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她从凳子上站起来,来到刘玉梅的面前,看着她说道:“妈妈。我弹完了。”
“嗯嗯,有进步,但还是走神了。是不是想爸爸了?”刘玉梅抬起双手,抚摸着女儿的头,看着她温柔的说道。
“嗯。”女儿说着就伸出双手,紧紧地抱住了刘玉梅的身子。刘玉梅也紧紧地抱住了女儿的头和脖子,母女俩就这样在窗口紧紧地抱在了一起。
“妈妈,爸爸什么时候回来啊?”女儿紧紧地抱着她问道。
“嗯,快了,快回来了。”刘玉梅说道。
“妈妈,那你想爸爸吗?”女儿扬起头来看着她问道。
“嗯,再给妈妈弹一遍?”刘玉梅低下头去,亲了一下女儿的额头,用手搂了一搂女儿的身子,低着头,看着她说道。
“好吧。”
女儿说着就松开紧紧地抱着妈妈的手,离开她,笑着,跳跃着来到了钢琴的旁边,坐到了凳子上面,开始弹了起来。
随着她细嫩的手指的跳动,一连串地美妙动听的音乐,就从她的指尖流了出来。
刘玉梅站在床边,把一双修长的玉臂放在自己的身前,低着头,微笑着看着自己的女儿弹着琴。
一会儿,随着琴声,她转过头去,看着窗外,似乎像看到自己的丈夫李科长也已经听到而来女儿的琴声一样。
外面,披着银色的光芒的树丛,在微风中轻轻的摇曳着。
树林中,李科长和蓝翔一前一后地走来过来。
“魏农,刚才我求过神灵,保佑你平安。”蓝翔一边走在李科长的身边,一边说道。
李科长抱着自己的双手,慢慢地走着,一边说道:“你信这个?”
“人活在世上,总要相信点什么。”蓝翔也慢慢地走着,轻轻地说道。
“相信点什么很难吗?”李科长问道。
“不难吗?”蓝翔转过头来看着李科长问道:“有些女人一辈子,把自己交给一个信仰,一个主义,那很了不起,对这种女人,我很敬佩。可是我做不到。我太普通了。这一辈子,我宁愿去相信一个人,伴随在他身边。”说着,蓝翔把她的身子紧紧地挨着了李科长。
这时,李科长站住了身子,她就来到李科长的面前,微笑着看着他。同时,她把自己的一只纤纤玉手举到自己的头边,抓着自己的头,笑着看着李科长。
李科长也看着她,似乎是很感兴趣地样子。
“我可以相信你吗?”蓝翔看着李科长笑着问道。
李科长看了她一下,就把头转向了一边。
“什么都不用说。”蓝翔伸出自己的一只手,在李科长的面前晃动着,笑着看着李科长说道:“就这样。最好。”说着,她微笑着,又慢慢地把她的一只手伸到了李科长的身上,拉着他的衣裳,一面笑得灿若桃花的看着李科长。
一处山上,到处都长着高耸入云,茂密的树木。
在那蔚蓝色的天空里,一轮红日高高的挂在那里。
太阳底下,树木丛中的一条盘山羊肠小道上面,狼和唐琦正在从远处走来。
狼走在前面,唐琦手里拎着一只小箱子走在狼的后面。
来到一个大树的下面,狼就站住了,看着四周的情况,唐琦也就在他的身后站住了。
“魏农。”唐琦叫了一声。
“四面山到了。”狼看了一下四周的情况后,转头看着唐琦说道:“快,狐狸很可能已经到了。”
他说着,就朝着前面走去,唐琦也紧跟着走了上去。
此刻,在江南城区的军统局刑讯室里。
刘世强坦然地坐在电椅上面,等待着特务们对自己行刑。
梅文杰闭上了眼睛,仰着头,片刻之后,她似乎对国民党的忠诚压过了自己的爱情。
她转过头来,看了坐在电椅上面的刘世强一眼,慢慢地伸出手去,抓住了墙上的那个巨大的开关,但还是没有立即动手,似乎再一次犹豫了一下。
又一次闭上了眼睛,等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她咬着牙,看着刘世强,终于闭上了电闸。
坐在电椅上的刘世强受到了强烈的电流的刺激,他瞪大了眼睛,紧紧地咬着牙,大大的咧着嘴巴,浑身在不住的颤抖着,好一副恐怖的样子。
一会儿,梅文杰又拉下来电闸。她看着刘世强,身子在急剧的起伏着。很明显的,她的内心也是一场的痛苦的。
好像疼在刘世强的身上,可痛在她的心里。
没有了强大的电流的刺激,刘世强又恢复了平常,他瞪大着满含怒火的眼睛,紧紧地看着站在电闸边地梅文杰。
由于刚才的用力控制,此刻的刘世强还在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看了一会刘世强,梅文杰再一次咬着牙,合上了电闸。
在强力的电流的冲击下,刘世强紧紧地咬着牙齿,痛苦的瞪大着眼睛,浑身不住的颤抖着,大大地咧着嘴巴,不住的“唔唔唔”的用鼻音叫着。
站在电闸边地梅文杰,看着刘世强万分痛苦的挣扎着,她转过了身去。
然后,一会儿以后,她让特务们把刘世强从电椅上放了起来,吊在刑讯架上,进行拷打。
特务们在狠命的用皮鞭抽打着刘志强。
梅文杰背着刘世强站着,表情是那样的凄苦而又变幻不定。
似乎此刻,在这里生的事情对她来说是一点也没有关系,但又似乎从身后传来的一声声的鞭打声,好像不是打在刘世强的身上,而是打在她的身上一样。
“砰砰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