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大人深深的喘了口气,任由着他帮她将衣服收拾整齐,又看了他那俊脸一眼,胸中翻滚的狂澜几乎又要冲出来,她懊恼的咒骂了一声,然后身子后仰,往身后的草地上一倒,努力的压下心中的火热。
帝北尊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喘了几口气才低头收拾自己身上的衣裳,在她身旁安静的躺了下来,抬着依稀充斥着淡淡流火的目光看着跟前悬挂在夜空中的明月,他忽然低声道,“以后不许对别人这样,不然朕就杀了那个人。”
司空堇侧过脸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嘴角勾出一道动人的微笑,“怎么?这都还没有离开,你就开始莫名其妙的吃飞醋了?”
“朕是说正经的,不然你可以试试!”
她敢摸一下某个男人,他就绝对敢直接废了那人。
司空堇一笑,伸手拉过他,忍不住又亲了一口,才回道,“你看本官是那么肤浅的女人吗?陛下,不是每个男人都像你有这样的魅力,让本官欲罢不能,一看到你那风姿就想那个你!”
听着,帝北尊脸色才缓和了下来,自动忽略她那带着绯色的话,俊脸上扬起一抹自信,“那是自然,天下之大,我们才是最合适的。”
“你可真是挺有自信的,这次离开还不知道是不是一年之后真的再见……”
司空堇叹息了一声,转过脸顺着他的眼神看着跟前的明月,“有的时候我也希望能早认识你几年,那样的话,也不会坚持得那么辛苦。”
“现在也不会太迟,一年之后你若是不来,别怪朕直接过去要人!”
帝北尊想了想,忽然很严肃的看着她,语气很是深沉。
司空堇秀眉轻轻一挑,忍不住抬手摸了摸鼻子,纳闷道,“这话说得好像本官都成了祸国殃民的祸水了!”
帝北尊淡然一笑,眼中沉淀的万千星辰忽然浮现而出,闪烁的清辉几乎让司空堇移不开眼神,“做祸水也没什么不好的,那也是对你魅力的一种肯定。你放心吧,朕不会让他们为难你,朕一定会让你毫发无损的回到朕的身边。”
他说着,身上流露而出的那种天下万物尽数掌控于手中的自信与气势,让她禁不住为之倾倒。
“你……你是不是想……出手?”
听着他这话,司空堇禁不住撑起身子,有些疑惑的看着他。
帝北尊唇边扯过一道冷笑,眼神深处忽然泛起一道刀锋般锋利雪亮的寒芒,霎那之间,一个难言的气势猛然暴涨,没有看她,也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朕需要做的事情还很多,阿堇,你要答应朕保护你自己。不管朕做什么,你别搅和进来,置身事外就行……朕也知道你跟拓拔钰还有你那两个兄弟的关系,倘若摊上他们,朕会手下留情,但是只希望你不要……如此,你能做到吗?”
司空堇自然是知道他说谁了,沉默了好一下子,才一声叹息,“我也身不由己,我……”
不等她说完,帝北尊已经阻止了她,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大手便往自己的衣袖摸了去,拿出那把月魄,淡漠的扫了那刀身一眼,随即才递给她。
司空堇眼睛一亮,赶忙伸手接了过来,紧紧握着那微凉的剑身,好一会儿才抬头看向他,而他却已经收回了目光,望着跟前飞舞的流萤,静静道,“朕真希望那天能够快点到来。”
见他的笑容忽然有些沉寂寥落,司空堇心中亦是有些淡淡的酸涩感。
“以前从来不会对‘离别’这两个字有什么感受,不想如今……”
他叹息了一声,站了起来,转头看向溪边停驻的骏马,目光清冷如星,低语道,“你直接赶到雁门关,翼王的人马就驻扎在沧澜山下,出示你手中的凤玉,他就会明白该怎么做了。朕已经派风扬过去,二十万兵马的兵符已经给你,风扬会作为副统帅随你前往大雍函谷关,朕麾下四大虎将跟三位谋臣也给你调过去了。西风烈的动作再快也不会能赶在你们之前,注意他可能从你们的左翼防线进攻,包抄你们函谷关。朕的建议是进入函谷关境内时,你可以派风扬带一支伏兵潜伏在你们左翼的隘口,大周二十万兵马分几路化整为零逼近函谷关,而你旗下的兵马则是全速前进,引开他们的注意力。”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思量了许久,才继续,“西风烈的铁骑虽然厉害,但是打仗不是只讲究彪悍勇猛就行,朕麾下的几位谋臣都是非常有远见而且足智多谋的,你可以集中一下他们的意见,不然单凭你一个人的脑子想必也不够用。”
司空堇听着,心中蓦地一暖,倒也没有想到他还做了如此细致的部署和安排。想了想,便也欣然起身,朝他身边站了过来。
“我也不想跟你说什么谢谢了,这一次……”
司空堇忍不住出声,“还是觉得很庆幸有你。”
帝北尊负手而站,偏过头低下视线看着她,淡淡道,“不必庆幸什么,你知道朕这么做的理由,不要再给朕招惹谁,不然,朕会让你知道朕会怎么对付你!”
闻言,司空堇顿时摸了摸鼻子,不正经的笑道,“不要这样吧,陛下你每天都能坐拥美女爱妃的,本官也是有需要的,看到长得好看的男人还是忍不住会调戏,但是你放心,我是外表风骚内心很正经的人!”
司空大人说着立马竖起小手保证道,一脸的单纯诚挚。
帝北尊却是冷然扫了她一眼,语气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