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腾扬跟杜明辉拿眼一起目送程管彤飘然远去,而杜明辉眼底带出的那抺柔情却是没有逃脱出陆腾扬的眼睛。
“咳,咳,”陆腾扬拿手放在嘴边轻咳了二声,方才朝着杜明辉问道:“瞧着你这般模样,是对你表妹有所图?”这话由陆腾扬问出来,那气氛可就不是一点的怪异了,第一,虽是杜明辉一直听着陆腾扬的差遣,但是毕竟还没有达到可以随意议论这婚嫁之事的地步,第二,不管是杜明辉
或者是程轩,都是知道陆腾腾扬对程管彤是有爱慕之心,所以眼下这话,仔细听起来,颇有质问的意思。
“回殿下,”杜明辉也是潇洒的摇了摇手,方才说道:“表妹那般聪慧的女子,想来能不对她动心的人少,不过,草民倒是朝着她对草民倒只是有兄妹之情。”杜明辉说的也是实话,如若程管彤能瞧上自儿,那肯定没得说,最少日后在商场方面,二个人定是能琴瑟合鸣,无往不利。
“程管彤人聪慧?”陆腾扬闻言反倒是笑了起来,朝着杜明辉说道:“你们是只看她聪慧的一面,而没有瞧见她不知世情,愚钝的一面,”陆腾扬说道这里,语气一顿,沉吟了下,方才低叹道:“而我却是一直担心着,她那般愚钝之心,没有我在边上守护着,不知道哪天能做出大错事呢。
”
“愚笨?大错??”杜明辉颇有些错愕的重复道:“殿下说的可是草民的表妹程管彤?”至于陆腾扬说的后半句,杜明辉故意给省略掉了,毕竟陆腾扬的婚事,也不是他自个就能拿主意的,而这话确有些伤了程管彤的名节之嫌。
陆腾扬也不以为意,反而故意拿手掏了掏耳朵,方才失笑道:“莫不然我们现下聊的还有其她的人?”
杜明辉也拿手摸了摸鼻子,喃喃低语道:“若是程管彤都不是那聪慧之心,我实在是找不到能称之为聪慧的女子了。”
陆腾扬似乎没有听到杜明辉的低语一般,将话锋一转,便是说道:“眼下那齐晨潇已经领兵到江南府了,眼下到青州所需要的时日更短,在那之间,你需要再出海一次,摸摸那海岛上的情况,在那家伙过来之前,我们需要拿出一个议案,断不能让齐晨潇牵着鼻子走。”
“草民明白,殿下,”杜明辉也是正色道:“今儿草民下去就安排出海,顺便再试试表妹的那个法子,如若那个法子好用,想来也能有水军里推广。”天景朝的历代君主都对海上不够重视,而江南府靠海而居,但是水军的发展却是低下,远不如一个小小的岛国,不然也不会让江南府的百姓深受其扰了。
“想来程大人所提议的发展水军不无道理,”陆腾扬朗声说道:“堂堂天景朝的臣民竟是能让一个弹丸岛国给欺负去了,这不是就是欺我天景朝没有水军之过?”陆腾扬嘴里的程大人,就是程管彤的爹,程前松。
杜明辉闻言并没有接话,对于朝堂之事,他并不愿意过多的接触,现下愿帮陆腾扬一方面是因为程轩的原因,另一方面,也是深觉陆腾扬所为储君,在为人处事方面,除开针对程管彤之外的事,所做的事也算都是正人君子所为。
陆腾扬也不以为意,只是笑着将地图再次示意长随摆了出来,再招手示意杜明辉走上前,两人再细细的商议了起来。
过了半响,杜明辉便是正色道:“草民先退下去安排了,今儿过了响午便是直接出海。”
“一路小心,”陆腾扬站起身子,朝着杜明辉说道:“一切以安全为原则,若是不行,则直接返航。”
“是,殿下。”杜明辉再次抱拳施礼,便是转身退下。
眼见杜明辉退出房间,长随方才小声的说道:“殿下,这般大事,只是交给一个商人来做?可是...”
“有什么可是的?”陆腾扬不以为意的低笑道:“程轩是极可靠之人,而杜明辉按着他的本意,怕是不愿跟皇室有所牵连吧?”
“殿下”长随闻言赶紧低头说道:“只是这领兵出海之事,奴才不是担心这一介商人怕是做耽误事情吗?”
“你就把心放回你的肚子里吧,”陆腾扬低声笑了起来:“你不要小看这商人,武可定国,文可安邦,商可富民,按着老百姓的意图,那富民的事,才是利国利民的大事?”
“殿下,殿下,”长随听闻陆腾扬这般说道,吓了一跳,赶紧上前一步说道:“殿下这话一定不要再拿出去说,这商人的地位....”
“行了,行了,”陆腾扬好笑的看着长随一脸紧张的模样,上前打断他的话说道:“这不也就你在跟前,就这么随口一说嘛,不要这么紧张。”
“是,奴才逾规越矩了。”长随有些不好意思的低垂下脸,小声的说道。
“行了,你去将杨明给找过来,我的要事要商,”陆腾扬正色说道:“还有,命人将程轩请来。”
“是,奴才遵命。”长随边是施礼,边是说道。
看着长随小跑着跑出了房间,陆腾扬反倒是清静了下来,不期然的,脑海里闪现出了程管彤也是黑着眼圈的模样,然后拿手抚上了自己的眼圈,随之便是低哑的笑了起来,嘴里自语道:“怎么世人看她都是冰雪聪明,为何在我眼里她却是愚笨可爱?”陆腾扬说这话也是不够厚道,他已然
忘记人家程管彤那一手丹青有如神来之笔,那一手刺绣更是让大家闺秀们拍马都赶上不了。
容不得陆腾扬再多思考,只见长随在门外禀告道:“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