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张喜听罢,勃然大怒,原本就护犊子的他,自己的外甥被人平白无故打了,他怎么忍得住。
“舅舅,我跟房身村那赤脚医生都说你是我舅舅,谁知道不说还好,一说他就更来劲了,还拿菜刀砍我,好在我跑得快,不然您就在也见不到我了。”孙海成是越说越委屈,但心里却对自己的演技竖起了大拇指。
“什么?都动刀了?”一开始孙海成说汪洋没把张喜当回事,张喜也知道这是孙海成添油加醋,可以说在华山乡,自己跺跺脚都颤三颤,就算心里头骂自己,嘴上也不敢说。
“舅舅,不信你看,这不是刀印。”孙海成把自己的外衣袖子在张喜面前摆了摆,还真如他所说,刚才马莲那一刀还真是刮到了他。
“派出所吗,我是张喜。”不知对面说了什么,张喜冷声道:“华山乡,房身村有人持刀行凶,你们过去看看。”
“海成,你去换身衣服,咱们去房身村,还真是没王法了。”张喜披上自己那件价值不菲的貂皮大衣,看起来还真是够气派的。
“兄,我是张喜,上午发生的事你知道了吧。”张喜没挑明,这招叫yu擒故纵,要是贾长生说知道,那就是能力的问题,要是说不知道,那事就大了。
贾长生在家里早就等着这个早晚会来的电话,听张喜口气不善,想要把事情的经过说一遍,谁知张喜根本就不买他的账。
“张乡长,不是,那个不是汪洋的错……!”贾长生还想解释,张喜电话已经挂了。
汪洋正享受着一流按摩师按摩,贾长生的儿子,贾晓正跑了进来,汪洋先是一愣,这谁家丫头又要自杀是怎么的,犯得上这么急,不过转念一想,这贾晓正来找自己,第一就是谁家丫头自杀,第二是贾长生一定找自己有什么急事,刚才自己回来时,贾长生好像挺畏惧孙海成的,在一想孙海成这种二世祖挨了打,肯定是要报复,思索一番,汪洋觉得还是第二种可能大一些。
“晓正,慌慌张张的,出什么事了?”湘楠走上前,摸摸贾晓正的头,这贾晓正十一二岁,是很懂事的孩子,各家各户要是有个啥事,只要他放假在家都是他去通知,小嘴巴也甜的很。
“洋子哥,小楠姐,我爹说让你们快点走,那个张喜要来了,让你们出去躲一躲。”
“张喜?”汪洋有些不解,这张喜是谁,自己好像从来也没听说过,看湘楠一眼,见湘楠摇头。
“洋子哥,你和小楠姐先去躲躲吧,刚才张喜给我通过电话,我爸好像挺怕他的。”贾晓正说完,汪洋和湘楠再次对视,二人皆是点头,房身村先不说怕不怕,不管谁见了贾长生都要说两句话,再者说贾长生在房身村当这个村长,村民们也很信服,从多面想,贾晓正说这个人多半是二世祖孙海成的舅舅。
“洋子哥,我爸说让你快点走,这边他给你看着。”贾晓正说罢,往回家的方向跑去。
湘楠催促着让汪洋离开,汪洋心头一阵无奈,所谓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还是面对的好。
“洋哥,咱们不走?”湘楠问了一句,她的想法和汪洋无异,毕竟汪洋没杀人放火,乡长来了也要讲道理才是。
村口狭长的土路上,一辆银白se桑塔纳缓缓驶来,车内,张喜抱着膀坐在副驾驶位,不菲的貂皮大衣披在肩上,一对yin霾的小眼睛眯成一条缝,正琢磨着咋想找贾长生的麻烦,其实张喜早就看贾长生不顺眼,正好趁这次机会修理他,要是不给个满意答复,那就只好换人了,虽然他没权利直接罢免贾长生,但他说句话也和直接罢免没啥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