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宁就是这樣,平时不说话,一张嘴必须要得罪人或者气死人。我还真没想到。他这个特点连他老爸都不放过。
周宁的脑袋被乐叔打了一串大包,我在旁边看的哭笑不得。不过话说回来,周宁竟然泡到了葛婷,这应該就是传说中的闷声发大财吧。
我跟周宁闲聊着,他说梁松和孫月娇把和合会打理的井井有条,现在和合会的成员不光是师大附中的学生,被打败的六中、九中、省实验很多人也都归顺了。
原本和合会最后一个目标三中应該是直接碾压,可其他区的高中见和合会异军突起,发展的太快。所以非要途中插一脚,给三中派去了不少增援,搞得梁松他们很头疼。
后来梁松和三中的扛把子单独見面,商量好以一次打群架决胜负,雙方都不准带外校的帮手,只能派本校学生出战。
“妈蛋,这三中不是耍臭无赖吗?他们校的学生比咱校多了一倍。”
“不,两方都只带二十个人。”周宁说,“三中的人把我们摸得很透,要是各带十个人,我们这边出场的还算精兵良将。二十个人的话。。。”周宁皱了皱眉头。
我明白他的意思,师大附中里打架厉害的人不多,要选拔出能打的学生,显然是三中人口基数大的学校占优势。
更何况三中这所高中在中考招生的时候就不光招收学霸。还收特长生,什么跆拳道黑带、什么青少年散打冠军。这所高中都会破格录取。
“你就说咱校第二十名弱到啥地步吧?”我问周宁。
“非常弱,跟你差不多。”
“跟我。。。”
不聊了,让我一个人静静。
“咕噜~”
我没吃晚饭的肚子开始抗议,我问乐叔到山上要多久。他说车程大概两个小时。
没办法,我只能饿着肚子睡觉,车子有些颠簸,我很快就进入了梦里。
梦中,时间流转过四年,我来到上海见了凌晨。她比高中时候更漂亮了,小巧的鼻梁上架了一副眼镜,为她增添了几分成熟的知性美。
她说这四年她一直在等我,她很想我。
我们开了个宾馆,还是她学校旁边的锦江之星。
她为我吹奏了一次单簧管,她说那是她自己写的曲子,虽然我听不懂音符诉说的思念,不过那首曲子挺好听的。(醒来我才发现,那是《套马杆》的调)
我抱住她,她蓬松的头发依然是柠檬草味,她说这是为我保留的。
后来水到渠成,我们两人忘情地接吻,用肢体的接触来表达这四年内的相思,我粗鲁地脱掉她的衣服,还扯坏了她腿上的丝袜,就在这时。。。
“嗡嗡嗡~~~”
手机震动了!!!
能这样准时坏我好事的,一定是刘冬微那女屌丝,我从床上一跃而起,却看到了一个大大的粉框眼镜。
“刘、刘、刘冬微?”
我惊慌失措,不知道她为何出现在我跟凌晨的床边。而更恐怖的是,当我回头往床上一瞧,本该是等待我临幸的凌晨。。。
竟然也变成了刘冬微!
“怎么,怎么会有两个!?凌晨呢?”
我害怕极了,刘冬微面无表情地不说话,像是个活死人。我推开她往门外跑,可一开门,却又见到了一个站在门口的刘冬微。
宾馆的走廊上有好多刘冬微,她们都带着那个大粉框眼镜。。。
“啊啊啊!!!”
我失声尖叫,这个充满了刘冬微的恐怖噩梦终于醒了,车子还在开,好像还没到乐叔要带我们去的大山。
我瞅了瞅周宁,他带着大耳机也睡着了,晚上挺冷的,还给我盖了一件大衣。
怪不得能把到葛婷,挺体贴的嘛。
瘫在车座上,我出了一身冷汗,乐叔给我扔过来一块面包一根火腿肠,他说我是因为饿了才做噩梦,所以叫我填填肚子。
我啃着面包掏出手机,眼睛一直盯着通讯录里凌晨的名字看,心里很难受。
我知道我们之间的一切都是因我而起,事情会发展到今天也是我自作自受,我没资格奢求凌晨付出四年的宝贵青春等我,可。。。
“嗡嗡嗡~~~”
手机震动了,屏幕上出现的两个字是。。。
“凌晨”
我握着手机的手开始颤抖,不敢相信我眼前看到的,甚至怀疑自己还在做梦。
直到我嘴巴里叼着的火腿肠断了,掉在手机屏幕上,帮我按下了接听键。
“喂,唯一?”
这样甜美入骨的嗓音,真的是凌晨!
我的心狠狠地跳动了几下,嗓子眼开始哽咽,过了半天才吐出两个字。
“是我。”呆场在划。
凌晨好像松了一口气:“我还以为你不会接我电话呢。”
“怎,怎么会呢,我一直期待着你给我打电话,啊,啊哈哈。”
我喉结滚动着,额头渗出汗水,也不知是刚才噩梦的汗还是接到凌晨的电话太紧张了。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啦!我刚才还梦到你了呢!”
“净骗人。”
凌晨咯咯地笑,听到她的笑声,我的嘴角也不自觉地扬了起来,我想爱一个人就是这种感觉吧。
想让她开心,因为她开心的时候,自己也会开心。
“唯一,今天给你打电话其实。。。的。。。前。。。吗。。。”
车子开到山区了,信号有些不好,断断续续的。
“你说什么?我信号不好听不清。”
“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