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好像他多缺银子似的,难怪迎个妾进门,都要人家自备五十万两,真真快成了一毛不拨的铁公鸡了。
傅逸云和安夏这对“奸夫淫妇”都不做声,面现尴尬,两人都是不拘小节之人,又都比较八卦,话也能说到一处,但说到男女之情,总觉得少了那种回肠荡气、缠绵悱恻之感。最多,算是臭味相投的朋友。
此时此刻,两人为了免去一些不避要的误会,都对羽千夜的话充耳不闻。
羽寰听到羽千夜的话,脸色愈加冷若冰霜,气哼哼地道:“你就编吧,编吧,你家里不但有一只猫神,还有一只河东狮,能让你娶小妾吗?也就如百官所说,纯粹愚弄朕和世人吧!”
以为他不知道呢,起初,他真以为安夏是羽千夜的妾侍,但后来一想,以萌紫玥那种无法无天的性子,能容得下人吗?
“噗哧!”羽千夜忍俊不禁低笑,灿若明珠的黑眸弯成月芽了,看着萌紫玥,那意思是说,你就是那只河东狮。
傅逸云和安夏咬着唇,要笑不敢笑,憋的不是一般的难受。
萌紫玥一脸似笑非笑,大度的不与某人计较,她可不以为皇上微服私访,就是为了来说这些废话的。可细瞧羽寰的神色,又不似有什么大事的模样,冷漠俊美的脸上隐隐可见幽怨和自艾自怜。
她肃的肃脸色,一本正经地道:“皇上,国一日不可无君,后宫亦不可一日无主,这后位空悬,于国于民都不利,皇上还是早做打算为好。”
这话又戳到羽寰的痛处了,如今,他哪还有什么心思立后啊,光看着后宫里的那些女人都倒胃口。抬眼又觑到萌紫玥鼓起的肚子,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儿,有欣慰、喜悦、也有惘然和失落……
百感交集的感觉,令他不由的叹了一口气:“皇后乃一国之母,母仪天下,须当慎重,朕不希望又来一个毒后,不但有损国体,还害了朕的子嗣。纵是现在,后宫也那些妃子也成日里闹将,吵得人心烦。”
这个就不好说了,皇上的后宫,看似一堆弱不禁风的女人,其实,最是权力倾轧的地方,能在波云诡谲的后宫存活的人,哪个都不是善主。你不手染鲜血,那么你的血就会染上别人的手。对于这种事,萌紫玥看的多了。
她难得的没有再刺羽寰几句,反而戏谑地道:“皇上,常言道,三个女人一台戏,您那后宫岂止三个女人,你方唱罢我登场方是正常。”
一句话说的羽寰半晌无语,最后斜睨着她道:“你是不是觉得千夜的后院冷清?若不然,朕下旨,再给你送两个姐妹来?”
萌紫玥学男人朝皇上拱了拱手,拉着安姑娘,笑意嫣然,“皇上的好意,臣妾敬谢不敏,王爷有臣妾和安妹妹,足矣!”
羽寰瞥着一脸无辜的安姑娘,星眸微眯,不疾不徐地道:“凌国谕王府的郡主,也就这点出息吗?”
除了羽千夜,在场之人脸色都起了微妙的变化,尤其安夏。当着他国皇帝的面,她不能否认,正要向羽寰请罪。不料,羽寰似突然想起一事:“哦,安郡主,朕忘了一件事,凌国的安乐公主,不用多久,便会抵达吾朝帝都了。”
“安乐?”安夏一脸诧异,美眸都瞪圆了:“她来湮国……干什么?”安乐公主为皇后所出,她之所以和皇后结怨,正是因为皇后要逼她替这位公主和亲。
羽寰很满意她此时的表情,吹了吹茶水,漫不经心地道:“来和亲。”
“公主来和亲?”
“和亲?”
见众人脸色各异,羽寰更满意了,淡淡地道:“正是。”
……
四月一日,晨曦初露,暖风习习。
帝都最大最豪华的君悦酒楼,今日被人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个水泄不通,透过二楼的窗口往外一看,乌压压的一片,全是摩肩擦踵的百姓。
原来,宝睿王府将招妾地点设在这里了。
实际上,萌紫玥打算直接在王府门口设棚,奈何羽千夜去钦天监转了一圈,听饮天监的官员无意中谈起一些忌讳,道,家中有妇人怀孕的,实不宜在大门口动工动土。他听在心里,回来便要重新布置。
故而选了君悦酒楼,并订下规则,所有来参加的女子,必须签下生死状!
知道这则消息的人,无不奔走相告,呼朋唤友,闻迅赶来的人都迟了。这情景,堪比元宵节的花灯会,人挤人,挤死人。
其实,唱戏的只有那么几位,原本有五十二名千金小姐,但鉴于猫神在刑部大堂的表现,有不少人打了退堂鼓,表示愿意退出。
萌紫玥让管家不必为难人,自愿退出的,交一万两银子即可。
一万两银子买一条命,怎么算都划算,哗啦啦,萌紫玥白白进账四十万两。还余十二名女子,元府的元朝雪,不知因何故缺席,找人去通知了,得回消息说是生了重病,不克前来。
无故缺席的,自然是取消资格。
于是,就还有十一位了。这十一名女子里面,有富家千金,有出自官宦家的小姐,嫡出的、庶出的、亲戚的,身份不一。
王府的精锐侍卫倾巢而出,或明或暗的守卫在酒楼周围。酒楼门口,王府的管事和嬷嬷做迎客招待,不少达官显贵,朝中官员陆陆续续赶来。
宽敞明亮的大堂内,酒楼的桌椅俱被清空,只摆了十几张紫檀木的桌子,桌子上面铺着华丽的锦布,桌边摆着同样的锦凳。
萌紫玥身着王妃的服饰,尽显雍容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