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事适可而止,这是他们秋水音阁每个成员需要掌握的尺度,也是安生立命的头条守则。
掌柜的应了,这边不在纠缠,立刻唤了小二去准备,自己依旧低头拨弄起账簿算盘,垂下的眼中却是难掩的精光。
临危不乱,进退有度,不愧是她秋水音阁的人!
玉玲珑心中骄傲,嘴角已经勾起。
敏感地感觉到玉玲珑的笑,叶阳泠朗有些诧异:“小言,你笑什么?”明知她需要休息,却舍不下这倒计时相伴的光阴。
推开房门,叶阳泠朗径直走向内室的床边,异常小心地将玉玲珑放在□□。考虑她的上主要集中在背部,因而让她趴在床/上,避免碰触伤口。拉过旁边的薄被,轻轻替她盖在腰部以下。
她的衣衫是在太过破烂,可是他好歹是个男人,怎么都要等郎中过来治过,再找婆子丫头替她张罗。
玉玲珑堂而皇之趴下,自然而然闭眼。听到叶阳泠朗的话,她忽然笑了。叶阳泠朗小心地将她的长发拢向一侧,便听那双白裂的小嘴再次吐出气死人的话:“我在想,我们都活着出来了。所以,叶阳泠朗,你是不是应该嫁给我?”
在冢时,气于叶阳泠朗总是将她当做孩子,她与他打赌,倘若两人都能离开冢,她便要他嫁给她。虽然此时的环境已经同那时大不相同,可是两人的心境,也有所不同。
听到玉玲珑的话,叶阳泠朗又好气又好笑。他轻轻坐在床侧,漂亮白皙的手指轻轻扶上了她精巧的耳垂,再滑上她光洁的额头,轻轻地敲了一记:“小言,你可真的愿意与我共结连理?”她的美貌,她的身份,她的技艺,或者,她有比自己更好的选择。
她邪笑:“自然不是。”
纤长的手指一顿:“小言……”
她仍旧闭着双眼,眉毛却高高挑起:“我的男人,岂能是凡品!你既是我的准夫君候选人,自然要经过鉴定和观察!我,有的是时间。”
“呵。”他轻笑出声。他怎么忘记了,她的狂傲,她的嚣张,还有,她的年轻?也只有她,说的出这样霸道又理所应当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