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一个正规警务人员,基本的急救包扎都应该培训过吧!那么,我就放心地去做作业了呵呵,哎呀方老师我已经迫不及待要看您新批阅的卷子了!”

齐雅兰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认真扯大谎,端起自己的蔬菜沙拉,施施然飘走,力求不引起苏易的一丝眷恋之情。

苏易觉得自己要患上被害妄想症了,齐雅兰刚刚那个微笑的杀气为毛那么重,是威胁自己不要发出正义的声音揭穿她么。

“哦,你给的新卷子有点多,有一半还没有来得及看。”方浅羽女皇严于律己,认真回复,对没有及时批复臣下奏折居然表示愧疚。

“没事没事,真是太麻烦您了浅浅姐姐,您工作忙您就别惦记我了。有空再慢慢批,慢慢批。”齐雅兰小人得志暗暗贼笑,那可是偶作为一只高三狗全部滴寒假作业啊亲,您可不得慢慢看,想快您都快不成,啊呵呵。

“恩,最近工作的确是很忙。今天去了新部门,很多工作还没有理顺。”方浅羽拿着个不小的电脑包进了自己的房间,苏易垂死挣扎,单手捧起医药箱紧追不舍。

为了配合方浅羽谈到工作之后的严肃专注,苏易还在途中奋力模仿了某国外交“发炎人”的面部神情,一脸深沉的呆滞让方浅羽觉得她的伤口貌似疼得不轻。

接过苏易几乎塞进自己怀里的医药箱——和一只被纱布层层包裹的熊掌,方浅羽玩心顿起,伸手在熊掌上轻轻一捏。

“还疼不疼?”

摇头。

“这里呢?”

继续摇。

哎呀浅浅尊是出乎意料的温柔,被深切关怀了了也!

苏小熊的大眼睛舒服地眯起来,把熊掌翻个面再递回去,“要捏捏背面吗?”

“啪——!”

“怎么了嘛?”受到惊吓的苏小熊赶紧把爪子缩回来避免二次伤害。

方浅羽也不说话,把双手清洗干净,又用酒精初步消毒,过来把苏易手上一圈圈一层层的纱布逐步剥开。

被紧紧包裹许久的皮肤终于重见天日,本来就白的不像话的皮肤映着暖暖的灯光透出一种瓷滑的质感。

苏易觉得手上凉凉的舒服极了,看到方浅羽盯着自己的手沉思,马上表示理解,“我从小就这么白,什么防晒霜化妆品都没用过,纯天然的。”

方浅羽无风自凉。“我不是在想这个。”

“啊?”

“我是想问,你那伤口去哪里了?”

……

自认为时间紧迫,需要立刻投入工作的方浅羽最后妥协了,同意在苏易腕骨靠上的部分贴上创可贴来结束治疗过程。

“那间派出所的同志也太照顾你了,你这轻轻微擦伤,人家按骨折给你包的吧。”

“包上就好了啊,我都没有在意。”

“那你是回家之后这么久就没换过药吧。把纱布弄得这么脏。吴老师也不管你么?”方浅羽用镊子把换掉的纱布都装进一个袋子密封起来丢掉。

苏易立刻放弃研究方浅羽好看的眼睛,将目标转到女神的下巴,因为浅浅目光里面满满的嫌弃让她简直遭受内伤,“要是你受伤了我妈也许能发现,我的话,还是算了吧。”

苏易的语气酸酸的,让方浅羽忍不住继续逗她,“吴老师肯定是太了解你了,这种程度的伤,的确没必要过问。”

方浅羽把苏易手上的膏药贴紧一些,送她出去的时候不忘凉凉地叮嘱,“那个创可贴,玩玩就摘了吧,对皮肤也不是太好。”

一直找各种借口路过方浅羽卧室的齐雅兰终于难忍“噗嗤!”

这个没有食物只有嘲讽的夜晚,将苏易素来高到爆表的欢乐值降到负数,她用自己被证实安然无恙的熊掌将齐雅兰拎进书房,“你浅浅姐姐今天工作忙哈,苏老师陪你做功课。乖我不喜欢吃蔬菜沙拉谢谢,你可以自己当课间餐。”

……

清晨,往往是苏易熊生当中最混沌迷离的时刻,她用最后残存的理智艰难爬上方浅羽的车,反复对人家强调,“到门口就下,有局里班车的你不用送很远。”

只要不让她自己走出那个大的吓人的小区就可以了,她已经很饿了,她不想晕倒在那个美丽的人工湖边上,被一群观赏水鸟观赏。

“头发都没有梳么?”

苏易顺着方浅羽的目光,翻着眼睛看自己额发上突出的那一撮,有气无力地为美女科普,“这个也是纯天然的,别人头上的‘旋旋’都长在头顶上,我的长在这里。”所以它才会一直翘着啊我真的没有骗你,不要再看了我会害羞!

方浅羽觉得有趣,“真是挺特别的。”

苏易被说的有些得意了,忘记出门前确立的要保持体力的原则,一下下吹着那撮头发,“你可以试一下,不论怎么按住它都会再翘起来。”

“哎呦——疼疼,我是说按下去!不是向外拽!”

“嘿嘿,我相信你说的不会低下去。我就是想看看是不是假发。”

嘤嘤,太调皮了,跟我妈妈说的一点也不一样。

苏易饿着肚子登上公安班车的时候,眼泪终于忍不住了——打哈欠,重回组织的喜悦和遇到亲人的感慨让她几乎承受不住。

满座公安干警纷纷上前,对大伤初愈重回公安战线的苏易表示最诚挚慰问,大家都没人操心苏易没有明显外伤这个奇怪的事情,不是外伤就内伤呗,看这个憔悴的样子,伤势绝对轻不了。

苏易打到一半的哈欠被硬生生憋回去,的确内伤,只好内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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