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结果让有子哥很意外,也让有子哥很惊喜,一千多里地一个人的旅途,除了孤单还充满了危险。
有公子和杜鹃一路作伴正是求之不得,公子说话的风趣会让一路洒满欢声笑语,在两大高手身边他不用小心翼翼,可以放心的喝酒,放心的睡觉。
三个人过了衢江,为了加快脚程他们还是采用老办法,有子哥坐在疯道人身后,让那匹马跟着跑。
有子哥的坐骑虽然已经不是正当年,但是,什么也不驮空着身跟着跑,还不是太令人失望。
三个人在寿昌县城没有停留,在白沙镇打尖,在夕阳离着山尖还有两杆子高,他们把近三百里地的路程甩在身后,又回到了离开仅仅两天的桐庐城。
轻车熟路三匹马停在了居家客栈门前,三个人下了马。院子的门是虚掩着,轻轻地一推就开了,疯道人带头牵着马走了进去。
厅堂里收拾的很干净,却见不到笑迎宾客的女主人。
“大姐,大姐客人上门了”客人连喊了两遍,除了他自己的回音,竟然没有人回应。
“许是在后院忙吧,有子哥,先坐下等一会。”杜鹃说完把手中的鸽子笼和宝剑放在桌子上。
疯道人到后院走了一圈,客房,伙计的住处,甚至连马厩都看过依然看不到人影。
他走回来又推开灶间的门,里面虽然没有人,炉膛里却有火,水在哗哗的开,沸水推着壶盖嗒嗒的响。
他知道主人是刚刚离开,也很快就会回来,他缩回身笑着对两个人说;“主人不在,咱们也别拿自己当外人,喝杯茶怎么也不算为过吧。”
疯道人在以前里面常常坐着香韵的柜台外,探身伸手到靠墙货架上拿过装茶叶的竹筒。将香茗倒入茶壶中,在灶间沏上水端了出来。三只杯子冒着热气,三个人一边说着话一边喝茶。
院子里有了脚步声,疯道人透过门窗看到,走进院子来的人不是女主人,而是香韵开店时的伙计。
没等客人张嘴,伙计已经抢先说到“一看见院子里的两匹马,就知道是公子和小姐回来了。”
伙计脸上的笑两位客人很熟悉,是多年养成的职业习惯,既没有让客人感到亲切。也不让人讨厌。
疯道人笑着问;“这么大的家业竟无人看管。女主人哪里去了?”
伙计回道;“原来的女主人香韵。已经把客栈转让了。”
“俺问的也不是原来的女主人”
伙计一拍脑门“噢,想起来了,客栈换了新主人后,公子和小姐曾经来过。看我这记性。”
他依然笑容可掬的问;“现在的女主人,那位漂亮的三小姐在哪,不会因为你的记性不好,给弄丢了吧”?
伙计嘿嘿的笑了笑说;“公子真会说笑话,那么大的活人哪能说丢就丢。公子说的三小姐就是周夫人吧,三个人两天前已经走了。”
“走了,三个人去哪了”!伙计的话让疯道人很意外。
“不晓得,人家哪能把行踪告诉咱一个伙计。”
“周夫人走了,是把客栈暂时交给你来打理吧”?
伙计苦笑着说;“我这浑身上下没有三两肉。哪是能担那沉重的身份,居家客栈又有了新主人。”
“居家客栈不到半个月的功夫,连换三位主人,这么说你已经是三朝元老了。”
“三朝元老那倒不是,周夫人只是把客栈交给新主人照管。并没有转让,客栈三五日就开业。现在打理客栈的新主人,公子和小姐都认识。”
“噢!这么巧,桐庐城连不知姓什么的人都算上,俺一共认识也不到十个人,却不知道是谁?”
“居家客栈的老邻居,经常到客栈揽生意的篷车主人。”
疯道人惊讶的说;“那位姓吴的车夫”!
伙计点了点头,声音压抑的说;“人家现在已经不赶篷车了,刚才离开是给新掌柜家里送过去炒好的菜,掌柜嫌弃在家里炒菜屋里热。”伙计话里有醋味,车夫成了掌柜的,伙计依然是伙计,心里……。
“这位新掌柜倒是挺随和,没有一般人家那些讲究,家里人生孩子也不避讳外人。”疯道人也是随口说出。
伙计看着对方疑惑的问;“家里人生孩子,谁生孩子!”伙计脸上一片茫然。
“自然不是你我,你没看见新掌柜家的门上挂着红布条吗!”疯道人脸上也显得茫然。
“那是他家母狗下崽子,他怕外人贸然闯进院里,被护崽子母狗伤着。他的夫人挺个大肚子在外间做活计呢,说话也不到一刻钟,我说嘛哪有那么快。”
伙计的话让三个人一顿好笑,比听到一个瞎子站在城门边看官府通告还可笑。能想出这种方法的人,一定是个有才人,难怪客栈的女主人能把客栈交到他手里。
三个人喝了一会茶,和伙计闲聊了几句才知道,居家客栈的三个伙计被新主人悉数留了下来。三个人都是乡下人离城五十多里地,在客栈房屋维修差不多时新主人放了他们假,疯道人和杜鹃从绍兴回来看到的新伙计,是周夫人带来的人,只是当他们不在时暂时做一点杂活。
三个伙计是同村人,住在桐庐天目溪上游毕浦。两天前过来看看客栈什么时候开业,没想到周夫人临时决定离开桐庐,他就被留了下来,因为还得几天开业,也就没有回去通知另外两个人。
伙计回来的时候,正赶上他和杜鹃两个人离开,看到好几个人带着刀剑在客栈门口,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