快意无比。
这种感觉,他不想失去的太快,宛若纯粮老酒一般,需慢慢品尝,才能享受其中真味。
“怎么?就这点能耐?”
好整以暇的看着身形狼狈不已的王墨,凤无忧淡漠的眼神之中,隐隐射出一抹嘲讽意味,微微摇首间啧啧有声道:“看你的所作所为,当真是令人发笑不已,心怀大义?自喻高尚?你以为,你所做的一切,会被世人称道?还是说,你想被人永远记住?”
“咳!”
轻咳一声,狠狠喘了几口粗气,王墨双目微眯,嗤笑道:“嘿嘿,他人言语,与我何干?”
虽然此时情形不利于自身,但王墨仍旧没有失去理智,脑海中急转着对策,但这么长时间来,面对凤无忧这压倒性的修为,实在无力至极。
“与你何干?”
凤无忧剑眉一扬,似是有些好奇道:“本座很想知道,那你是为何愿意做那些事情呢?”
“哼!”
嘲讽般的冷哼一声,王墨嘴角翘起,调整了下体内有些紊乱的真元,淡淡道:“我只是不想违背自己的本心而已!”
“本心?”
凤无忧微怔,继而眉头皱起又松开,仰首笑道:“哈哈,本心?又是本心,只有胜者,才会被人记住,也唯有胜者,可以成就一切!”
“胜者?”
王墨嘴角弧度越大,嘲讽意味十足,冷声笑道:“嘿嘿,没有本心的人,永远是失败者!”
话音未落,在凤无忧被其言语所激,略略有失神之际时,王墨左手蓦然翻转,继而其身前便即多出了一个色彩斑斓,丈许高下的大钟。
此钟甫一出现,便即隐隐然泛起阵阵威压,令得周围空间都有所震动。
“你......”
看到那巨钟出现的瞬间,原本浑不在意的凤无忧,面色微微一变,眼眸中寒芒闪烁间,身形毫不犹豫的向后退去。
而王墨自身,更是斜飞而起,向上方疾飞,口中一声大喝:“爆!”
嗡!
只有听得一声慑人震响,那五彩斑斓的巨钟,先是出现无数裂纹,继而蓦然爆裂开来,其内无数阵盘牵引着其中的各色符篆,宛若流星撞击一般,化作了无数星光,向四周激射。
轰隆隆!
蓦然间,无数狂暴的气流,在地底爆碎,并使得周围起了片片涟漪,甚至于,地面之上被刮开了无数裂痕。
那祭坛周围,更是直接幻化出了一片光幕,狂暴的气流冲荡而出,使得其上涟漪四起,哗啦作响不断,仿似随时都要裂开一般。
此钟之威力,当年在天琅城之中,让在场十数名化神修士忌惮,虽然无法威胁自身,但自有其独到之处。
纵然此地因大阵之力,使得空间坚固无比,但这也隐隐然,加深了此钟的威力。
要知道,当年王墨为了炼制此钟,为的以天琅城无数修士之命来要挟众化神不敢妄动,其独有的破碎空间之力,并非是其威力所致,而是王墨在炼制之时,以封金五狱阵为基石所炼制。
在天琅城暴烈之时,多半的威力,会陷入空间裂缝之中,被虚空衍化吸摄,但在这等空间极为坚固的所在之中爆碎,因空间壁障的坚固,其掀起的空间涟漪,足以使得化神修士受重创,这可不是陷入空间乱流那么简单的事情。
所以,不管是王墨,还是凤无忧,都在第一时间躲避。
“哪里走!”
无数流光激射间,一道蕴含着怒气的寒烈杀意爆喝,猛然从中激射而出,继而便见一道磅礴威压升腾而起。
只见一片蓝色光焰,化作一头数丈大小的蓝鸟虚影,拍打着双翅将乱流尽数拍散,其内隐隐可见,凤无忧一双冰寒的眸子,正死死盯着,那被乱流冲击着向上方疾飞而去的王墨。
在其嘴角处,赫然有着一丝血迹的样子,显然,巨钟暴烈之时,
蓦然舞动双翅,其在无数暴烈的乱流之中,迎面而上,瞬间便冲开了一条道路,向其扑去。
噗噗噗!
与此同时,本就受创颇深,此番不得已下,祭出了当年在天琅城威胁一众化神,由无数符篆祭炼而成的巨钟,登时便让王墨再度受创,口中接连喷吐出道道血箭。
其身形,更是随着巨钟暴烈之时,所出的乱流直飞而去。
但其护身玄宝,那没有动用几次的玄青罗盘,却是在之前的抵挡之中,直接被崩碎开来,化作了残片。
此时显然不是心疼宝物之时,体内真元乱窜,经脉不知断了几许,隐隐间更是与元婴似是要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