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杜鹃的提醒,老婆婆回道;“老身知道”
“刚才离开酒楼时没有看到您,着了半天急,俺生怕老人家被桐君坞再扯进去。您既然知道了,俺也可以放心的离开了。”
老婆婆回道;“老身在酒楼外等二位时,桐君坞大当家的和二当家的曾经来过,和老三嘀咕了几句匆忙的骑马走了,我在暗处他们没有注意到。老身在此等候公子和小姐,一是表示感谢,再是想给二位提个醒,现在已经不需要了。”
杜鹃又说;“俺们走后,老婆婆自己要注意保重。”
“没有发生这件事之前,老身就有了打算,也就一两天离开桐庐。”
“老人家准备去哪里”?
老婆婆沉吟了一会“去信州”
“信州啊,咱们正好一路,俺们也是去信州”!杜鹃突然想起哥告诉过她的话,急忙用手去捂嘴,可是话已经说出去了。
老婆婆不明就里轻声问;“小姐怎么了”
“晚辈小时候偏爱甜食,留下了牙疼病,不知道怎么了,突然疼得厉害。”杜鹃回答得很机灵,自己都在心里笑。
“都说牙疼不是病,可是疼起来真让人受不了,老身以前也有过这种经历。告诉小姐一个偏方回去试一试,陈醋二两,花椒一钱,用水煎开,放凉后含在嘴里漱口,很有效的。”
杜鹃回道;“谢谢老人家,一会回到客栈就试一试”
老婆婆想了想说;“既然是一路,做个伴也挺好,公子和小姐住在哪个客栈。”
“往前走不远,居家客栈,明早俺们等着老婆婆。”这次说话的居然是疯道人,杜鹃转头看过去……
“好,明日不见不散。”老婆婆说完转身走了。
两个人沿着黑洞洞的街道往回走,路上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居家客栈的灯光还在亮着。显然是在等着两位客人。
站在居家客栈大门外,杜鹃问;“你怎么不问,俺为什么要对一枝花丁春玲这么关心呢”?
“每个人心里都会有小秘密,这里自然也包括你。你既然这样做,就一定有你做的道理,我为什么还要问。”
“那俺告诉你为什么……”
杜鹃的话被打断“这个话咱们以后再说,俺确实困了,咱也不能让店家等着,目中无人的站在外边说话。”
桌子上有一根蜡烛,烛液顺着蜡台流到桌面上。女人面对着房门两手托着腮闭着眼。听到门响女人睁开了眼。见到两位客人。笑得有点睡意惺忪。
“公子和小姐回来了,二位先回客房,我这就为你们烧点热水送过去。”
“大姐不用张罗了,一会俺们在院里井中汲水擦把脸就行。大姐也早点歇下吧,俺们也确实回来得慢点了。”疯道人说的很真诚。
“这话怎么说的,开店就得吃辛苦,为客人做事是天经地义之事。井里的水凉,别让冷水激着。”
“没事,常年在外边走动,已经习惯了。”
女人笑眯眯的问;“公子和小姐约得朋友是在醉八仙酒楼吧”?
疯道人脸上也有了笑意,“大姐看出来了”?
“不是看出来的,是闻出来的。城里只有醉八仙酒楼出售郭家老酒。”女人脸上的笑意更浓。
“原来大姐也是‘瓮边醉倒毕吏部,马上扶归李太白’的同道中人,俺说怎么看大姐走路轻飘飘的,在下差一点看走了眼”!疯道人话里有话的说,眼睛也笑得越来越小。
女人好像品出来话梅里面不仅有糖还有盐分。反应很机敏,说的话也是模棱两可“同道不一定同路,轻飘飘地不一定都是鹅毛,也可能是柳絮。白云可以传情,绿水也可以传信,希望公子不要看走眼。”
疯道人脸上的嬉笑慢慢地消失,眼神变得明亮,“棠梨叶落胭脂色,荞麦花开白雪香。大姐真是一身多艺,在下不日还会旧地重游,希望能再次一睹芳容。”
女人似笑非笑的说;“刘郎再至,桃花未必依旧,明天会怎么样谁都说不好,遥遥无期的事谁又能说的清楚。
“在下若是有意寻芳呢”?
女人的脸上也见不到了笑容,认真的看了对方一会,慢慢地回道;“欲知春讯几日归,花期只恋广陵水。二十四桥明月夜,周家垂柳抚门楣。”
疯道人脸上又慢慢浮起微笑,“真该去‘暖日凝花柳,春风散管弦。’的扬州走走了,况且那里还有周家小姐扶柳倚门,翘首以待。”
女人的脸红了红,转过头去说;“我去给二位烧点水,即或不洗漱也该喝杯茶水。醉八仙酒楼的菜肴太油腻,公子也好清清花花肠子。”
女人自己说完轻轻地笑出了声,潇潇婷婷的走向了灶间。疯道人看着女人的背影,好像有点痴,直到女人的背影被门挡住。
两个人在说笑,杜鹃一直默默地站在一边听,后面有几句话似懂非懂。一男一女说的话好像似在**,但是,杜鹃知道两个人是在打禅机。
女人虽然长得很好看,杜鹃自信一点不比对方差,自己还比那个女人年轻。尽管如此,杜鹃心里还是有点酸。看到哥还在看着那扇门,生气的说;“人家走了”
“人家走了,咱们也走,回客房。”疯道人说完转头走在前边。
一夜无话,第二天两个人早早的起了床,收拾好随身物品。洗漱后用过早饭,坐在厅堂喝着茶水,和女主人闲聊,等着老婆婆。
店家已经为马匹喂足了料,饮好水,为客人准备了路上马匹细料。马以备鞍一切都