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夫神色萎靡的倒在地上,被李灭度轻蔑的话语一激,张口就喷出鲜血来,血液里甚至还夹杂着几粒米黄色的东西。马夫身边不远处的几名百姓好奇的探头去看,竟然是几颗被外力打碎的牙齿。
这个时候,马夫才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一声不好,这回自己撞在枪口上了,碰到了这么一戳硬茬,“这家伙扮猪吃虎!”额头上的冷汗因为*上的剧烈疼痛和心里的畏惧害怕而一颗接着一颗的滚落。
“你这狗奴才想死是么!是你的狗眼早上没洗么?老爷我差点在车里摔了狗吃屎,你小子也别想好过,他奶奶的!”原本躲在马车里躺着休息,脑袋里还在意*一些龌龊事情的县太爷突然感觉马车失控,连忙爬了起来,结果一个急刹车,从马车上一直滚落到石板地上。
一骨碌从地上挣扎着爬起来,看到自家的马夫正躺在地上吐血,一边的脸颊上像是塞了一个大馒头,肿胀的老高。县太爷这才闭上了嘴巴,心里“咯噔”一声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儿。
这马夫平常里虽是马夫,但是暗地里却是保护县令安全的守卫。速滑手亏心事做多了,县令也怕有朝一日被人家报复,这才找来这么一个人。,马夫也是位练家子,是有两把刷子的,曾经也就过县令的性命,从那之后县令便视他为心腹了。
县太爷顺着马夫怨毒的眼神扭头看去,只见一位身着儒袍,手摇山水折扇的年轻人,面如冠玉,眼似星辰,浑身上下都散发出一种淡淡的自信。县太爷到底是在官场上走过几遭的人,一眼就能断定李灭度的身份不凡,要么是什么奇人异士,要么就是达官贵人家里的子嗣,反正是自己断然招惹不起的存在。
至于那些淳朴的百姓们一看到李灭度毫发无伤,这才将嗓子眼里的心放到肚子里去。看见李灭度大展身手,将一向来横行霸道,乒良善的恶霸马夫打了一个满地找牙无不拍手称快,大声叫好!
“下官黄宁,不知公子家业何处?来此有何贵干,若能相助,下官自当竭力。”
因为无法判断李灭度的背景,县令黄宁只好将自身的位置放得低一些,语气低顺,以下官自称,这场面对当地百姓而言相当于大早上的看见了绿太阳从西边冉冉升起般的奇异。
李灭度心里冷笑一声,这种打哑谜似的把戏可糊弄不了他,咳嗽一声后,他淡淡的说道:“本少是何人并不重要,你这仆人,不适合跟在你身边了,你自己处理吧!”说罢,便摇了摇扇子,头抬得高高的,装出一副云淡风清的样子。
黄宁猴急的抓了抓脑袋,别过头去看了一眼马夫,“自己若是偏守这一地,日后的仕途是没有什么指望的了。”权衡一二,和自己的仕途相比,牺牲一名马夫结交眼前的神秘公子看样子还是挺划算的。计策敲定下来,黄宁板起脸孔,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丢到马夫身边。
“自今日始,你我一刀两断,再无瓜葛!”语气冰冷,毋庸置疑,说着这句话,黄宁才弯着腰迈着官步朝李灭度走过去。
马夫怔怔的看了看身前的一锭银子,如遭雷击,冲着黄宁大喊道:“大人,您真的要赶我走么!”黄宁的身子一震,微微颤抖几下,别过脸去:“我意已决,你再纠缠,休怪我翻脸不认人!”马夫虎目一红低下头去,不再多说话。
马夫的眼角不可察觉的狠抽了几下,压低声音用一种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自语道:“是你不仁在前,休要怪我不义,就你做的那些勾当,哼!”只是他算错了一步,李灭度身为筑基期修士就连蚊子的鸣叫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他的自言自语在李灭度的耳朵里如同打雷。
灭度嘴角微微一翘,偷偷的在马夫的身上留下一道忧,最后才对着黄宁一笑。“黄大人的选择。会让你走上新的大道!”
黄宁不置可否的嘿嘿一下,便极为热情的拉着李灭度的衣袖牵着他往前走,府衙内的官差则冲到街上驱散围观看热闹的群众,不多时拥挤的的街道又恢复了往常模样。“有什么好看的,全都会回去!” 一帮官差手里拿着杀威棒装出要打人的架势,百姓们当即作鸟兽散。
李灭度和黄宁走到公堂后面的府邸内,黄宁吩咐下人做一桌好酒好菜,备好筵席,准备为李灭度接风洗尘,李灭度也不组织,仍由他一手*办,整个衙门里的人都因为李灭度的到来忙活了起来。黄宁对着身边人使了一个眼色,他们全都纷纷告退,黄宁这才咧嘴一笑,拉着李灭度衣袖虔诚的道:“下官狗眼不识泰山,还望上仙不要怪罪!”
李灭度看了他一眼,“嗯?你知道我的的身份?”黄宁点点头,“一介书生怎么能轻而易举的打败下官那壮如牛的马夫呢?还望上仙不要介怀!”李灭度不做声,只是问道:“黄大人觉得这满桌的民脂民膏味道如何?”
“这…”黄宁顿时语塞,面如黄土,两条腿颤抖不已,如同筛糠。“上仙,下官愿意尽数退还自己的搜刮所得,甚至愿意奉上全部家产只愿意求上仙援手,拯救我全家老小的性命!”说着说着,黄宁竟然将头上的乌纱帽取下,双膝跪在地上堆着李灭度大礼参拜。
他的举动彻底将李灭度给弄懵了,在那个封建礼教盛行的年代里,讲究的男儿膝下有黄金,除了跪天跪地跪父母之外只有当今人皇才能享受的待遇竟然在李灭度的身上重现了。“你这么干什么!”李灭度刚想从座位上站起来,就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