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好痛,萧伶韵皱眉,微微颤抖地睫毛睁开。入目是熟悉的天花板,鼻翼间是淡淡地花香味。微微转头,一撕心裂肺地疼痛传来,额头一丝冷汗倾出,一双桀骜不羁地眸子被痛意掩盖,贝齿轻咬干涩的唇瓣,粉嫩地脸蛋毫无血丝。
麻药的功效逐渐过去,疼痛逐渐袭来。
脑子就像是要炸开一样,好一会儿她才缓过来,想起之前发生的一切。身子抑制不住地颤抖起来,对于死亡,她并不陌生。正因为如此,她格外珍惜自己的生命。
等等……
萧伶韵的瞳孔倏地睁大,被打,跑出家门,车祸,现在不是应该在医院吗?这里是哪里?怎么看都像是……顾西爵的城堡……
还是说……自己又死了一次?
脑中闪过这个念头,眸中顿时被恐惧所掩盖,隐约又泪水想要挣扎倾泄而出。挣扎着身子想要起来,可刚动了一下,胳膊便无力垂下,疼得她顿时咬住唇瓣,硬是没让那丝痛苦地声音传出。
她没死!
疼痛却硬生生地在提醒她,她还活着。死人是不会感觉到痛的,她没死!
“我没死,我没死,我没死。”低低地声音传进顾西爵的耳朵,他从沙发上站起。拿起茶几上的温水和棉签走到萧伶韵跟前,放在床头柜上之后,唇瓣带着一抹深意地笑睥睨着她。
“顾……顾西爵?”萧伶韵虚弱地扬起小脸,沙哑虚弱地声音带着几分惊讶。
“嗯。”低低地带着蛊惑地声音从他饱满的红唇溢出,打量着她带着疑惑地小脸,卷而长地睫毛微微颤抖着。
“你怎么会在这里?”尽管脸色惨白如白纸,粉嫩地唇瓣毫无血色。但那双看向顾西爵的眸中,却没有一丝脆弱溢出。
“这里是我家,你说我为什么在这里?”
“哦……”拖着长长地尾音,眸中有丝疑惑,歪着脑袋看着顾西爵。
房间内,又只剩下了顾西爵和萧伶韵两人,看着身高充满压迫性地顾西爵,萧伶韵抿抿唇瓣,见顾西爵不说话,不耐烦道:“喂,顾西爵,我知道你很高,但是,你能不能坐下?不要挡住我吸收光合作用。”
“哟,这才几天没见。又忘记自己的身份了?”微微倾身靠近萧伶韵,修长地手指抓住萧伶韵苍白地脸颊使劲儿地晃着。半阖着眸子,唇角微掀。
“顾西爵!”萧伶韵没好气地瞟了瞟他那雌雄莫辨,美如妖孽般的俊颜。
“呵呵,敢伸出爪子对付主人了?我的小奴。”手中倏地用劲儿,看着她因为疼痛皱眉,他笑得开心。
“顾西爵!”萧伶韵愤怒了,顾西爵耸耸肩膀,优雅万分地收回手。回身走到沙发前坐下,邪肆地目光不经意地扫过萧伶韵额头侵出的冷汗,唇瓣诡谲地扬起。
“跟我一个车的司机了?”萧伶韵舔舔干涩地唇瓣,开口问道。
见顾西爵不说话,萧伶韵脸色一变,声音微微提高:“顾西爵,你不会把人家给杀了吧?”
一想到之前,顾西爵杀人不眨眼的模样。她的瞳孔逐渐睁大,这种可能性不是没有。眨巴下了下眼睛,萧伶韵目光僵硬地看着某只修行万年的妖孽:“喂,不会是真的吧?”
“喂?”顾西爵半阖着的眸微微眯起,唇角扬起桀骜不羁地笑,挑眉看着萧伶韵。
萧伶韵浑身紧绷着,垂下头,深呼吸几口气之后抬起头,直视顾西爵那双邪眸:“顾西爵,你不会真将那个人杀了吧?我知道你是混黑的,但是,那个人罪不至死啊!”
她的声音带着些许沙哑,眼眶也有些微红。
麦克跟百里青进来地时候就看见两人对视着,空气中有种气氛逐渐蔓延,“咳咳……”轻轻咳嗽一声,表示存在感。
见两人侧目,麦克才将手中的托盘放在床头柜上,看了一眼笑着的顾西爵,开口道:“你的撞伤不是太严重,等过几天你的身体状况好一些,我再给你做个详细的检查。”
换好药之后,两人快速离开。顾西爵懒洋洋地坐在沙发上,眸子瞟向萧伶韵。
她只觉得背后一阵冷风经过,浑身汗毛竖起,她怎么忘记了?顾西爵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主儿,这么质问他,不生气才怪。见他目光锁定自己,不由哆嗦了一下身子,身子微微往后一靠:“你这么看着我干嘛?我又没惹到你。”
越说口气越轻,有些底气不足。
顾西爵挑眉懒洋洋开口:“小奴,你的生日是多久?”
哈?听到顾西爵牛头不对马嘴的话,萧伶韵疑惑地目光瞅向他。对上那双邪眸之时,嘴角一抽如实道:“五月二十四。”
“哦。”顾西爵了然地点点头,萧伶韵不解:“你问这个做什么?”
“听说你之前和别的猫打架了?”
萧伶韵脸色一僵,脸色难看地瞪着他:“我不是宠物!”
“五月二十四日出生的,都是炸毛的小母猫。”
“谁说的?”
“经过科学验证的。”
萧伶韵张了张嘴巴,拿起桌边的杯子,轻抿一口水。见顾西爵缓缓站起身子,赶紧出声:“我可以回去了吗?”
“回去继续跟别的猫打架?”顾西爵眯起眸子,唇角一勾,扫过她倔强地小脸。
“这是我的事情,不用你管。”萧伶韵猛地别过脸。
顾西爵凝视她一眼,没再多问,转身出了房间。车祸不是偶然,那个视频也不是凑巧发错的手机。伤了他顾西爵的人,这一项罪名,就已经够将那人千刀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