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紫玥暗暗咬牙,心里恨的要死,却还是不敢动弹,凭声音来判断,对方最少有四至五个人以上,若是能把绳子解开,倒可以放手一博。而此时自己就像砧板上的鱼,只能任人鱼肉。
元朝蔼似在犹豫,萌紫玥的美貌让他也颇为心动,但他吃过她的亏,再加上沈月香对他耳提面命,甚至是千叮咛,万嘱咐,交待他尽快弄死萌紫玥,那大哥也就没救了。
这可是关乎他后半辈子的大事,断不能因小失大。
但周围的那几个人一直在起哄,劝他快点拿主意,听那意思,皆是想拿萌紫玥寻欢作乐一番。尤其是张耀,他拍着元朝蔼的肩头劝道:“咱们这么多弟兄,还怕她跑啦?光轮都要轮死她了。到最后,她十有八九是活不成的,这么标致的女人,不玩白不玩啊!”
元朝蔼觉得他说的挺在理的,便双掌一拍,“好吧,就听弟兄们的,好好和她顽耍一回,再干她几回。”
他想到萌紫玥上次砸破他脑袋的事,便又道:“这小娘们性子太悍了,曾让小弟我吃了个大亏,这次她入了彀,说什么也不能轻易饶她……”
他稍做沉吟,以拳击掌心,兴奋地建议:“上次弟在春娘那里吃酒,服了些五石散,玩起娘们来特别够味儿,助兴的狠,不如,咱们这会儿也服点?”
“好,这主意妙!”众人无不拍手称赞,齐声道好。
其中有一个道:“看她这小模样,应当还是个雏儿,这样的女人,玩起来可是别有一番滋味啊!”
元朝蔼没说萌紫玥曾是他嫂子,他摸着下巴,色迷迷地道:“照说应该是个雏儿,既是没破瓜的,未免待会儿弟兄们玩狠了,她受不住折腾,鬼哭狼嚎的扫咱们的兴,干脆也给她服上五石散,灌点酒,横竖让她迷迷瞪瞪的,哭着求着找男人弄她,这主意如何?”
他长期厮混青楼楚馆,是风月老手,平日最爱在女人身上做功夫的,损主意忒多,是以众人唯他马首是瞻,马上着手去寻五石散和温酒,忙的不亦乐乎。
萌紫玥恨不得起身就给这几个家伙一人一刀。
这五石散有类似yáo_tóu_wán的功用,服用后,人体忽而发热,忽而发冷,ròu_tǐ暂时会陷入一种莫名的苦痛中,然而精神却可以进入一种恍惚和忘我的境界,世俗的烦恼,内心的迷惘,都可以被忘怀,剩下的是一种超凡脱俗的感觉。
在这种时刻,可以“天地为一朝,万期为须臾,日月为局牖,八荒为庭衢”,什么都不放在眼里,什么都不配拘束自己,只有膨胀的自我意识,任意为之。
而且五石散有壮阳的功效,仅仅用yáo_tóu_wán比拟,尚不足以概括其功用,它同时兼有伟哥之功用。如果自己被灌了五石散,神智是肯定不清了,到时还不知道会发生什……
娘啊,想想都惊悚!老子怎么这么命苦?什么坏事都摊上了!萌紫玥泪流满面,苦于手脚不能动弹,只能悄悄将眼睛露出一条缝。
一间普通至极的屋子,墙上挂着几个大簸箕,屋中有一张红色的大方桌,桌上摆着白色的瓷茶壶和瓷杯,还有几把掉了漆的椅子,她自己则躺在简单的床铺上。而以元朝蔼和张耀为首的几个大汉,或坐或站聚集在屋内。
她初略的点点人头,大约有四到五个成年男子,个个面貌狰狞,穷凶极恶。
她咳了咳,佯装虚弱地醒了过来:“这是哪里?我怎么在这里?”随后又茫然地转了转头,仿佛刚看到张耀和元朝蔼,一脸惊讶:“张大哥,你不是说送我一程吗?怎么把我带到这里来了?咦!元二公子……你,你怎么也在这里?”
“大哥,她醒了唉!”那几个男子一见她醒过来,都咋咋呼呼地聚拢过来,有一个獐头鼠目的男子伸手摸了摸她的脸,调笑道:“真滑啊!”
元朝蔼更是目露凶光,一把捏住她的下巴,阴阴地笑道:“萌紫玥,你也有今天?老子长这么大,还没被人砸过脑袋,你有种!这次,嘿嘿,看爷怎么收拾你。”
萌紫玥水眸向他一瞟,嫣然一笑,声音无比柔媚地道:“二公子,你是说上次的事吗?……哦,那是我不对,我在这里给你赔个不是。但二公子也是晓得的,那种情况下,我出于自保,也是迫不得已而为之,并非有心伤害二公子。”
她又一脸甜笑望着张耀,一副心无诚府地模样:“张大哥,你将我载来这里了,那大可和小可呢?他们也在这里吗?”
张耀神情微微一滞,狡猾的眼神频闪,将头扭到一边,不敢看她真挚的眼神。
倒是元朝蔼被她这有如春花盛开的一笑惊艳到了,又觉得她的声音听着让人骨头都酥了,忍不住恶声恶气地道:“落到本公子手里,你还有闲心操心旁人?先当心你自己吧!实话告诉你,只要抓到你,小爷也不愿旁生枝节,惹些事非。”
他这一说,萌紫玥稍稍放下心来,看来梁家兄弟是没事了。看这情况,自己少不得要与这些人虚与委蛇,阳奉阴违一番,能拖就拖,最好是能糊弄的这些家伙给自己解开绳子,那样就好办了。
也不知道他们把她的匕首搜到哪里去了,若是匕首在手里,冲出去的把握也更大。
思及此,她又盈盈一笑,长睫轻卷,美目盼兮,对着那几个伸手在她脸上,身上吃豆腐的男子道:“诸位,我手脚都被绑着,这样你们也不够尽兴啦,不如解开,我好,你们也好啊!”
蓦然,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