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慕桐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四周的亮光立即晃的她睁不开眼,本能的拿手去挡眼,就听见旁边一个水嫩的小姑娘的声音:“公子,我们走吧,不要站在这个乞丐面前,脏死了。”
公子?乞丐?
难道她重生到了她女扮男装出宫,第一次见到苏静琬的时候?
萧慕桐不敢保证再见到苏静婉会不会控制不住情绪,直接上去砍死她!她在心里无数次的告诫自己一定要忍,砍死她远不如折磨她来的痛快的。
萧慕桐慢慢的适应了外面的强光,低头看了一眼地上的乞丐,当看见她那状似无辜惹人怜爱,湿漉漉的如乱入的小鹿般的眼神时,心底的愤怒像是火折子点燃火药般瞬间炸起来,那些在心中无数次的告诫顿时化为无形,只想上前掐死她,一个戏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直接弄死她就能解气?这就是你想要的复仇方式?那又何必需要我的帮助?”顿了一下,又补充道:“任何不以虐白莲花为目的的重生都是耍流氓。”
是风染墨的声音,他怎么知道她想弄死她?难道他能知道她心里的想法?并且他还在监视她?不过他最后那句话是说对了,回去要写在书简上,当作座右铭,时刻勉励自己。
“你会读心术?”萧慕桐不自觉的问出口,问完惊觉自己这样说话会不会显得很奇怪,她自己知道是在和风染墨说话,但是别人不知道她在和风染墨说话啊!那么别人看她,会不会觉得她有病在自言自语?
萧慕桐微微偏过头看了眼旁边跟在自己身边的跟自己差不多大,从小就开始服侍她的丫鬟——兔毫,只见她面部表情凝结,嘴巴微张,保留着说话的样子,表情嫌弃,眼睛斜向下望着地上的苏静婉,萧慕桐将手伸到她面前晃了晃,叫她:“兔毫,你怎么了?兔毫,你醒醒呀,兔毫,兔毫……”
“不用叫了,她听不见的。”
萧慕桐循着声音,猛地抬起头,便看见风染墨正抱着手臂勾着戏谑的嘴角将她望着,萧慕桐立即跑到他身边,挺直胸脯,仰望着他,质问道:“你把我的丫鬟怎么了?”
风染墨揉了揉额头,忽视她的问题,轻叹道:“是该治治你这公主病了。”
萧慕桐闻言,将胸脯挺得更高,力争在气势上绝不弱于人的原则,道:“光我这公主病就能把那个乞丐给气死,我以前就是对她太好了,才让她有机可趁的接近太子哥哥。”
“既然你有你自己的办法对付她,那么你搞砸了可别来找我哭,那时候再要我帮忙,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哼,什么代价本公主都不怕,更何况本公主也不会输。”萧慕桐努了努嘴道。
“额?是么?那么等日.后就知道了。”风染墨抱着胳膊朝她微微勾起嘴角,阳光一圈一圈的洒在他一身的白袍子上,衬着他的笑容明亮却带着邪邪的坏坏的心思。
萧慕桐懒得再理她,只是问:“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把我的丫鬟怎么了呢?还有你会读心术么?这样我在你面前不就什么秘密都没有了?”
风染墨嘴角再上扬一点,对于她的想法极尽之嘲笑:“从你的面部肌肉的抽.动判断你的表情为本能的怒不可遏,此时你的行为不受你的思想的控制,或许会做出过激的行为,故此判断你有想弄死她的冲动。”对于风染墨的解释,萧慕桐表示他说的是什么?为什么听不懂他的解释?什么面部肌肉的抽.动,他们难道不是一国的么?但思及他能让她重生,必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和技能,说点常人听不懂的话正好彰显他的高端贵气上档次,如此一想,萧慕桐便也就能够释怀了。
“还有你要记住,我不出现的时候,我说话,只有你一个人听得见,别人听不见,如果我一旦出现,你生活的那个空间都会静止,时间也停止,我们之所以能说话,是因为我们是在我的空间中。”
萧慕桐听明白了他的意思,但是不能缓过来还有这么神奇的事情,刚想抓着他问清楚的时候,他的身体便一点一点的消失,随着他的消失,周围的世界真的开始一点一点的恢复。至此,萧慕桐才有那么一点点的认可风染墨的大神地位。
萧慕桐被他一打断,心情便也平静下来,从刚开始的本能的愤怒中回过神来,她没有忘记此次回来的真正目的。
刚准备友好的问候这朵还在打苞的白莲花,并打算将这朵莲花苞带回宫好好的,一瓣一瓣的慢慢的剥开白莲花外衣的时候,只见白莲花已经泪眼婆娑的揪住他的衣角,哀怨道:“公子,你会救我的,对么?”
萧慕桐感觉一阵恶寒!当年苏静婉也是这句开场白!他当时的第一反应是这么脏兮兮的乞丐居然敢揪他的衣服,便叫身后的侍卫狠狠的将她揍了一顿,谁知揍完之后,她还是死死的揪住她的衣角,重复的说那句:“公子,你会就我的,对么?”萧慕桐真的很后悔,当时一时心软,将她救了回去。
这次她绝不会再心软,居高临下的望着她道:“你一个贱奴凭什么要本少爷救你呢?论门第身份,你没有,论气节节操,你都可以当街去拉一个男人的衣角,可见也好不到哪去,你说这样一个样样都不行的女人,本少爷为什么要同情呢?为什么要救呢?”
萧慕桐说完继续居高临下的斜睨她,只见她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可置信和迷茫,显然没有想到有男人会如此直接拒绝她如此这般可怜的哀怨的目光的求助,男人不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