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钟后,一辆黑色的轿车就停在了旁边,安德森那黑炭般的身躯出现在了易文的视野中。
“很机敏,不过在我跟踪了三分钟后才发现。”
安德森打开易文的车门,坐进了副驾驶,本来还算宽敞的空间顿时被挤满,他那光头都顶到了车顶,发出了嘎吱嘎吱的声音。
易文无语的说你就不能低头?非得和车较劲?
安德森摇摇头,表示听不懂什么叫做较劲,易文决定放弃。
“安雅搞的鬼?”
易文对着驾驶台上的资产赠予协议扬了扬下巴,问安德森。
“确切地说,是小姐的义父。”安德森显然是奉命而来,让易文知道了安雅义父这个人。
“为什么?”
这才是易文最关系的问题,谁不会把这些光是固定资产就值好多个亿的财富白白送人,哪怕他是最富有的人也不会,一定有什么理由使他这么做。
安德森沉默了一会,才缓缓地说:“具体的理由我也不清楚,但,这东西并不好拿,好好把握吧,把握不住,什么都会失去,把握的住,你会得到想象不到得多。”
说完,打开车门就下了车,临走前还扔下了一句:“这车真没有你那辆乔治巴顿舒服。”
易文:“……”
看着安德森开车离开,易文并没有马上启动,而是回味着安德森的话,想从里面找到对自己有帮助的信息,但是让他失望是,除了那位神秘的安雅义父,好像什么都没有得到。
只不过,安德森所说的考验是什么?什么把握?失去和得到?
这些字眼在易文的脑海里来回的游荡,让他有些混乱。
打开车门,易文锁好车,开始徒步行走,并且七拐八拐,他相信以他的速度,不会有人还跟得上自己。
虽然不懂安德森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但易文开始倍加小心,他不想就那么直截了当的开车去楠姐的小区,把她们母女暴露。
并且易文也打算,在今天过后,让母女俩去酒店主义阶段,直到自己把这件事情弄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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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森回来的时候,就看见小姐坐在沙发上,她的面前,放着一个空了的酒杯。
走到酒柜前,拿出一瓶小姐平时很爱喝的红酒,用开瓶器打开,给小姐倒了半杯,然后才坐到了另一边的沙发上。
“警告过他了?”安雅的一双美目瞥了过来,缓声询问。
“是的小姐,并且也没有透露别的情况,他是否能躲过多萨里的暗杀,就要看他自己了。”
安雅微微叹息,有些慵懒的靠在了沙发上,低声道:“其实,从开始就是我们去找的他,后来更是我主动拿他当做挡箭牌,就是因为这样,才让他陷入了危险之中,其实,对于他来讲,这很不公平,他什么都不知道,却要承受我们带来的意外和我的胡闹,如果他出了事,我会良心不安。”
安德森没有回答,他并不觉得小姐是想从他这里得到答案,他了解小姐,这是个心狠手辣的女人,直接或者间接死在她受伤的人,或许连她自己都数不清楚。这并不怪她,因为她从小就是被这么培养的,长大自然也是这种性格。
现在她仿佛在歉疚,是的,她是在歉疚,但这种自语般的歉疚,也仅仅是她为了心理上的安稳而发泄的一种方式,安德森不知道会不会有一天,有那么一个人让小姐真正的变成一个女人,但至少现在,这个人还并未出现。
易文,也不是。
所以小姐不会对这个自己感觉不错的年轻男人真正的感到愧疚,或许在她看来,可以让他成为自己生命中某个瞬间的过客,已经是种恩赐了。
小姐,从骨子里,就是公主的性格。
果然,一分钟后,安雅直起身来,一口气喝掉了杯中的红酒,然后笑笑道:“不是什么人多会有这样的机会的,或许有一天,他就能成为我的男人,继承我义父难以计数的财富和庞大到世界每一个角落的势力呢!他应该感谢我给了他这个机会,是不是安德森?”
安德森一笑,点点头。
当然,他也可以摇摇头,但那样估计会被小姐命令喝下一整箱的中国白酒……
抚摸了一下自己青葱般的手指,安雅让安德森再给她倒一杯酒,这一次没有一饮而尽,反而小口地啜着。
“你说,易文有多少几率能够在多萨里的攻击中活下来?”
安德森一愣,没想到安雅还会继续这个话题,但还是用心的想了一下,才道:“没有几率会活下来。”
听到这个回到,安雅颇为惊讶,“怎么,你就那么不看好那小子?”
“不。”安德森摇摇头:“恰恰相反,易文是我在东亚见过的,身手最好,反应最快,也很有头脑的一个人,如果是和多萨里面对面的比拼,他怎么也有两成的机会活下来。”
一边说着,安德森一边想着易文的一些信息。
“要是算上这里的国情,一旦利用得好,他可能有过半的几率,通过国家机器把多萨里干掉。”
安雅咯咯一笑,显然安德森地分析让她来了兴致,在沙发上换了一个姿势,丝质睡衣下,露出了一大截粉嫩的白腿,明晃晃的有些耀眼。
“继续。”
“是,小姐。”安德森目光凝重着继续说道:“但这一次出售的是多萨里,是赫赫有名的沙漠之狐,他从小就在战争中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