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那我们明儿回老宅找爷爷算账,好不?”幽邃眼虽笑,却潜藏冷意,爷爷果然有动作了。
他不止一次给爷爷下过重话,明知他疼*苏烟却还是动手,薄唇亲了亲苏烟的柔嫩的脸儿,心底低哼,爷爷怕也是错估了他们烟儿,这妮子可不是什么圣母玛利亚,梨花带雨哭着求着不离开的主儿,受了委屈转个身儿就找他告上一状,非要把这笔账算清楚不可!
“哥哥最好了…..”跟变脸儿似的,怀里宝贝儿立即狗腿的攀上来亲亲这儿,吻吻那儿,笑米米的杏眼儿笑米米的,心底却冷嗤,苏家这潭水,可是越来越浑了……
低笑声,修长的指挑开睡衣襟口,眸光微凛,指腹轻抚胸口雪嫩的肌肤,“喂饱哥哥,明儿咱好好算账!”
“哥哥……唔。”
薄唇咬住粉润的唇儿,教缠的齿间勾勒出*的银丝,苏易琛最爱听苏烟那小嘴儿软绵绵的喊着哥哥,哥哥……他会认为,这是一种救赎。
激喘平息,苏易琛摸了摸胸前正昏睡的纷嫩小脸,起身拾起地上的锦被覆上娇躯,幽邃的眼蓦然一转,屈膝捻起地上的纸灰,冷嗤一笑。
苏宅
砰!
大清早,几声清脆的破碎音和龙钟般的怒吼让主宅附近的佣人抖了抖瑟缩的肩,苏家的太上皇,也只有这位清贵傲然的孙少爷敢惹的老爷子雷霆大怒,噼里啪啦东西摔一地,典藏的茶具也好,不菲的液晶屏幕也罢,全都得重新换过!
“我打死你这混小子!”
苏建雄一声怒吼,老脸涨红,提起拐杖狠狠打到苏易琛背上,他平时疼他*他,舍不得打骂一下,今儿为了那死丫头跟他横眉冷对,准备撂挑子不干,真是造反、造反了!
白眼儿狼!
皱眉闷哼了声,幽暗的眸盯着处于盛怒中的苏建雄,寡薄的唇角微掀,“爷爷,我敬重您却不代表您可以私自动我的人。”
他早早在去年爷爷生辰时便说过,对苏烟动歪心思,别怪他一一毁掉他以生命维系的苏家嫡系利益,苏氏,若他骤然抽出撒手不管,就真的是任由野心勃勃的苏氏家族旁系宰割了!
“为了个野丫头,苏家的权贵尊名你全然不要?”苏建雄睚眦俱裂,觑着侧脸冷淡的孙子,怒喝,“从小我以菁英教育教导你,以苏家利益最大化为原则,你就这么想摒弃苏家和那丫头双宿双飞去?”
“爷爷,是苏家先抛弃我,您忘了么?”
称谓咬的极其重,苏易琛幽暗的眼让苏建雄不由得后退一步,双眼眯起,放在背后的手微微颤抖起来,他也曾猜过,冷静自持、淡漠寡言的阿琛为何离家出走……
什么绑架,什么全城戒严,不过是做给外人看的。
“我没动过苏烟一根毫毛。”头一侧,苏建雄老脸一凝,鼻子哼出几句不甘愿的话。
背上火辣辣的疼,苏易琛脸色越发冷,“那或许您就要查查苏家是否出了打着您名号横行的内鬼,当年一手主导覃情败血症而亡的人,您可别因为有把柄搁在别人手里而加以袒护。”
“你!在你心里我是混淆是非的人么?”苏建雄目光划过沉痛之色,他心心*爱的孙子,竟如此说他?
那苏烟,究竟是给他灌了什么mí_hún汤,让他恨不得为她拆了整个苏家!微喘一声,苏建雄心里着实是有些着急了,不敢轻易再次下手,苏烟现在是是阿琛的心头肉,这狠心割了,他孙子得心疼死,不除去,迟早得长成毒瘤贻害整个苏家!
“商界枭雄的名号岂能有假?”苏易琛微扯薄唇,幽眸略抬,“您不也教我,必要时为了自身利益,是非对错并不重要。”
老脸当下阴沉,苏建雄知道孙子这是在逼他,逼他做出不动苏烟的承诺,可苏烟这种女人,苏家怎能留她?
扣!扣!
象征性的敲两下,苏沂冷淡的瞧了眼满地狼藉,轻哼,阿琛着一回来,家里就跟上演全武行似的精彩。
“爸,有件事得跟你说。”
凉寒之意划过深邃的眸,蓦然一沉,背上的抽疼突的宛如重物落地般打入苏易琛心底。
这小子又添什么乱?
苏建雄不悦,却深知他被苏易琛年逼进死胡同,恰巧转移了话题,挥挥手,“有话快说。”
“我准备和江媛离婚了。”
轻飘飘一句话,苏建雄捂着胸口,沉声呵斥,“你说什么?”
“和江媛离婚,娶我要的女人。”嗓音不大却掷地有声,苏沂面色正经,一点也不是在开玩笑。
昨晚深夜,他本是要去找苏缘共度浪漫*,却不料,被他撞见难堪的场面,儿子,鱼与熊掌,你怎么能贪心的都要染指?
苏沂,急了!
“随你,趁早了断也好。”
苏家才不要这种人尽可夫,放浪形骸的媳妇儿,她给的那些照片的确有点价值,但被人掐住弱点的感受……一次,就够了。
他没名头赶她出苏家门,苏沂倒给他找了个好借口,何乐而不为?
精眸一转,苏建雄打起精算盘儿,“至于你要的女人带回来瞧过后再下定论也不迟。”
“我要的女人不需要爸爸首肯,我仅仅是来知会您一声,您来,我们欢迎,您不来,也无碍。”谁会蠢得被诳第二次?婚礼前,决计不让老爷子见到苏缘,一来他父亲对女人的狠他见识过,二来……苏缘那张过于相似的脸孔。
苏沂心底冷笑,父亲还想把他二次利用,赚进不菲的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