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定下两堂职司的墨染衣,鼻头阵阵发痒,强忍了过去,双耳又如火烧的发烫。
瞄向一群嘀嘀咕咕如八婆一般嘴碎的魁梧大汉,她无奈的摸了摸耳朵,这帮小子明明智商就欠奉偏爱动用嘴皮子,有拳头就够了,那嘴留着吃吃喝喝就得了,偏偏跟话痨似的,说啊说啊说个没完,什么事他们都得八卦一下才舒坦。
还是精力太旺盛了啊!
墨染衣感慨着。
心想等回头得再给他们紧紧弦才行!
就如同手底下议论的那样。内堂这一次的确是回来接手新驻地的。
但和他们猜测的不一样,这一次主导此事的是战堂。
也就是翟不惑和墨染衣两人。
别说是什么君子重诺,一个吐沫一口钉。
翟不惑是真小人,墨染衣是真女子。都和君子不搭边。
师徒两个都是极现实的人。【爱去】
重眼前之利,但更重长远之利。
寒玉宫不应止步于此,万仙宫的内乱恰是寒玉宫大跨步进步的良机!
错过绝对要悔恨终身的!
战堂的脚步不应被这些繁杂庶务所拖累,整装再出发才是当前首要。
吞了**剑派,战堂已然收获大批的浮财。而那些需要经营的“不动产”留给内堂又何妨。
不管出产几多,总是用在寒玉宫身上不是么。
也不能战堂富得流油,内堂穷的扎紧裤腰带过活。
起码也均下富,让内堂也开心开心,毕竟内堂在去往千丹门之前那一战表现的着实亮眼。
当然,这打下来的地盘也不能白白送给内堂,个中细节还要再商榷,内堂得拿出一个战堂的满意的方案才行。
战堂虽然有能力以战养战,自给自足,可内堂想要凭着她当日定下“内安政”一说。便伸手白拿……做梦!
徐治便是内堂派来商谈的代表,而水蔚然为何回来,墨染衣估计是被拉来打圆场的,毕竟他是宫主的亲传弟子,在寒玉宫内地位特殊,若内堂和战堂真冷场甚至吵翻天,起码还有他在中间居中调停。
主意打的是很好,内堂请水蔚然来做中人谁也说不出错。
但墨染衣就是心里很不爽!
准备让内堂接手是他们师傅先提出的,他们战堂不先开口,借内堂十八个胆也不敢先提。
你说你们内堂老老实实回来接手就完了。就单看我们战堂对外征战的辛苦上,分让点利益又能怎么样?能掉块肉吗?
她墨染衣并非全然不讲道理的人,内堂竟然有心思请水蔚然过来,不就是怕争不过她吗?是有多计较那些利益呢?是有多不体谅我们这些拿命拼杀的战堂弟子的心情呢?
若不是从大局考虑。鬼才让你内堂接手!
这种想法才是墨染衣和她师傅翟不惑真正的心声,墨染衣这边只是不爽,她师傅翟不惑那里简直是天塌地陷了,险些痛哭失声……
因为这种不爽,是以墨染衣替换掉了原来定好的人选。
换上了水蔚然和徐治。
谁叫你们赶上了呢?
谁叫你们也是寒玉宫的一份子呢?
出些力气也实属应该。
战堂可代表不了寒玉宫的全部,总要让御鬼宗这个新盟友也见识一下内堂的风采。
至于水蔚然这个独立在外并不属于内堂战堂任何一堂的。
墨染衣心说。谁叫你帮着内堂呢,偏心就是这种下场,哼!
***
水蔚然第一个站出来,准备出战。
徐治上前拦住他,“水师兄,你这次是遭了无妄之灾了,明明是回来千崖山渡小天劫的,怕是染衣误会了你,竟将你定在出战的人选之中,师弟我……呵呵……唉,真不知该说什么好了,她也不听我解释,到现在还没正经的见过面呢,这女子的心眼,未免也太小了!”
徐治苦笑连连,别说在墨染衣那碰了钉子,就是曾经一峰修行的墨染玉那里也没让他近身,更别说交谈了。
瞧瞧人家那正当的理由,一个说筹备后续比试。
一个主持祭礼,不能靠近。
简直了……
不过他也理解,换了是他带着内堂打下了一番基业,转眼就要让战堂接手,这心里也定是极不舒服的。
是以,打出发之前,他与师傅便通了气,甭管战堂那对师徒如何发作,全接着便是,从人家手里白拿好处还不兴让人家发发脾气了,咱们内堂都是有涵养的,理解再理解,包涵再包涵!
说过来道过去,不都是寒玉宫的么,一家人!
再者,人家战堂对咱内堂也不错了,不就是有个小心眼小嚣张小傲娇么,多大点事啊!
可水蔚然水师兄是真的没连累的。
人家水师兄是为了渡小天劫才回来的。
并非是千丹门不好,或者有危险什么的。
而是水师兄思虑深远,言道千崖山才是寒玉宫的基业,不能舍弃,又有墨染衣与墨染玉前后渡劫,招引来天地灵气聚集,后者更是引来一道火脉,虽品级不高,却能惠泽寒玉宫经年,他若是一样选择在千崖山渡小天劫,是否也会让千崖山产生一丝变化呢?
这一丝的变化从无到有,日久天长,便可能是质的改变!
就这样,水蔚然不顾内堂战堂两位堂主的劝说,坚决要随徐治一起回来。
说到劝说,内堂的黄堂主是真的苦口婆心,基于安全等种种原因考虑不愿让他跋山涉水的回到千崖山去渡劫。
战堂的翟堂主嘛,呵呵,近期心情甚是糟糕,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