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候着的下人们,听到家主朝那陌生面孔的秀,喊了一声泠儿。
他们纷纷猜出了这人的身份。
众人膛目结舌打量着北堂泠,恨不得在她身上戳两个洞来。
北堂泠死而复生的消息,北堂府的人,知晓的人并不是很多。
突然知道那废材大秀居然还活着,整个人,不但变了摸样,就连语气和气场都不同了,简直让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听着下人们私下里的交谈,北堂元勋心里沉闷的厉害。
他的女儿的确回来了,可并非是为了回家而回。
就连那一声父亲,她都不打算喊。
完全于一个陌生的方式见面,这无疑是让他痛心疾首,气愤不堪。
“怎么?在外半年,翅膀长硬了,你是不打算认我这个老子了?”北堂元勋越想越气,听到下人门支支吾吾的话,觉得面子全失。
北堂泠从打算来北堂府的那一刻起,就知道自己的身份,早晚都会被人看穿。
既然来了,她也不怕被认出来。
“将军说笑了,我只是一介草芥,怎敢于将军攀亲?”她眼眸半眯,凉凉地道。
北堂元勋顿时面色一变,怒意爆破,“北堂泠!不要以为你在外面取了丁点成绩,就可以在你老子面前耀武扬威,目无尊长!只要你还活着一日,你就是我北堂家的人!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北堂家的人?哈哈!”可听到北堂元勋这么一说,北堂泠只觉得非常可笑。
她的薄唇扬起薄凉的笑意,一双美目透着浓浓的寒意和杀气,“北堂元勋,如果可以!我宁愿不是你的女儿!如果可以,我愿意削发割肉,也要与你撇清关系!当然了,我犯不着为了你这种人,去削我的发,割我的肉!因为,你……不……值……得!!!”
这一句话,每一个字,每一个段落,犹如一把尖利的刀,深深刺向北堂元勋的心口。
他几乎不敢相信,这是他的女儿?所有人皆知的废材北堂泠?
为何半年不见,她的变化居然这么多?
给他的感觉,除了冷,便是冷,不但连他这个父亲也不打算认了,甚至打算跟他撇清关系。
尤其是她眼底的杀气,纵使他久经沙场二十余载,见惯了不少杀戳,经历了无数深思,也没有见过这么一双眼眸。
这双眼眸,冷情,冷血,没有一丝温度,好似一道冰,寒气逼人。
这时,已经收到消息,匆匆赶来的北堂柔和柳氏,出现大厅门口。
恰巧,便听见了北堂泠那句话。
“北堂泠!你太过份了吧,你怎么可以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正愁着没有机会收拾北堂泠的北堂柔,正好逮住了这个机会。
其实,她和柳氏已经在这呆了一会了。
柳氏被北堂元勋斥责,一时气愤,便站在院子门口打算偷偷停下墙根,结果就听到了大厅来了几个神医。
她一时,多留了一个心眼,匆匆赶回到偏院,告诉北堂柔了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