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看着铜镜中的自己,感觉今天的气色十分好,脸色白皙红润了许多。
……
云焕出了饭庄,她也准备准备。开门迎客了。
饼子早已准备好,卖的尚好,才开门,就不少熟客来光顾。张琮面貌焕发的招呼着客人,贺澜则是在后厨打天下。
离月底也越来越近了。
刘浩然微打了一个哈欠,迈过门槛,进了酒楼,他找位置坐下,十分熟络的点菜:“鱼香肉丝,宫保鸡丁,木须肉,水煮肉片,再来两个卷饼。”
石头听得一愣一愣:“客官。您点的第一道菜小店有,可后几道菜,实在难为了,小店暂时还未出这些。”
石头听都未听说过这些菜名,他歪着脑袋看刘浩然。不是故意扰乱的罢。
“你只管去报。”他摆摆手,自己倒了一杯茶,闻了闻:“这茶也该换了。”
石头翻了个大白眼,又不好将刘浩然赶出去,赶紧到了灶房:“老板娘,不好了,不好了。有人来砸场子。”
“啥?谁敢?”才刚开张就有人砸场子,这不是欺负人呢,“石头,怎么回事。”
“那人点了一堆咱们小店没有的菜式,还说着咱们的菜该换了。”石头撇撇嘴,不甘的说着。
“敢挑咱们没有的菜名。什么菜,我就还不行了。”贺澜将勺子紧紧攥在手中。
“什么宫保鸡丁,木什么肉,还有一个水煮……肉片,这不是为难人啊。”石头砸了砸嘴。
“宫保鸡丁。木须肉,水煮肉片?”难不成又碰上了同行,穿越的?她赶紧勺子放下,跟着石头出了灶房。
“老板娘,就是他。”
贺澜走近一瞧,“原来是你啊。”难怪。
“听你这语气,好像很不欢迎我?”刘浩然一挑眉头,似笑非笑的说着。
“哪的话,不过你点的那些菜,小店的确是没有。”贺澜讪笑一声:“你要不重新点点?”
只见刘浩然一张俊秀的脸面扭在了一起:“你做着上罢,你做的就成。”
于是贺澜就做了鱼香系列的饭菜,又附加两个饼子,让石头给他端了过去,不过她让石头时刻盯着他,吩咐石头,等他走的时候,将他拦住,知会她一声。
离一个月没几天了,还是安安稳稳的,她至今没看出半点苗头,不像是会有事情的样子。
差不多一炷香的功夫,石头才告诉她,刘浩然准备走了。
她擦了擦油乎乎的双手,大步出了灶房,刘浩然正好端端的坐着,一言不发的望着他,那眼神,仿佛是在说,我等你很久了,有什么事就说。
贺澜悻悻然的走近,坐在了他的对面,开门见山:“离一个月没几天了,我和许霖考虑过山洞的事情,会搬过去,不过,也没几天了,到底会发生什么事情你总得说明白吧,我这店才开张,总不能因为你一句话,就将店晾到一边,躲到山洞吧。”
“我该说的都说了,你要怎么办,这个看你。”刘浩然也很开门见山的回答了她的问题。
贺澜顿了顿:“那你呢?”
“我已经住在山洞了。”
他的一句话,可将她雷的外焦里嫩。
刘浩然想了片刻,方说:“就这几日,你们也准备往过住罢。”
“我考虑考虑。”她迟疑片刻。
云焕说过,刘浩然不会害她,这个她倒是没什么感觉,就是觉得山洞这个事,她不知道该怎么看。
“那别人呢。”要是真的有事,这么多些人,别人贺澜可以不顾忌,但大翠花她还是有些担忧的。
“那么多人,我管不了,三娘,你应该知道,我不是再说笑,但有几个人会相信这空穴来风的事情。”他抿了口茶,摇摇头:“茶该换了。”
贺澜给自己倒了一杯,瞅了一眼他:“嘴够刁啊。”她是没喝出这茶有多难下咽。
她知道刘浩然的话不会假,由他在店里坐着,她去找了张琮,挺为难的,总不能告诉张琮,她能预知未来,几天后有大灾。所以要到青山避一避。
关键是大翠花还有身子,要是去青山,怕她身子会熬不过,她仔细斟酌:“张琮。问你个事。”
“啥事。”他应。
“那个,你们家有地下密室吗?”她极其难为情的问出了这一句。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打探秘密呢。
“自然是有的?怎么了,有用?”张琮没往别处想,他以为是贺澜用密室有事情,便如实的说着。
“没事,过几天要是出了事,你就带着翠花到地下室避一避。”她觉得张琮看的目光已经十分诧异了,但她还是厚着脸皮说完。
果然张琮奇怪的问:“能有什么事?三娘,你这话。我怎么听不明白呢?”
“……其实我也不明白,也别问那么多了,只管记住我的话就行。”她赶紧将话落下,离开了张琮的视线。
实在是担忧张琮刨根问底的问她,究竟会发生什么事情。
刘浩然在店里小坐了片刻。就离开了。
他站在店门口停留了一会,萧璟的书信还在袖中,他顿了顿,刘家,萧家,他自嘲的笑了笑。
红日悬在空中,烈烈的光辉洒在他的身上。他却感觉不到丝毫的热度,只觉身体冰凉,从脚心直到头顶。
他往青山的方向去。
……
淮南王府。
花香袭人,楼台小榭,石子路斑斑,上上下下的丫鬟穿梭在长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