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啊!!!”
“草泥马!!!”
我装逼的声音被淹没在叫喊声中。就连狗牲子都没理我,只顾喊着现在艺术生中最流行的口号,用他那肥胖的身躯在人群中横冲直撞。
“以和兄弟们一起挨揍为荣!”
狗蛋儿和二狗比他聪明多了。学着我教他们的,一脚把凳子踹散架了,拿起一个凳子腿当木棍冲上去一阵狂抡,三下五除二的撂倒了好几个。只是他们好像分不清敌我,还削倒了几个体育生,给大伟哥气够呛。
很快,食堂内满是血渍,餐桌上的饭菜洒得满地都是,两方人打起来也不顾形象了,甚至有人抓着饭盘子往敌人脑袋上拍,扣的人一脸饭菜。食堂打饭的大妈们躲在窗口里不敢出来。还叫着说学生们造反了。看来在我之前从没有人在校内挑起过这么大的群殴事件。
球球他们腹背受敌,十来分钟就撑不住了,再加上食堂本来就不大,想跑都没法跑,到最后他们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落得个彻底的惨败。大伟哥和聂立行打得不可开交,最后还是凭借身体优势赢了,论单打独斗,大伟哥在三中内确实算得上强者。再看球球,他的实力也不弱。二狗和狗蛋儿拿着木棍却依然没打过他,被他三下五除二就撂倒了。
大伟哥和球球两人站到了一起。剩下的体育生和艺术生自觉地往两边退开,和每个学校一样,两位大哥的对决总归要以单挑的形式上演。只是这次,我不能让他俩来巅峰对决了,因为现在我才是大哥,而且球球这人,他对待兄弟的理念和我背道而驰,竟然无视四眼儿他俩的肝脑涂地,把他们当成蚂蚁!我必须要亲手干倒他才能解我心头之恨。
我跟张臣飞和杨向东说:“快,快扶我站到桌子上!”
张臣飞诧异的看着我:“少年郎,你要干啥?”
我拍了他脑袋一下:“当然是要装逼了!!”
我费尽巴力的爬到了桌子上,这食堂的桌子不太稳当,我又小心翼翼的站起来,墨迹半天。俩人都已经你来我往的干起来了。
“草,你俩给我住手,让我装个逼!我才是老大!”
食堂里顿时鸦雀无声,连打饭的大妈都用看逗比的眼神瞅我。好吧,装逼失败了,你说我一年也不装几次逼,它咋就这么难呢!
球球松开了扣住大伟哥胳膊的手,诧异的看着我:“王唯一,你。。。”
我:“啊哈哈,没想到吧!你派来的手刹不太灵啊,啊不对,你派来的杀手不太冷啊,这一刀砍得跟给我挠痒痒似的!”
球球咬牙:“草,都他妈一点用也派不上,蚂蚁就是蚂蚁,废物一群!”
躺在地上小弟们难以置信的看着球球:“球球老大,你说什么?”
一个小弟的嘴唇颤抖着:“他、他好像说我们是蚂蚁。”
“他还说我们是废物。”
甚至还有人给自己心理安慰:“不,我们一定是听错了吧,是体育生他们说的,对不对?”
球球知道自己大势已去,泄愤般的用脚踢自己负伤的兄弟:“傻逼,老子白瞎了那么多钱养你们,没用的东西!不仅是夏天和张杨斌,你们一个个的全是废物!”
我撇撇嘴,老爸说过,无能之人才总会抱怨周围的环境。以前我只是在打游戏的时候能理解这句话,做到不埋怨队友。可现在,我又对这句话有了更深的理解,要说自己的小弟没用,恐怕我手下那些艺术生才是最废柴的,他们都沦落到自称为狗的地步了,还能强到哪去?一个人如果把自己失败的原因都归结到别人身上,那他永远都会是个失败者。
食堂门口站着两人,他们很早就来了,因为身上带着伤,所以他们只能观战。其中一个人戴着厚厚镜片的眼镜,另一个是与他形影不离的同桌。曾经,他们都是死忠于球球的人。
“球球老大,你一直把我们当做废物吗?”
球球转过头,眼里爬着一条条骇人的血丝:“夏天?他妈的!你俩来得正好,老子昨晚去做大保健没能亲自抽你们几鞭子正手痒呢!废物、蚂蚁,你俩还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
我从桌子上爬下来,看样子收拾球球这件事不用我出手了。大伟哥也自觉的退到我旁边,我让张臣飞和杨向东带着受伤的小弟先去处理伤口,包括球球那边失魂落魄的部下。他俩打架不行,救援却很利落,组织着还有力气的学生,很快就把食堂的场子清了出来。
四眼儿摘掉眼镜:“张杨斌,你觉得你傻不傻?”
四眼儿的同桌长吁一口气:“呼,这种事实,不用我说出来吧。男人就爷们儿点,跟错了人就认命呗,又不是走投无路了。”
四眼儿把眼镜丢在地上:“我是说你昨晚替我扛了好几下鞭子,太傻了。”
四眼儿他同桌:“哈哈,哥们儿间说这种话干啥,应该的。”
四眼儿:“你说咱俩是不是贱骨头,从小就不愿意当老大,一直想像赵子龙一样找到一个好伯乐,可却总摊上烂人。”
四眼儿他同桌:“别废话了,还是跟以前一样,把烂老大收拾掉吧。”
四眼儿从裤兜里掏出了一颗烟插到他同桌嘴里:“这颗烟是我孝敬你的,你去一边儿看着吧。”
四眼儿他同桌笑着点头:“行,那我去帮飞哥他们抬伤员去了。”
我看的一愣一愣的,这俩人装逼丝毫不漏痕迹啊,可是这有点儿过吧。他俩是决定让四眼儿一个人来对付球球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