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冲出来的人手中拿着兵刃,一把三个齿的叉子。对面的人虽然手里拿着剑却没有出鞘,人也没有动,镇定地看着他。
钢叉距来人还有三尺远硬生生停住,“断剑齐锋”?钢叉的主人很惊讶。
看到客人认识来人,拿着兵器本已冲向后边老者的几个人也收住了脚步,等着手拿钢叉人的下一步动作。
断剑齐锋回道;“看来阁下还认识我,不用再做自我介绍了。”
“你怎么来了”?虽然是认识对方,还是很jing惕的握紧手里的兵器。
“你能来得,我为什么就不能来?这又不是你的领地。”断剑齐锋没有对方那么紧张,脸上居然还露出一丝笑。
后面的老者说;“大名鼎鼎的龟枪程万里,来到庐州也不知会一声,让老夫一尽地主之谊。虽然家境不阔绰,每i薄酒素菜还不会让我脸红。尊驾既然不肯屈尊寒舍,老夫只好厚着脸皮来拜访。”
程万里手里握的是三齿钢叉,又为何被称为龟枪?那原本就是一杆枪,枪头不是常见到的那种,很像一只乌**,这是主人被叫做乌龟的来历。钢叉两边的齿是可以拆卸的单刃匕首,枪杆是可伸缩的两部分,前半部缩回到后半部后,所能看到的只是三尺长的一根铁管,是为了携带方便。
程万里看着后边的人,眼神变得凌厉“难怪我躲在这么隐秘的地方,还能有人找来。对于庐州城江湖老大绝情刀王子言来说,在这里就没有秘密可言!”
“阁下在说笑,庐州藏龙卧虎,老大位置哪能轮到我来坐。老夫最多只能算是一只还能咀嚼动嫩草的老兔子。”王子言脸上还带着笑。
“断剑齐锋杨岩松出现在这里,我虽然吃惊,却还能想到断剑齐锋此行的目的,不知老大来此又有什么隐情?”乌龟的表情依然显得很紧张。
绝情刀王子言笑了笑说;“哪有什么隐情,没有阁下说的那么复杂,老夫只是来为你引见我的一位朋友。”
“这么简单,我怎么看着不像,好像感觉到空气里有萧杀之气?”
再说就是废话。王子言并没有回应,只是抬起双手拍了两下。
院门外走进来一个人,一个后背左肩插着剑的年轻人,年轻人走路时的脚步很轻。轻得就像踩在棉花铺成的路上。
年轻人一出现在院门口时,龟枪程万里的脸se立时变得铁青,两只眼睛就像母鸡看到下击的猎鹰,紧张的枪杆都快被握出水来。
“从永信镖行回来我就后悔过,怀疑这次应朋友之邀来的值不值。我想过会被你找到,却没想到你找来的这么快。”
他缓缓地说;“在浪里行侠船上分别后,俺没想过咱们会很快又见面,更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见面!上一次在苏州错过了。却非让俺在庐州再一次面对你,天老爷就是这么作弄人!”
乌龟转向断剑齐锋问;“你们两个人是来助拳的?”问话的声音很低沉。
断剑齐锋摇了摇头“我们哥俩只是想帮助你们化解其中可能出现的误会。只要你愿意。”停顿片刻又补充说;“这种场合公子从不希望别人插手他的事,我和王子言都是公子的朋友。尊重他的选择。”
“那好,请二位靠后,让我们两个来解决之间的误会。”乌龟并不给断剑齐锋留有余地。
绝情刀王子言年轻时就比断剑齐锋杨岩松脾气火爆,后赖偷鞫际俏了不给弟弟招惹麻烦,现在看到乌龟对自己的兄弟如此无礼的说话,火气一下子顶到脑门,碍于某种原因没有发作,但说的话也不是什么好听“辛翰(很少有人知道杨岩松叫辛翰),上我这来,离着远点别崩身上血,看看是嘴硬,还是功夫硬。”
虽然听出来对方说的话比骂人好听不了多少,也只能忍着,乌龟只想用话拿住断剑齐锋和绝情刀王子言。乌龟虽然知道胜算不是很大,但是还想搏一搏。
龟枪程万里既然看过对方在浪里行侠出手,就应该知道凭他一己之力根本没有机会,为什么还硬要鸡蛋碰石头?
几个看家护院的虽然也会点功夫,连三流角se都算不上,比街头混混强不上多少。他们的功夫不高,道听途说倒不少,至从听说面前的两个老者名字,心里就怦怦跳,心里想可千万别打起来。
“你们几个也站远点,这是我自己的事,与你们主人没有关系。他们都是成名人物,不会为难你们。我如果出事了,替我转告你们主人,谢谢他对我这些i子的照顾。”
几个下人如临大赦,赶紧收起刀剑退得远远地,就差回到他们冲出来的房间里。
做完这些事,乌龟拆卸下龟枪两边的匕首和固定匕首的双根小支扔在一边,龟枪成了名符其实的龟枪,因为他知道在对手面前什么花哨都没有,他只有选择最实用的。
五尺龟枪肃立在身旁,一副敢作敢当的样子“你既然找来了,说别的也没用,我参入了就该承担自己做过的事。上一次没有机会领教,这一次补上,虽然知道结果我还是想试一试,想弄明白我们两个的差距有多大”程万里说的慷慨激昂,就像走向刑场的不屈者。
剑在肩上,他懒散地站在那里,看着对方淡淡的说;“在下可以成全你,先把你的朋友请出来吧,俺看到兵器反的光在窗户上闪过,应该是一把宝刀或宝剑,连我的剑都知道它的存在。”
敞开的门里走出了一个人,一个身体很魁梧的花甲人,手拿一柄出鞘的剑,剑身反she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