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螺蛳山下坡路边出现一辆篷车,篷车由十一匹马围着静静地停在那里。在路边草地茂密处有三个男人,他们哈着腰挥动着刀和剑奋力的砍断身边的草。脸上的泪水顺着鼻翼两侧和颧骨间缓缓的流下,在下颚慢慢的滴落,听不到哭泣,只有低低的抽泣。
他们不想哭,可是抑制不住眼中的泪水,他们的心中比眼眶更酸楚,那里流的是血。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想安慰对方几句,他们只是在使劲的挥舞刀剑在砍草,荆棘把手面割了很多小口子,可是他们却恨受伤的口子还不够深。
一个人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扔掉了手中的刀,蹲在地上手抱着头低低的哭泣了起来。悲哀像瘟疫另两人也哭出了声,边哭边抽噎着说;“都怨我平时不听大伯的话,练功不勤奋,都怨我啊”!
一人哭着说;“我太没用,若不是看到我的处境危险,他怎么会跑到车上,如果他不到车上又怎么会挨了暗器,是我没用。”
王强哭的蹲不住坐在地上哽咽着说;“如果不是碰到我,你们怎么会有这场祸事。都是我害了你们。”
三个男人像孩子一样的哭泣,他们的哭泣就像失去利爪的虎啸,他们的哭泣就像孤雁的哀鸣。他们的哭泣是心中再也装不下的痛苦。
在三人的哭泣声中有一声低如蚊蝇的声响“清书”,三人立即没有了声响,抬头向四下张望,又是一声“清书”传来,三人蹦了起来,跑在最前面的人一边用衣袖擦拭着泪水一边兴奋地喊着“他没有死”!
三人脸上流着泪高兴地看着小不点,微睁着眼睛他很想笑一笑却做不到,他艰难的说道;“男子汉是不流泪的,我的内衣里有两粒药,放我嘴里一颗”。
清书急忙说;“我已经喂了你一颗上西冲护心丸,我大伯说这药很管用的,一天你只能吃一颗,多了会害人的。”
小不点低低的说;“谢谢你,大伯说的话不会有错的”
眼角余光看着秋剑一身血衣说;“你没事吧”?
秋剑急忙道;“我这不好好地站在你面前吗,不要说话省些力气,到了宁国就好办了”。
转对年轻人有气无力的说“王强,如果我死了,回家去吧,他们两人现在还保护不了你,听话。”
王强跪了下来哭着说;“如果你不在,我会跟你去的,到另一个世界我还是要跟你学武功的。”
疼痛让他嘴角动了动忍着痛说;“不要说傻话,你还年轻”。
清书小声的央求说;“求你不要说话了,咱们这就上路了”。
看着清书声如蚊蝇小声说;“到了宁国留下好马,别的卖了,如果我没死去钱塘找李镖头,送我回云楼客栈,店主知道我上次受伤医治郎中”。
清书看着又昏死过去的小不点擦掉泪水坚定地说;“我保证不会让你离开我,我就是去打家窃舍也要弄到银子”
秋剑握住清书的手义无反顾的说;“算我一个”身后伸过来一只手搭在上面慢慢的说道;“我虽然武功不高,可是望望风,扛银子可以交给我”。
车马在山路上快速的移动,为了让马车快一些,十匹马已经从车上解了下来。清书赶着车子在前,秋剑和王强骑在马上赶着马匹押后。秋剑和王强身上都有伤,马的颠簸牵动伤口疼痛,可是他们心中却希望马能跑的更快一些,哪怕疼痛更厉害,三个人心里都明白,他们是在和死神赛跑。
清书不时的吆喝着拉车的马,马匹身上冒着热气,嘴中不时的打着喷嚏。这是陈大人家中拉车的马,陈大人的车是池州城里最好的车,拉车的马也一定是池州城最好的马。若不然早被清书累死了。
篷车里装了半车草,小不点躺在鲜嫩的草堆里,随着马车的颠簸上下沉浮。清书靠在篷车的里面,一面观察小不点的情况一面驾车,防止昏迷中的小不点被颠簸翻身,袖箭再一次伤害到他。
太阳还高高的,篷车已经到了宁国城下,为了及时赶路他们没有进城,在城外找了一处大的客栈落脚。
看见有车马进院,小二高兴的喊着;“来客了”欲要迎接可是看见客人的摸样,吓得钻进了店里。把马匹系在篷车上,王强守在车前清书和秋剑进了店堂。
店主惊恐的看着两人强堆着笑问道;“两位英雄,有什么吩咐小店愿意效劳”。
清书知道店家是误会了自己心里是无奈何,就他们这一身打扮有谁看着会不害怕。他苦笑着说;“店家,别害怕,我们不是坏人是路上碰到抢劫的整成这样。我们只是想请店家帮忙,当然也不是白帮,我们会付银子的。”
店家依然是心有余悸连声说;“好说,好说,两位英雄有什么需要尽管说,什么银子不银子的。”
秋剑在后面放到柜台上五两银子说;“店家,你只要事情办好了这五两银子就是柜上的”。
店家连忙推辞说;“使不得,万万使不得,英雄有话尽管说。”
清书道;“宁国城内治刀枪伤有名的郎中店家知道吗”?
店家忙着点头说;“知道,红门堂是本城治疗刀枪伤最有名的。”
清书又问;“店家,我们有几匹马要卖,你知道在哪能卖”?
店家回道;“城里就有马市,可是这个光景早已散市,如果英雄着急附近就有一个马贩子,只不过价钱会低一些。”
清书再问;“此地有无常往钱塘的客商,熟悉路线之人,我们有一病人不能在此耽误,我们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